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叫,我才不是你妹子。”
張思蕊萬萬沒有想到,金不換還記得她,尤其是還叫的那麼親熱,好像兩人原本就很親密一樣,可是兩人就隻見過一次麵而已。
“也對,我冥醫是如今乃是醫林紅色追殺令的主角,思蕊你要與我撇清關係力保聖德宮的清譽,這也是能讓人理解的,我不怪你。”
金不換調侃完張思蕊,給大家留下一個疑問之後,這才湊到劉半夏的身邊來,“老師,學生讓你費心了。”
“咳咳……”
張紹玄輕咳了一聲,“你也是我的學生呐。”
“院長,這可不一樣,我那是交了學費拿文憑,我有事你也不一定會站出來幫我,可是老師不同。”
金不換一句話說著張紹玄苦笑連連,又無法反駁,雖然他明裏暗裏也幫金不換不少,不過確實沒有劉半夏這麼上心,他是惜才,劉半夏這是把金不換真當自己的後輩。
“不得無禮。”劉半夏輕喝了金不換一聲,這家夥一來就搞那麼多的名堂,想要做什麼啊?
“這孩子,那你叫我一聲爺爺總不為過吧。”
張紹玄這話一出口,不止是金不換的臉色變了,連張紹冥,甚至是張思泉的臉色都變了,張紹玄這是要為金不換撐腰的節奏。
張紹林的臉色瞬間的沉了下來,“紹玄兄,你這是幹嘛?”
“張家什麼時候習慣給你當爺爺了?”
孫造雲臉色也不好看,華南張家與聖德張家本是一家,藥王殿要對華南張家做什麼過份的事情,就得等著跟聖德張家開戰,這與藥王孫家跟京都孫家可不是一回事兒,他們可是同族同根同脈相承的。
如今張紹玄跳出來給金不換站台,這其中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就算是聖德張家想要撒手不管,也不可能了,華南張家到底搞什麼鬼兒?
“嘿嘿,我就愛給人當爺爺了。”
張紹玄一向謹慎,今天卻如此的任性,比張紹冥還要任性,張紹冥卻隻能沉默,雖然張紹冥是張家的家主,但是張紹冥自己都明白,認頭腦論性格,他都不如張紹玄的,隻是幾個兄弟感情要好,所以才沒有發生衝突。
金不換無話可說,叫張紹玄一聲爺爺也不過份,張思語肚子裏懷的是自己的孩子,雖然自己跟張思語之間並非實質關係,可是血肉總是自己的,跟著孩子叫也得叫一聲爺爺。
“好了,你們鬧夠了吧?”
金不換突然臉色冷了下來,目光眺望孫造雲,“藥王殿犯不著那麼囂張,鳳兒的血債,我遲早上門去清理。”
孫造雲氣的鼻子都冒煙了,還有比金不換更囂張的人嗎,竟然當眾數落藥王殿來,“你算個什麼東西,這疫情一結束,便是你的死期。”
“等你們有命活著離開耜縣再說吧。”
金不換冷冷的說完,目光回到蔡天明的身上,“蔡老爺子,配方的事我已經查明,這雪上一支蒿有問題,所以換了雪上一支蒿便可解決問題,不過這雪上一支蒿在滇南的產量也不多,所以支撐不了如此龐大的消耗。”
“依你的意思,難道我們要放棄一些患者不成?”
蔡天明也知道這也是一個難題,支上一支蒿有問題,昨天就已經查明了,現在金不換再提,難道隻能盡力的救人,救多少算多少了?
“不用,我拿到了一種新的配方,我想兩種配方交替使用,分批次根據患者的情況,給他們持續用藥,不過這就需要很大的人力與物力了,除了配藥之外,采購藥材,甚至是采摘藥材,這都需要人去辦。”
金不換的話一落音,便有人站了起來,“我等醫輩之人,要賣力氣興許沒有,不過要配藥倒不成問題,隻要金醫師舍得把這藥方貢獻出來,我等均可全力地赴。”
金不換瞄向了說話的人,這人是誰金不換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個人,目光看向劉濟疾,“這位醫友是?”
“這是穿雲道長,穿雲道長常居終南山潛心修道,與這百草道長本是老友。”
金不換看著這穿雲道長,說是道長卻沒有穿道袍,一身中山裝,顯得極為的老氣,不過也讓他顯得更為的精神。
“晚輩有禮了。”
金不換行了一禮,這穿雲道長看樣子,醫術應該不是很厲很厲害的那一種,否則他不會坐在末尾,不過既然跟前百草道長是老友,那麼這人應該秉品不壞。
“不用多禮,我那老友想不到已經仙逝了,既然他選了你做繼承人,想必自有他的道理,我很難下一趟山,這一趟下山來,我便護你上位,誰想害你,便是與我穿雲為敵。”
穿雲道長的話,把金不換給嚇了一大跳,這老家夥看著沒品沒味的,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是有些大言不慚了,不過念在人家一片好心的份上,金不換自然不可能表露出來。
“多謝前輩了。”
“不用多禮。”
穿雲道長揮了揮手,湊到金不換的麵前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金不換,“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天庭飽滿有光澤雙目深遂如耀石,是個好苗子。”
金不換擰起了眉頭來了,“前輩,你在說什麼呢?”
“我在說,你適合學我的穿雲箭法。”
金不換撓了撓頭,都是用槍的時代了,還跟你學箭法?老掉牙了?不過人家好意,金不換隻能婉拒了,“多謝前輩慧眼,晚輩如今俗事纏身,隻怕沒有這時間。”
冷不丁的外麵響起了一道聲音,“一劍穿雲,一箭穿雲,當今世上最神秘的高手,穿雲劍。”
金不換驚了一跳,從這聲音上聽很是熟悉,但又很陌生,可是這聲音絕對不是在這屋外,像是從遠方傳來的一樣,顯得有些飄渺。
“誰,這麼強橫的念力,百丈之外聲音可以傳到這裏來,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吧。”
穿雲道長衝出了房間,左右瞧瞧,卻是沒有看到人影,穿雲道長拍了拍腰間,一軟劍抽了出來,如臨大敵一般,“不論你是誰,敢否出來一見。”
“有何不可。”
清靈的聲音,夾帶著一抹稚嫩,一個小丫頭緩緩的從竹海向翠薇居走來,金不換雙眼都眯了起來,“麗花?”
麗花緩緩地走來,卻不見醫屠的人在哪裏,很快麗花就走到麵前來了,看著金不換,“哥哥,爺爺讓我帶話來。”
“說吧。”
金不換左右瞧瞧確實沒有看到醫屠的人,這才湊到麗花的麵前來,伸手幫麗花把臉上的髒灰給抹掉,“爺爺讓你帶什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