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光,可惜這上麵的字,我不認識。”藏婦雖然會說普通話,卻不識字,尤其還是篆體字。
趙冬青看了看,雖然字竹片已經有部分炭化發黑,但是刻字還是十分的清晰的,不過趙冬青也不認識篆字,“我也不認識啊,這得找專家看才行啊。”
“不行,不行。”藏婦趕緊的擺了擺手,表示不能找專家,要是找了專家這古墓還能輪到她們什麼份啊。
“小哥,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賣你們地圖,你們自己去找,要不就我們一起合作,把它給搬空了。”
藏婦的話,讓得趙冬青皺起了眉頭,他倒是有些興趣,不過趙冬青不喜歡幹挖人祖墳的事兒,“容我考慮一下,要是我老大在,興許他會有興趣,這竹簡我拿去了。”
“可以,三千塊。”
藏婦倒不在乎這一小片的竹簡,地方在哪裏她都知道了,有沒有竹簡她都能找到,能賣三千塊也是不錯的。
“你開玩笑。”
趙冬青把竹簡遞給藏婦,“祝你早日把裏麵的東西搬出來,說不定真有我感興趣的東西。”
“你別走啊。”
看著趙冬青頭也不回的就走,藏婦無奈跺了一下腳,“混蛋,腦子怎麼那麼軸呢。”
從藏婦那裏離開,趙冬青逛了一會兒,看到金花,金花正提著一個籃子,裏麵裝了各種藥材。
“金花。”
“冬青兄弟。”
金花停下了腳步,“逛市場呢。”
“閑著沒事,到處逛逛看能不能撿點漏。”
金花捂嘴偷笑了起來,倒不擔心趙冬青會吃虧,畢竟趙冬青眼界還是有的。“哪裏有那麼多的漏子可撿啊,這市場百分之八十的藥材都是人工栽培的。”
“你這是買藥幹嘛啊。”
趙冬青看了籃子裏的藥,好奇的詢問了起來。
“給師兄用的。”
金花把籃子遞給趙冬青,“你反正閑著沒事,我帶你逛逛,哪些地方賣真東西。”
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家藥堂,金花直接的走了進去,“趙師父,師父讓我來取藥。”
一會兒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出來,看到金花就嗬嗬的笑了起來,“怎麼,藥堂又來生意了?”
金花把藥單遞了上去,“我師兄受傷了,要自己用,你給我拿最好的藥。”
“放心吧,不對啊,你哪來的師兄啊。”
趙師父一邊拿著藥,一邊詢問了起來。
“是我師伯的弟子。”金花解釋了一聲,趙師父聽後皺起了眉頭想了好一會兒,“劉半夏?”
“嘻,不跟你聊了,我得回去了。”
金花拿到藥材,把錢結了就要走,趙師父卻是叫了起來,“金花你等等,這些藥都是用來化腦淤的,我建議你還是去老鄧那裏,讓他給推拿一下。”
“哎,知道了,師父有安排。”
金花把藥放到籃子裏,趙冬青跟著金花從藥堂裏出來,“你好像對這裏很熟。”
“當然了,我打小在這裏長大嘛。”
金花看了趙冬青一眼,“記住了,這裏的藥分兩種,一種賣給外人的,一種賣給自己人的,最好的東西,你們是買不到的,除非你真門兒清。”
“你們真行,比我還黑。”
趙冬青想到了跟老爹坑人的時候,這裏似乎比坊街還要混亂一些,假貨橫行,坊街隻是品質差距,這裏卻很多假東西,連人工栽培都算不上。
回到藥堂,金花叫了起來,“師父,藥都買回來了。”
劉濟疾點了點頭,把藥分類了一下,“去把它們都磨成藥粉,我晚點要用。”
“我幫你。”
趙冬青對於磨藥這些都熟門熟路了,雖然三年沒有幹這種活了,但手法還是精湛,有了趙冬青的幫忙,磨藥金花倒是省了不少的力氣,磨藥是個體力耐力活,她一個女孩子確實比較吃力一些。
“啊……”
突然丁香驚叫了一聲,劉濟疾趕緊的尋聲跑進了金不換的房間,“怎麼了?”
“出血了。”
丁香的話把劉濟疾給嚇了一大跳,劉濟疾湊過去一看,發現丁香的針沒有紮好,所以出血了,心疼了金不換三秒,然後把針給拔了出來。
“你怎麼就上手了啊?”
丁香尷尬的撓了撓頭,“我想試試能不能把他弄醒嘛。”
劉濟疾真佩服丁香的膽大,有金針鑒不練,拿金不換這個活人來練,也真虧丁香想得出來。
“別著急,慢點兒來。”
劉濟疾安撫了丁香一句,這沒什麼事,隻不過金不換要吃些苦頭就是了,對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影響。
“師父吃飯了。”
銀花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圍坐一起,開始了第一頓晚餐。
日子平靜卻又顯得忙碌,丁香細心的在金不換的身上紮著銀針,雖然有時候要兩三針才能紮到穴位,不過進展倒也神速,有了活體給丁香練手,這跟金針鑒還是有區別的。
丁香輕輕的撚著銀針,看著銀針一點點的撚入穴位,鬆了一口氣,又抽了一根銀針,繼續給金不換紮針。
“要不給他剃個光頭?”
看著金不換的腦袋,丁香看向劉濟疾,其他的地方她都能紮好了,可是腦袋,丁香發現金不換的發根太密了,這對她來說挑戰實在是太大了,紮了好幾針都紮不到位置。
“隨你了。”
劉濟疾倒無所謂,這個就看丁香自己決定了,他可不能做這個決定,雖然他是長輩。
丁香咬了咬牙,大不了讓金不換給自己翻幾個白眼了,“趙冬青,把你的剃須刀給我。”
剃須刀在金不換的腦袋一剃,金不換的雙眼就睜開來了,這嚇了丁香一大跳,把剃須刀都丟了,“醒了。”
劉濟疾趕緊的湊了過來,發現金不換的雙眼瞪大,然後緩緩的又閉了上去,“沒醒,隻不過是有反應了,太好了,像這樣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醒了。”
“那我還剃不剃啊。”
丁香為難了起來,金不換就要醒了,現在到底是剃還是不剃啊,剃不好就太難看了。
“我建議別剃,老大從來沒有剃過光頭。”
趙冬青建議了起來,丁香猶豫了一下,“那他會不會打人啊。”
“不知道,說不定會殺人。”趙冬青嚇唬起丁香來了,丁香斜了一眼趙冬青。
“給他十個膽子,他敢?”
嚇唬不成反倒了刺激了丁香,丁香撿起剃須刀,拿起剪刀,把金不換給剃了個狗啃的的禿頭。
“哥,我已經盡力了。”趙冬青默默的祈禱了一聲,丁香的手法,也真是讓人醉了,整個腦袋一塊光,一塊寸發,比狗啃的還難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