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那我們走了。”
丁香知道現在不是跟劉半夏客氣的時候,說那麼多的客套話是沒有用的。
“老師,我想問一下,誰給我們準備了專機。”
丁香剛剛邁下台階的步子,停頓了一下來,看著劉半夏,劉半夏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張思泉。”
“他……”
丁香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裏幹澀的發癢,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來。
“張思語被軟禁了,張思泉現在也出不來,所以他是借著易書記的名義才給你們弄到專機的,聖德張家跟藥王殿的人已經在商量追殺金不換了,你們趕快離開吧,局麵已經不受張思泉的控製了。”
丁香點了點頭,趙冬青舍棄了輪椅,背著金不換上了出租車,趕往機場跟柯靈彙合。
飛機在天空飛。
“不是去中原?”
柯靈愣愣的看著丁香,起飛前,沒有人告訴她飛機不是飛往中原的啊。
“對,是飛往滇南的。”
丁香看著金不換,吃了往生根的金不換,看著像是睡著了,臉色也紅潤,不像是生病了,更不像是受傷了。
“夢禪,你睡一會兒吧。”
丁香雖然心身俱疲,但還得照顧好金夢禪,金夢禪是金不換的命根子。
“小媽媽,你是不是要跟爸爸結婚。”
金夢禪認真的看著丁香,丁香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想還是不想?”
“想,又不想,結婚了,我就能跟小媽媽在一起了,可是大媽媽跟媽媽怎麼辦啊。”
金夢禪奇怪的腦洞,讓得丁香徹底的無語了,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睡覺吧,等爸爸醒了,你問爸爸。”
飛機落地,一行人出來,迎麵而來的卻是金花。
“趙冬青。”
金花的記憶力不錯,一眼就認出了趙冬青來了,趙冬青打量著金花,“你是劉濟疾師叔的徒弟?”
“嗯,師兄怎麼樣了。”
金花看著金不換氣色不錯,隻不過趴在趙冬青的背上睡覺而已。
“還昏迷不醒。”
趙冬青回了一句,然後催促道,“咱們快回去吧。”
“好,跟我來。”
金花把大家帶到事先租好的車上,“去雲藥市場。”
“師父。”
車子到了地方,金花一進門就叫了起來,“師父,師父,我回來了,師兄接到了。”
劉濟疾趕緊的從後堂出來,隨意的在大褂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快,送到房間去。”
“丁香給師叔請安。”
看著金不換放到床上,蓋好了被子,丁香這時候才有時間給劉濟疾請安。
“趙冬青見過師叔。”
“好,好。”
“這是藥廬的雲伶丫頭吧。”
劉濟疾連連應了兩聲,目光落在了雲伶的身上,這幾年不見小丫頭雖然長大了,但是相貌變化還真不大。
“劉醫師好。”
“你們一路辛苦了,金花帶他們去休息。”
劉濟疾點了點頭,讓金花把大家給安排好。
“不用了,師叔,你給看看金不換他怎麼樣了?”
丁香卻無心休息,好不容易再次相聚,金不換又重傷昏迷了,現在她擔心的是金不換還能不能醒來,休息隨時可以休息的。
劉濟疾翻了翻金不換的眼瞼,又把了脈博,“放心吧,隻不過頭部受到了撞擊,暫時的昏迷而已,死不了。”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啊。”丁香忘記了她自己已經有一身不俗的醫術了。
“這就難說了,還要觀察觀察再說,如果三天內醒不過來,恐怕就很難醒過來了。”
劉濟疾搖了搖頭,金不換不會死,但是什麼時候能醒,他也說不準,隻能做一些刺激性的治療,可惜劉濟疾不擅長針灸。
“你們還是先去休息吧,這裏有我,還有金花銀花照顧。”
劉濟疾把丁香幾人都打發走了,看著金不換,劉濟疾長鬆了一口氣,“我內疚了三年,當年就不該推你參加醫者公會,你也不會去參加論醫大會了,如今變成這副模樣,我得承擔一半的責任啊。”
“師父,師妹她們已經安排好了。”
金花回來,看著劉濟疾一副婉惜的神色,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師父,師兄他會變成植物人嗎。”
“很難說,如果這三天不醒來,想要再醒來就難了。”
劉濟疾搖了搖頭,“金花,你讓銀花出去買些好菜來,今天晚上給大家做一頓好的。”
劉濟疾來到了堂台寫下了一個藥方,看著金花跟銀花出來,把藥方遞給金花,“去市場裏找一找,把這幾味我們沒有的藥給找齊了,我要給你師兄配藥。”
劉濟疾來到趙冬青的房間,看著趙冬青睡著了,鬆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發現趙冬青的包裏露出一個銅頭來。
湊過去看了一眼,劉濟疾雙眼都眯了起來,趕緊的把背包給打開,“這是金針鑒,太好了。”
“趙冬青,趙冬青。”
劉濟疾把趙冬青給叫醒了,手上拿著金針鑒,“趙冬青,你有金針鑒,你針灸術怎麼樣?”
趙冬青先是一驚,接著鬆了一口氣,“師叔,我不會針灸啊,這是老大的啊。”
“那就借我練習一下,我看能不能用針灸刺激金不換。”
劉濟疾雖然很喜歡金針鑒,不過他倒沒有起什麼貪心。
“哦,師叔你別弄丟了,這可是師兄的寶貝。”
趙冬青不在意的交待了一聲又睡去了。
“老劉,老劉。”
劉濟疾的老婆回來了,看到劉濟疾在練習針灸,不由的疑惑了起來,“你說你一輩子不碰針,怎麼到老了練習針灸來了。”
“我師侄他們來了。”
劉濟疾放下了手中的金針鑒,“受了不輕的傷,現在還昏迷著,我想練習針灸術,看能不能把他給刺激醒過來。”
“上次給咱們藥的那幾個年輕人?”
劉濟疾的老婆聽過金不換,卻從來沒有見過金不換,以前她隻能躺在床上,現在腿雖然不如正常人利索,但是正常的行走什麼都沒有問題。
“對啊。”
劉濟疾點了點頭,“不跟你說了,我要練習針灸了。”
“師叔,不如我來練吧。”
丁香揉著雙眼走進了廳堂,劉濟疾看了一眼丁香,指了指自己的老婆,“這是內人。”
“丁香見過師叔母。”
丁香趕緊的行禮,“行了丫頭,不用那麼多禮,當成自己家裏就好了。”
“你想學針灸?”
劉濟疾看著丁香,丁香點了點頭。
“可惜金不換昏迷了,不然的話讓他教你,你很快就可以上手了。”
劉濟疾感歎了一聲,他現在都是瞎子過河摸著來,丁香要學,隻能靠自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