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肯定沒有記錯,就是這裏。”
趙冬青點了點頭,這怎麼可能記錯,當時還帶著兩個小丫頭呢,難得有兩個小丫頭跟在身邊的日子,自然是記憶深刻了。
“那行,你現在看看,往哪裏走,哪裏有路?”
穿雲道長並沒有發現有路的地方,趙冬青卻是不急,仔細的辯認了一下,指了指路邊過腿的雜草,“就從這裏進去吧。”
趙冬青從背包裏拿出一把叢林刀來,在前麵開路,張思蕊見狀,似乎好玩,湊到了趙冬青的身邊來,“你刀給我玩玩唄。”
“女孩子,別玩刀。”趙冬青停下了腳步,看著張思蕊,“你走我後麵,這前麵沒路,不好走,你別讓荊刺給紮到了。”
趙冬青原本是不想張思蕊給自己找事兒,誰知道刀到了張思蕊的手上她會玩出什麼花樣來,可沒誠想,趙冬青這找借口的話,卻深深的溫暖了張思蕊了,想不到這呆頭呆腦的家夥,還會有這麼細心的一麵,張思蕊出奇的變得乖巧了起來,緊緊的跟在趙冬青的後麵。
一路上變得安靜了下來,趙冬青累的滿頭是汗,雖然他苦練了三年的功夫,體力很好,可也架不住大自然的威力,雜草還好說,踩踩就過去了,遇到了荊刺就必須得砍了,不砍了後麵的安婆婆,還有丁香她們都是女人,趙冬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還得一會兒,休息一下吧。”
“行,大家休息一下。”安婆婆見趙冬青確實有些累,雖然趕時間,但也不急這幾分鍾,還是休息一下吧,這活是體力活,也不合適讓女孩子來幹。
趙冬青也不顧形象,用腳把雜草給踩下去,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累了?”
趙冬青抬起頭來,看著穿雲道長,這老道士很少找自己說話的,現在怎麼主動關心自己了?
“有點兒,休息一下就好了。”
趙冬青趕緊的表示沒關係,雖然累一點,但是為了找到金不換一切都是值得的。
“來來,起來,我教你一招,這樣你就可省不少的力。”
穿雲道長的話,讓得趙冬青立馬精神一振,這老道可是一身的功夫,連安婆婆都沒能奈何他,要教自己一招,可得認真學了。
“好啊好啊。”
“刀給我。”
穿雲道長不會用刀,不過拿刀當劍使,還是難不住他的,抓著刀,掂了掂這叢林刀還是有點份量的,“看清楚了,這招叫雲劍無痕。”
穿雲道長說著,手中的刀一頭,迎頭下刺了出去,趙冬青心想,這不就是普通的直刺嗎?不過這個念頭剛升起,趙冬青就掐滅了,隻見穿雲道長原本刺出去的刀斜斬了下去,一刀下去,近一米內的雜草全部被斬斷了。
趙冬青正準備拍手稱讚的時候,穿雲道長原本斬落的刀猛的一提,由斬變撩使得自然流暢,一刀撩出穿雲道長前踏兩步,一個回身,又是一刀斬下。
“這……”
看著穿雲道長收刀,兩米內被清出一條道來,趙冬青有些不敢相信,“一招三劍?”
“這一招雲劍無痕,不止是三劍,你可以無限的使用,改變劍招,所謂無痕就是無招的意思,雲劍無痕是沒有固定的劍招的,他可以任意的組合穿雲劍裏的任意一招,我隻教你這三劍,你要是自己有悟性可以自己添加招式進去。”
穿雲道長把叢林刀拋給趙冬青,“試試,這個用的是身體與手腕的巧勁,所以不需要你浪費太多的體力。”
趙冬青接過叢林刀,試了一下,確實整個行動起來,靠的是攻擊過程當中身體動作改變的重心偏移的力量,也就是說手上根本就不需要費太多的勁兒,這確實是一個省體力的辦法。
“行了,上路吧。”
趙冬青精神頭立馬變得不錯了起來,大家再一次的上路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來到了懸崖下麵,這裏已經沒有什麼要趙冬青砍了,大樹之下灌木荊刺很少,趙冬青領著大家,很快來到了山洞。
“就是這裏了。”
趙冬青指了指山洞,大家進了山洞,看著地上存留下來的東西,“真的有人來過,而且他們離開不久。”
穿雲道長看著地上已經澆滅的火堆,他長年生活在終南山,過的就是這種原始的生活,每天也是靠柴火,所以一看火堆就知道了。
“奇怪,為什麼這裏這麼亂呢?”
趙立青蹲在地上看著腳步,這裏絕對不是一個人就可以弄成這麼亂的。
“我渴了。”
張思蕊原本沒覺得渴,不過看到地上竹筒做的水杯,就覺得有些渴了,趙冬青看了張思蕊一眼,果然是個麻煩,算了,先給她弄點水再說吧。
“婆婆,你們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我去給大家弄點水來。”
趙冬青拿了兩個竹筒,就往山泉去打水了。
“這洞裏還能往裏麵走,我去看看穿雲道長看著山洞裏麵還有,想進去看看裏麵是什麼情況。
“道長,拿上手電吧。”
青伶從趙冬青的背包裏拿出手電遞給穿雲道長,穿雲道長打開手電,正準備進山洞,張思蕊的好奇心被挑動了,“前輩,我跟你一起進去吧。”
穿過通道,來到山洞裏的石廳,穿雲道長皺起了眉頭來了,石廳裏的石頭上的著色並不一樣,而深有淺,顯得有些光鮮,可是與石材完全符合,“這石廳怪怪的。”
“怎麼了,我沒覺得哪裏怪了?”
張思蕊的話剛說完,穿雲道長拉上張思蕊向身後甩去,張思蕊驚叫了一聲,“前輩。”
“快離開,這裏有毒。”
“啊,有毒啊?”
剛剛穩住身子的張思蕊,張大了嘴,一臉的不敢相信,這裏怎麼會有毒呢?
“前輩,是什麼毒啊?”
張思蕊好奇的詢問著,也不知道自己中毒了沒有?
“不清楚,無色無味,這個下毒的人是個高手,不對,金不換,金不換就是用毒的高手,他肯定來過這裏,可是他為什麼要在這石廳裏下毒呢。”
穿雲道長一個人在那裏嘀嘀咕咕的,為了安全,還是先退回去再說,兩人退回了山洞裏。
“道長,有什麼發現嗎?”
趙冬青一邊拿起一個竹筒遞給張思蕊,一邊向穿雲道長詢問了起來。
“安婆婆,你給我看看。”
穿雲道長坐到婆婆的身邊來,沒有回答趙冬青,而是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安婆婆雖然疑惑,但還是給穿雲道長把了把脈,“你中毒了?奇怪,你有沒有感覺到不適?”
“沒有,我沒有任何的不適。”
穿雲道長搖了搖頭,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但是他確定自己中毒了,穿雲道長知道中毒了,不是因為他對毒研究很深,而是他有一些了解,問題還是出現在石廳的石頭上麵,石頭的顏色明顯的不是原色。
“看脈像也不像是中了毒,難道你中的是傳說中蛇神胎?”
安婆婆一臉的疑問,蛇神胎是一種十分惡毒的毒藥,他可以讓人就像是蛇蛻皮一樣的痛苦,而且每到一段時間就會發作一次,發作的時間會越來越多,最後會痛苦而死。
“婆婆,蛇神胎是什麼毒啊?”
張思蕊不清楚自己有沒有中毒,剛開始她也不太在意,以聖德張家的醫術,中點毒隻要沒有立刻死,遲早能幫她解毒的,可是現在情況似乎有點不一樣了,這個傳說中的毒似乎有點兒麻煩。
“蛇神胎,是一種十分惡毒的毒,一旦中了這種毒,那麼每一次發作,人就如同經曆了一場蛇蛻,而且第二次發作的時間將是第一次發作時間的一半,第三次發作的時間是第二次發作的時間的一半,直到人受不了這種痛苦,活活的痛死為止,這種毒應該已經失傳了才是,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荒山的山洞裏呢?”
安婆婆一腦子的疑惑待解,目光看向穿雲道長,“你們兩個都進去,豈不是說你們兩個都?”
“果然是狠毒。”
光聽安婆婆解釋蛇神胎是什麼東西,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下這種毒的人,這要是跟人有多大的仇,才會下這種毒。
“婆婆,婆婆,你給我也看看吧。”
張思蕊臉都嚇白了,想到蛇蛻皮的那種痛苦,張思蕊這一下就慌神了,趕緊的來到安婆婆的麵前,安婆婆給張思蕊把了把脈,“把脈不一定能查出這蛇神胎的毒,中還是沒有中,還得靠另一個方法來檢測才行。”
“什麼方法?”
張思蕊緊張的看著安婆婆,安婆婆倒不著急,“帶我先去看看下毒的地方。”
一行人來到了石廳口,並沒有直接進入,穿雲道長指了指石廳,安婆婆伸手將人給攔住了,“你們都別進來。”
說著安婆婆從衣服撕下一塊布,用水打濕,蒙在口鼻之上,走進了石廳,拿著手電仔細的檢查了後,退了出來。
“是蛇神胎,現在不止是你們兩個中毒了,我也中毒了。”
安婆婆倒沒有著急,對於自己中毒,安婆婆就像是不值得一提一樣。
“婆婆你不是捂了嘴了嗎?”
青伶緊張了起來,要是回到藥廬,大家知道安婆婆中了毒了,肯定要怪自己照顧不周的。
“蛇神胎不同於普通的毒,它的藥粉很細,能夠融入空氣灰塵當中,除了口鼻的防護之下,它還不能接觸皮膚,皮膚有一點露出來,沾上了毒粉,便會中毒。”
安婆婆解釋完後,帶著大家回到了山洞,現在倒不著急去找金不換了,而是盤坐了下來,大家都盯著安婆婆,希望安婆婆能解決蛇神胎。
“呼……”
安婆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是用念力在自查自己的心經,蛇神胎的毒走的是心經,由心髒將毒傳遍五髒六腑的,這與其他的毒不一樣,其他的毒是經血流從五髒六腑一點一點的侵入心脈。
“好了,我確定也中了蛇神胎了,小丫頭你進過石廳,那麼你也中了蛇神胎了,不過這些藥還能飄在空氣當中,說明毒下的時間並不會太長。”
安婆婆的目光看向了趙冬青,“這個山洞,知道的人多嗎?你確定除了金不換沒有別的毒師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