“我是藥廬的人,今天我就替你們化解這場紛爭如何。”趙冬青挺了挺胸口,藥廬兩個字,在這裏就值得驕傲的。
“屁話,天下醫者都知道,藥廬是沒有男人的。”
趙乾的話一落地,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我是說除了百草道長之外,是沒有男弟子的。”
“好,他們羞辱於你,今天我就羞辱他們。”
趙冬青抬手抽了林平一巴掌,然後看向趙乾,“現在你可消怨了。”
“你……”
林平想要上前跟趙冬青爭執,卻是被林溪給拉住,“別衝動,先看看再說。”
“哼,看在藥廬的份上,這事兒,就算罷手了。”趙乾想了想,還是不要得罪藥廬為好,再說了林平被當眾抽了一巴掌,自己也算是出了口惡氣了。
“啪……”趙乾的話剛落下,趙冬青一巴掌就抽了回來。
“你,你幹什麼?”
趙乾被打的說話都不利索了,顯然他萬萬沒有想到,趙冬青會抽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我替他們抽你的,他們羞辱你,我替你抽他們,你當眾羞辱他們,我替他們抽你,這很公平吧。”
趙冬青的話讓得趙乾傻眼了,趙冬青走到林平的麵前來,“如果你不滿意,我再幫你抽他給你出了這口惡氣。”
“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趙乾我看算了吧,為了這點小事,何必呢,如果你覺得不夠,你再抽我一巴掌。”林溪深吸了一口氣,湊了上來,雖然兒子被打,他心中也不舒服,但是被抽一下,化解趙乾偏激,也算是一場好的收尾了。
趙乾抬手對著林溪,可手始終沒有抽下來,“林溪,算你厲害,我跟你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
趙冬青這才鬆了一口氣,“林平,我抽你一巴掌,你可以還給我了。”
林溪趕緊的上前,“多謝趙兄弟化解。”
“趙乾,我抽你一巴掌,你要還嗎?”
趙冬青看向趙乾,趙乾搖了搖頭,雖然心中不爽,可是他這時候要是真抽了趙冬青一巴掌,隻怕後麵的麻煩還會更多,還是別丟人現眼了。
看著趙乾退到了人群當中,趙冬青環顧了一圈,抱了抱拳,“小事就不要上前了,把心胸放寬一些,有什麼大不了的,同為醫道中人,何必鬧的你死我活呢?”
“好了,有仇有怨的,可以上前來,接受調解,如果調解不了的,便自行解決。”
趙冬青說完,退到了一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藥王神祭是調解的一個大好的機會,很多事情,因為人性衝動,私自調解根本就是三言兩語就動起手來了,最後事情越鬧越大,到這裏來,有這麼多人見證,所以也容易克製情緒。
“李青,我們的事,要上來道一道嗎?”
一上三十來歲的女人站了出來,對著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道。
“不用了,你我的事,從今天開始,一筆勾銷,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李青搖了搖頭,很多事放在平常是想不通的,可是有了前車之鑒,把心放寬,就沒有什麼了,矛盾往往都是由小事牽引出來的。
“希望你能真正的想通。”那女人說完,對著藥廬的方向微微的欠了欠身。
“金花?”
趙冬青心中一驚,看到金花擠開人群走了出來,一身喪服的金花吸引了足夠的眼球。
“這……喪服?”
圍觀的人都好奇的盯著金花,怎麼會有人穿著喪服到藥廬來?
金花對於一切的目光無動於衷,緩緩的抬頭看向藥王殿的方向。
“藥王殿的狗賊,給我出來,今天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小丫頭,這裏沒有你什麼事,你想要活命的,就趕緊的下去。”
孫世民催促著金花,他不認識金花,可是金花指名道姓的要藥王殿血債血償,很顯然金花來這裏找藥王殿的麻煩,等於是找死。
“師父待我如同生女,他的血仇,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棄,怎麼,你們藥王殿做了虧心事,不敢上前來認罪了?”
金花的話,讓得不少的人都在猜測金花的身份,但也有很多人是認識金花的,金花常伴隨在劉濟疾的身邊,還是認識很多人的,尤其是在場有些人是見識劉濟疾身死的情況的人。
“唉,可憐了這丫頭,一個人如何報得了仇呢。”
“這是劉醫師的徒弟,劉醫師不愧為一代名師,教出來的弟子如此的忠義,可惜了。”
“金花。”
林溪與劉濟疾是多年老友,劉濟疾身死的事,他也有得到消息,這時候哪能看著金花送死,趕緊的上前來,“金花,你聽林叔的話,退下去吧,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林叔,師如父,父之仇,不供戴天,就算是死,金花也死而無憾。”
金花搖了搖頭,讓她退走這是不可能的。
大家指指點點的指著藥王殿,孫世煒忍不住的跳了出來,金花對著林溪搖了搖頭,“林叔,你退下去吧,這與你無關。”
“你聽林叔一聲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林溪最後再勸了一聲,見到孫世煒已經上前來了,他隻好退了開去。
“小丫頭,你信口雌黃,今天就讓你死的明白。”
孫世煒說著大掌對著金花狠狠的拍了下來,金花打小學醫,可是她從來練過武功,哪裏是孫世煒的對手,對麵孫世煒這一掌,金花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眼見金花就要被孫世煒一掌給斃於掌下,趙冬青一腳踢了過來,直接把孫世煒給踢的摔倒在了地上,孫世煒掙紮著爬了起來,“你們藥廬難道要插手多管閑事?”
“我是我,與藥廬無關。”
趙冬青說著,走到孫世煒的麵前,把孫世煒從地上給提了起來,孫世煒一拳狠狠的砸向趙冬青的肚子,趙冬青冷哼了一聲,一個膝撞把孫世煒蹲了下來,抱著肚子在那裏打滾。
“這個仇,是得跟藥王殿好好的算一算了。”
趙冬青的話,讓得不知情的人都是懵的,趙冬青是藥廬的人,怎麼要跟藥王殿算什麼仇啊?
孫世民走了出來,把孫世煒給扶住,目光盯著趙冬青,“藥王殿就算與她有仇,可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出手傷人?”
“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殺的是我師叔嗎?”
趙冬青的話讓得孫世民滿頭的疑惑,連殺的人是誰他都不知道,哪裏會知道是趙冬青的師叔呢?
“這個仇不報不行,你們藥王殿,今天必須給一個交代。”
劉半夏走了出來,扶著金花,“我不是讓你回去,你怎麼又跑回來了。”
“師伯,你一定要為師父討回公道。”
金花看到劉半夏,心中有了依靠,一把就跪了下來。
“劉醫師,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孫世民疑惑了起來,他很疑惑,這與劉半夏有什麼關係,劉半夏是金不換的老師,要是金不換的事,劉半夏出現,孫世民一點也不意外,可是現在他完全是懵的。
“去問你們藥王殿的人。”
劉半夏對孫世民哪裏有半點的好臉色,孫世民的目光看向了藥王殿的方向,“父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你們三個人綁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雖然我錯手殺死了劉濟疾,可是那畢竟隻是意外,你們要找我報仇,也無可厚非,可是今天不行,今天是藥王神祭的日子,我們藥王殿是來做客的。”
孫造生一直沒有說話,這會兒不得不站了出來,可是今天他根本就沒有打算露什麼頭拋什麼臉,金不換死了,他隻不過過來看看藥王神祭要怎麼進行。
金花看到孫造生,就掙紮著要衝上去拚命,孫造生冷哼了一聲,“不要胡攪蠻纏,放你們一生條路,是因為人畢竟是我措手殺死的,你們再胡攪蠻纏,可別怪我下狠手了。”
“金花,你先退下。”
劉半夏把金花給拉了下去,這樣鬧下去,金花很可能會死在這裏,劉濟疾已經死了,不論如何不能讓金花也死在這裏。
“師伯。”
“聽話就退下去,不聽話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師伯。”
劉半夏嚴厲了起來,他這麼做,不是自己軟弱,而是要保證金花的安全。
“先退下去吧。”
趙冬青把金花給拉到了一邊,劉半夏的目光看向了孫造生,“吾弟之仇,吾徒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是藥王神祭的日子,這個仇,等他日,我們自會踏上藥王殿。”
“到時候一定恭候大駕光臨。”孫造生抱了抱拳,正如同劉半夏所言,今天是藥王神祭,不宜大規模的大動幹戈,否則恐怕會引起藥廬的滿,這可是在藥廬的地盤,要是把藥廬的老輩給引出來了,他們藥王殿可占不著便宜。
“世民,世煒你們回來。”
“父親,這究竟怎麼一回事?”孫世民回到孫造生的身邊,心中充滿了各種疑團。
“不用等他日了,今天藥王殿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金不換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雲霄,伴隨著金不換的聲音響了起來,藥廬的人自然的分出一條道來,金不換緩步的從藥廬裏麵走了出來。
“你還沒有死?”
孫世煒嚇了一大跳,金不換竟然還沒有死,金不換冷笑了一聲,同時心中驚異,這個孫世煒的命可真大,自己給他下蠱下毒他都活到了現在,“你命可真大,幾次三番都沒有死,不過再大的命今天也是你的死期。”
“怎麼可能?”
孫造生看到金不換嚇了一大跳,明明看到金不換掉進了地河了,這樣金不換都沒有死,這家夥難道有九條命?
“怎麼,很恐怖啊?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所以現在心裏害怕了?”
對於孫造生的一臉的不可置信,金不換冷嘲冷諷了起來,金花激動的叫了起來,“師兄,就是這個狗賊,你一定要為師父報仇。”
“他果然還活著。”
張紹欽張了張嘴,金不換竟然真的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