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監視那小子,你看到什麼了?”
修羅仙嚴肅的詢問了起來,沅兒很少有看到修羅仙這麼嚴肅,也不敢隱瞞,“我看到他在修煉蠱術,他用幼蟲在喂養死亡之蠱。”
“死亡之蠱?不對啊,他如果修煉的是死亡之蠱,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亡嬰蠱的幼蟲呢?”
修羅仙不是沅兒,她的見識比沅兒高明了許多,“你看清楚了,你說說那死亡之蠱是什麼樣子?”
“是玉色的,八瓣嘴,跟魔鬼一樣,手指大小。”
沅兒把自己看到的十分形象的說了出來,修羅仙雙手都緊握了起來,“壞了那是亡嬰蠱的母體,他竟然弄到了亡嬰蠱母體了。”
“亡嬰蠱母體是什麼啊?”
沅兒疑惑了起來,她可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個說法,她隻知道亡嬰蠱的幼蟲。
“母體是可以源源不斷的產生幼蟲的,這跟普通的亡嬰蠱不同,亡嬰蠱也是死亡之蠱的一種,可是母體比死亡之蠱還要強大,更為的邪惡,他不是在拿幼蟲喂養母體,他是在喂養幼蟲,一旦幼蟲形成了數量,那麼就等於他控製了無數的死亡之蠱。”
“姑姑,你說的好厲害啊,這東西在哪裏找啊,我也要弄一隻。”沅兒一聽好像很厲害啊,自己也要弄一隻來修煉。
“瞎說什麼呢,這麼邪惡的東西你要是敢養,我就先把你給殺了。”
修羅仙數落了起來,沅兒吐了吐舌頭,“不養就不養了,凶什麼啊。”
“看來,我們蠱道要出大事了。”
修羅仙呢喃了一聲,目光猶豫不定的落在了沅兒的身上,“沅兒你去通知八杖客,就說蠱道要出大事了,我請他來商議。”
“那姑姑你呢?”
沅兒一聽要跟姑姑分開,就有些不太樂意了。
“我要去神農架裏找到六目老人,商量怎麼處置這小子,必須要趁著他還沒有成氣候之前處置,否則蠱道可能從此沒落。”
修羅仙歎了一口氣,怎麼會有人找到亡嬰蠱的母體這種東西,這種東西必須是剛死的嬰胎裏才可能出現的,而且幾率十分的低下,這是蠱道裏最邪惡的東西,比從古屍身上出來的東西還要邪惡。
“姑姑打不過他嗎?”
沅兒疑惑了起來,姑姑在她的心中是最強大的存在,她從來沒有見過姑姑跟人鬥蠱輸過,怎麼連姑姑都要找援兵。
“你懂什麼,現在不知道他的母體修煉到什麼程度了,如果隻是母體我想殺他就殺他,可是如果母體裏的幼蟲成千上萬,就算是我的火蓮也對付不了他,這叫蟻多咬死象的道理。”
修羅仙踱著步子,見到沅兒還沒有動身的意思,不由的催促了起來,“還愣著幹嘛啊,趕緊的收拾東西,去黔西找八杖客。”
“知道了姑姑。”
沅兒慢吞吞的收拾著東西,“姑姑,我走了。”
“去吧,自己小心一點兒。”修羅仙送走了沅兒,自己坐在房間裏思考了起來。
“奇怪,這小子怎麼知道這裏有屍體的呢?能把一具屍體都吞噬完,看樣子他亡嬰蠱的幼蟲已經有不少了,事不宜遲,我得盡快的找到六目老人,真是邪門了。”
金不換從床上爬起來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鍾了,金不換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揉著雙眼,終於安靜了,也不知道大清早的這裏在吵什麼吵。
金不換洗漱好,打聽了一下藥王孫家的人已經退了房,離開了賓館了,金不換也就離開了賓館。
來到街上,原本屬於醫道人流聚集的地方,今天已經少了許多的人了,看樣子有不少的人趕往了林區外圍了,藥王孫家的人應該也去了外圍了,那麼自己也該前往藥廬了。
金不換來到路邊,準備打車去林區外圍,可這時候一輛輕客停在了金不換的麵前,駕駛座裏探出一個腦袋,“兄弟,去林區外圍的嗎?”
金不換警惕的盯著司機,司機卻是爽朗的一笑,“我車上有幾個客人也是去林區外圍的,上車吧,十塊錢我帶你過去。”
十塊錢倒是便宜,金不換張望著車裏麵,透過前擋風玻璃看到車裏有四五個人了,可是這小客應該是九個座位的,顯然司機想多帶人多撈點錢。
金不換打車車門,看了一圈,發現車上的人都是年輕人,年紀都在十八九歲到二十三四歲之間,這些人都不怎麼說話,不過看穿著打扮挺統一的,應該都是一起的人,金不換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這兩天好多人都趕往林區外圍,你們是去參加藥王神祭的吧。”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詢問了起來,其他的人都不說話,金不換心中疑惑,一個普通人都知道藥王神祭,不過還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不錯。”
“妹子,去林區外圍嗎?上車吧十塊錢搭你。”
這家夥,還算不浪費一個空位,金不換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這樣也好,說明這車是安全的,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兩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上了車,挺普通的女孩,留著長長的頭發,大眼睛四處看了一圈,金不換身邊有一個空位,“琴音,你坐這裏吧,我坐前麵去。”
“娜娜,我想跟你坐一起。”琴音說著大眼睛盯著金不換,那意思很明顯了。
“我坐前麵去吧。”君子有成人之美,金不換起身把座位換給兩個女孩。
“不和坐前麵了,座椅下你拉出來,還有一個位置。”司機適時的提醒著金不換。
金不換拉了一下,果然還有一個隱藏的座椅,應該是為了通道的寬度,所以設計的是隱藏的。
三人坐在一排,由於金不換的讓座,讓得兩個女孩對金不換有些好感,琴音大眼睛盯著金不換,“你也是大夫?”
“嗯。”
金不換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去林區外圍的,估計都是醫者,都是衝著藥王神祭去的。
“你現在什麼水平了?我告訴你,我就快到凡醫了,馬上就可以成為醫者了,娜娜姐就了不起了,她去年就是醫者了。”
琴音的話不少,對著金不換呱呱的道個不停,金不換配合的笑了笑,“你們真厲害。”
“不就一個凡醫嗎,連入流都算不上。”
聽著琴音那洋洋自得的驕傲,後麵一個家夥不屑的道,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快到明醫了,一個連凡醫都沒有到的丫頭,竟然驕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
“你說什麼,你很厲害嗎?”
琴音一聽就生氣的鼓起了嘴來,對著說話的家夥叫囂了起來。
“琴音,別惹事。”
娜娜提醒著琴音,琴音不滿的坐了回來,“娜娜姐,你看他們嘴臉。”
“行了,這次偷偷跑出來,你答應我不惹事的,要是讓爹爹知道你惹事了,又得罰我們抄醫經了。”
娜娜無奈的勸說著琴音,琴音這才嘟起嘴來,一臉委屈的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惹事總行了吧。”
“那,我也不厲害,我離明醫呢,還有那一兩年吧,要是遇氣好呢,就不定今天就成明醫了。”剛才說話的家夥再一次的打擊著琴音的信心。
琴音張了張嘴,雖然不爽,但還是很豔羨的看著說話的家夥,“你們好厲害啊。”
“嗯哼。”
說話的家夥得意的昂起頭來,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人崇拜的感覺。
“醫道一途,一寸一天溝,有些人今朝明悟,有些人或許一輩子也無法邁過明醫這個坎,這個坎困住了多少的天資精英之輩。”
金不換搖了搖頭,哪裏有那麼容易,明醫不是一個既定的規範,這是要對醫術經驗綜合起來的一個衡量,如果自滿的話,這道坎很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邁過去。
“你說什麼?你是咒我一輩子成不了明醫?”
說話的家夥一聽金不換的話,就氣惱的對著金不換吼了起來。
金不換搖了搖頭,“我不是針對你,而是說我們醫道之途的不易,所以有感所發而已,同為醫道,應該知道我們修習多麼的不容易。”
“不錯,我們醫道修習確實不易,我去年邁入凡醫,到現在卻沒有寸進。”
娜娜似乎對於金不換的話深有體會,引起了她的共鳴,一年的時候她沉澱的東西應該說很多了,可是她的醫術雖然比以前更老道,但她並沒有進步,還是困在初入凡醫的門檻。
“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說出來的話,讓他啞口無言,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琴音對金不換開始印象就不錯,現在金不換把那說話的男子給說的啞口無言,對金不換就更好奇了起來。
“賤名何足道之。”
金不換搖了搖頭,等下了車了,大家各奔東西,誰也不認識誰,留什麼名字啊。
“哎,你這人真沒趣,小氣鬼。”
琴音嘴上這麼說著,心中對金不換更好奇了起來,都是男孩子纏著她們問名字,金不換似乎不屑把名字告訴自己,這可真是反差太大了。
“吱……”
一個急刹車,司機罵咧了一聲,“怎麼回事,這裏從來沒堵過車啊?”
“你下去看看吧。”
琴音對著司機道,司機想了想,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要堵多久,他還是下去看看情況再說。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麼會堵車了呢,會不會是出了車禍了啊,娜娜姐,咱們也下去看看吧。”
琴音似乎就是一個不安份的丫頭,拉著娜娜嚷嚷著要下車去前麵看看。
“喂,你也別呆坐著了,一起下車去看看吧。”
琴音叫上了金不換,原本沒有睡好,準備眯瞪一會兒的金不換,也隻好順了這丫頭的意思,正好也看看出什麼事了,要堵多久。
“思名,你也下去看看。”
一直沒有說話的人當中,一個平頭留著小紮尾的家夥,對著愛說話的那人道,金不換這才知道這家夥叫思名,思名,金不換腦袋一轉,這些人莫不是聖德張家的人?
應該是了,除了聖德張家,也隻有藥王孫家能有這麼整齊的一群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