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了?”
慕雲有些不敢相信,他隻知道金不換會醫術,就是不知道金不換的醫術到底怎麼樣,這個讓得他一年多不能幹活的斷手,在金不換的手上就那麼幾下就搞定了?
“好了,手接正骨位了,等它愈合就行了,有道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估計有個把星期,就能把竹片給取下來了,隻是脫臼,不是碎骨頭,所以不用太上心了,不過注意手好了之後,這兩三個月不能幹重活。”
金不換又細細的交待了一翻,慕雲的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如果當時就接上,軟骨沒有損傷的話,當時就可以活動了,根本犯不著休養那麼久。
當然病拖久了,是要付出代價的,起碼重新敲斷胳膊,再接上去,這個損傷,可沒有以前那麼好養了。
“嬸子,最近一段時間,看有什麼骨頭,尤其是筒子骨,給慕雲大叔做一點兒,可以讓他補補骨質,加快養傷的速度。”
金不換該交待的也交待了,慕雲的胳膊算是治好了,休養問題就犯不著自己擔心了。
“我去讓虎子給弄隻獾來。”
慕雲的老婆一聽點了點頭,在這山裏,缺的東西很多,但野生動物不會缺,隻要花時間進山裏去找,總會打到獵的。
“最好有野豬。”
金不換拍了拍腦袋,上次在山裏就遇到了野豬了,最好弄隻野豬回來,有野豬骨頭補,比什麼獾什麼的肯定要強的多。
“好,我知道了。”
慕雲的老婆出去了,金不換閑著沒事兒,跟慕雲聊著天兒,見到慕雲的大水煙抽的爽快,金不換疑惑了起來,“慕雲大叔,你以前的長煙鬥咋不抽了?”
“手抬不了那麼高了,這水煙鬥,靠腿上就能抽了。”慕雲輕輕的示意了一下剛接好的手,以前他的煙鬥有大半米長,手摔斷後就不行了,換成了抽水煙了。
“怎麼?試試?”
慕雲把水煙鬥遞到金不換的麵前來,金不換微微的點了點頭,自己也試試水煙咋樣,要是好的話,下次倒是可以給張雪莉帶一個,那丫頭老抽卷煙也不行,有水煙鬥過濾一下煙油也好。
金不換抽了一口水煙,被嗆的連咳了好幾聲,“這麼辣,比卷煙還辣啊?”
“嗬嗬,這土煙絲就這樣辣的,習慣了就好。”慕雲大叔一邊說著一邊拄煙鬥裏塞著煙絲。
“這個得邊抽邊塞?”
金不換疑惑了起來,慕雲搖了搖頭。“抽沒了就得塞,像這樣的一鬥煙,邊抽邊塞,一次可以抽上大半天。”
慕雲接過煙鬥,拿著火機靠在煙鬥邊上,又塞了些煙絲,又點火,抽了兩口又點火,這倒是看得金不換挺好奇的。
“這抽口煙可不容易啊?”
“打發時間嘛,閑著幹不了活兒,你看看抽這種水涸殼的都是老人家了,沒事兒幹,村子裏轉一轉,帶著煙壺,邊抽邊嘮嘮。”慕雲抽了一口,然後享受般的吐著煙霧。
“你們城裏人,可來不習慣這個。”
“煙壺做一個容易嗎?”
金不換好奇的詢問了起來,如果容易的話,自己就給張雪莉也做一個,要是難的話,看有沒有現成的了。
“容易倒是容易,但是做不好的話,就不能用,漏風兒。”
慕雲點了點頭,在他看來就是一大一小兩節竹筒,可是對於不會做的人,接不好煙鬥的話,就會漏水漏風,就用不了了。
“這樣啊。”
金不換點了點頭,看來自己想要給張雪莉做一個肯定也不成了,慕雲的手剛接好,估計也做不了,所以金不換隻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似乎看出來金不換想要一個,慕雲詢問了起來,“你是不是想也做一個啊?”
“我有個朋友她老抽卷煙,我想給她做一個。”
金不換也不掩瞞,跟慕雲犯不著客氣兒,大家都是爽快人,有事兒藏著掖著反而不好,倒不如直接說來的爽快。
“跟我來。”
慕雲拿著水煙鬥站了起來,示意金不換跟他走,金不換知道慕雲會幫自己解決了,所以也不客氣,跟小丫還有趙冬青打了聲招呼,“你們在家裏玩,我去去就回來了。”
來到一戶人家裏,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正在那裏擺弄著一塊木頭。
“黑牛侄兒。”
慕雲招呼了一聲,黑牛這才抬起頭來,把手上的活兒給放了下來,看到慕雲的手綁著竹片,又吊在脖子上麵,不由的疑惑了起來,“慕雲叔,手又怎麼了?”
“手剛剛重新接好了,得養一段時間。”慕雲把水煙鬥放在了椅子邊上,自己坐了下來,指了指金不換介紹了起來。
“這是金兄弟,這是黑牛。”
“你好。”金不換上前跟黑牛握手,黑牛顯得有些慌張的,趕緊的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這才跟金不的握手。
“慕雲叔,有啥事兒隻管說兒。”
黑牛給金不換搬了張竹椅子,示意金不換落座。
“金兄弟想要一個水煙壺,你看我這手不方便,你幫著做一個,你手藝好,人家送禮的,你看把水壺搞漂亮點兒。”
慕雲也不客氣,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他又是村長,在村子裏除了族巫,就他的地位最高,說是德高望重也不為過。
“送什麼人啊?”黑牛看向金不換,顯然是應承下來了,現在就是了解金不換想要送給什麼人了,他好準備。
“一個女孩子,二十歲出頭。”金不換也不知道張雪莉多大,不過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
“等下啊。”黑牛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進了屋子。
沒多一會兒黑牛拿著一個小巧的煙壺出來了,這水煙壺大概隻有礦泉水瓶子大小,雖然小巧,不過看著挺好看的,還設計了一個掛繩,方便平時掛在腰帶上。
“烤過漆了,這個以前我娘用的,金兄弟要是覺得這樣式可以,我給你按這個給做一個。”
黑牛遞給金不換,金不換把玩了一下,做的真好,上麵還簡單的刻了花,走的是古銅色的漆麵,如果不注意還以為是銅製的。
“能做出來的嗎?”
金不換看向了黑牛,這個難度應該很高,比起慕雲那直接兩根竹筒做成來的,顯然不是一個擋次的,一個是能用好用就行了,一個是精細雕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