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保護了。”
老頭子氣的一邊罵著一邊把麗花給抱了起來,回頭看了金不換三人一眼,“不想死的,現在給我滾,老子現在沒有時間搭理你們。”
“老大怎麼辦?”
看著老頭子把門給關了起來,趙冬青詢問著金不換的意見,顯然現在老頭子因為麗花受傷沒有時間搭理自己一行人,否則以剛才的氣氛,一言不合就要拚命的。
“那是魂蠶。”
金不換看向小丫,露出求解的目光來,金不換愣了愣,“什麼是魂蠶?”
“魂蠶是極為陰邪的屍體才能出現這種東西,這跟屍鱉不同,屍鱉隻要是古屍就有機會寄生,可是魂蠶不同,魂蠶極為的少見,隻有保存好同生時的屍體才能孕育出來,有魂蠶出現,必定有陰屍存在,你說的魂菌,或許真的存在。”
小丫解釋了起來,聽了小丫的解釋,金不換有些激動,這一次來就是為了尋找魂菌的,魂菌也是要在極為邪門的屍體才能長得出來。
“那麼我們就更不能退了。”金不換的目光變得堅定了起來,一定要找老頭子問個清楚。
金不換走到木屋前,敲了敲門。
“滾。”
屋內傳來咆嘯的聲音,金不換卻是冷笑了一聲,一腳把門給踢開了。
隻見麗花全身被脫光了,老頭子正拿著一塊獸骨在麗花的胸口刻畫著什麼。
“這是?巫醫?”
金不換無法理解眼前的一幕,老頭子明顯的是在救人,但是用獸骨去刻畫就能治病除了傳說當中的巫醫,金不換想不出還有什麼人可以幹出這種瘋狂的事來。
“別過來。”
金不換的腳步一動,老頭子連頭都沒有回,就對著金不換吼叫了起來,“如果你們把她害死了,我要你們全部留下來陪葬。”
“讓我給她看看吧,多個人多個辦法,我略懂些許的醫術。”
金不換並不想跟老頭子生死相逼,金不換隻是來找魂菌的,隻是想通過老頭子問些事情而已,沒有必要害人,更不想害死了麗花,或許現在自己能夠治好麗花的話,說不定能要取得老頭子的信任。
“不用了,你們走吧,不要打擾我。”
老頭子說話都十分的費力了,似乎他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金不換側身繞到了老頭子的麵前,嚇了一大跳,老頭子的胸口,一隻蟲子如同活了的紋身一般,正在那裏翻湧著。
“這是,蠱醫?”
金不換終於明白了,金不換看到的獸骨隻不過是某種媒介,老頭子不但是一個蠱師,還是一個蠱醫。
“走開。”老頭子狠狠的瞪了金不換一眼,看樣子他是想趕人走,可惜的是他根本就做不到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金不換。
“老大,這老家夥似乎沒功夫搭理咱們了,要不我一槍把他給解決了。”
趙冬青並非要殺人,隻不過想要證實一下,這老家夥現在是不是真的幹不了別的事情了。
“你敢,殺了我,魂蠱會報複你們的。”
老頭子有些緊張的吼了起來,金不換卻是笑了,看來這老家夥現在什麼也幹不了了,不過金不換並不打算殺了老家夥。
金不換伸手抓著麗花的脈博,把起了脈來了,這一把上去,就忍不住的瞪大了雙眼,麗花的身體裏,至少有三條脈博在起博,“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脈博?”
“咦?”
金不換的手伸向了麗花的胸口,麗花沒有穿衣服,這一幕顯得實在是太猥瑣了,金不換忍不住的驚咦了一聲,麗花沒有心脈,沒有心脈的人隻有一種人,那就是死人。
“她是死人?”
金不換都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騰的就站了起來,“你養了一個死人?”
老頭子的臉色痛苦扭曲,沒有回答金不換的話,趙冬青不滿的踢向老頭子,金不換卻是伸手把趙冬青給攔住了,盯著老頭子的臉色打量了一會兒,發現老頭子不是不想回答自己,而是他現在已經說不了話了。
“他說不了話了。”
“麗花是死人?”
金不換搖了搖頭,躊躇了起來,麗花不可能是死人的,從自己一行人第一次在客棧相遇,麗花就是好好的,有點小害羞,小內向的小丫頭,再到這次相遇,不論是言語,還是行為,都沒有什麼異常的,如果麗花真的是個死人的話,那麼……
金不換緊握著雙手,雙眼裏泛著一抹異常的興奮目光,這一切,或許要等老頭子治療好了麗花,才會有答案,如果麗花真的是死人的話,那麼是不是說明招鳳也能重新活過來,就像是現在的麗花一樣?
“哼。”
老頭子痛哼了一聲,嘴角溢出鮮血來,整個人的神色也萎靡了不少,看向金不換的目光,露出了一抹祈求卻又無奈來。
“收……”
金不換一掌把老頭子給拍開,一把掐開了麗花的嘴巴,一根金針射進了麗花的嘴中,大喝了一聲,“封靈。”
封靈針一下,金不換腦袋冒出的金針,有序的向麗花的身上落去,一套金針落下來,金不換的雙手快速的在金針的尾部掃動著。
念力如同潮水一般的噴湧出去,額頭上的汗水瞬間的布滿了,聽著金針的尾部發出來的顫聲,如同空竹的交鳴,金不換這才收了手,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回身過來,看著老頭子,老頭子伸手擦著自己的嘴角的鮮血,胸口的蟲子緩緩隱去,如同紋身一般的靜靜的趴在那裏。
“你是誰,你怎麼會封靈針。”
封靈針的手法並不難,難的就是封靈的地方並非是穴位,所以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封得住靈的,老頭子認識封靈針,至少說明他並非一個單純的蠱醫,至少他對針灸是有一定的研究的。
“我看,你還是很管好自己吧,你被反噬的可不輕。”
金不換雖然不懂蠱醫也不懂蠱術,可是老頭子現在的臉色跟死人白沒有多大的區別,顯然這老家夥是元氣大傷了。
“我還死不了。”
老頭子深吸了一口氣,湊到麗花的麵前來,伸手摸了摸麗花的臉蛋,又抓著麗花的脈博把了一會兒,皺起了眉頭來了,“真是難纏啊,想不到耍了一輩子的蟲,最後差點被蟲給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