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今天是思泉哥哥訂婚的日子,咱們別在這門口站著了,我好想看看未來嫂子呢。”
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掛著兩個酒窩,抱著張紹欽的胳膊撒嬌了起來。
“這是思蕊妹妹?我沒記錯吧。”張思泉打量了一會兒女孩,高興的笑了起來。
“好了,都進去聊吧,這在門口站著可不像一回事兒。”張紹冥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思泉哥哥,你還記得我啊。”
張思蕊高興的跟張思泉聊著,一行人進入月湖山莊。
“這邊賓客太多,咱們去內廳。”
張紹冥把人引入了側邊的內廳,園子裏是準備酒會的,聖德宮的人都喜清靜,不喜熱鬧,除非這幾個年輕人有興趣,像張紹欽他們還是另外安排才好。
內廳相對安靜,布置的也十分的優雅,牆上掛著幾副字,都是張紹玄沒事的時候寫的,筆鋒蒼勁有力,又圓潤自如,張紹欽打量著字畫,認真的鑒賞著。
然而幾個年輕的小家夥卻沒有這種興致了,十分的無聊,張思蕊仗著自己聰明可愛,老輩都喜歡自己,大膽的提議了起來,“紹欽爺爺,我們去酒會看看。”
張紹欽點了點頭,小孩子,好奇心重,讓她們多見識見識外麵的東西也是一件好事,“去吧,多注意一點,別給人添麻煩了。”
“知道了爺爺。”
張思民高興的應了一聲,爺爺是很嚴厲的,張紹欽做為他的親爺爺,對他就比對張思蕊她們更為的嚴厲,所以有什麼事,他們一般讓張思蕊去說,張思蕊性格討巧,人又可愛,很得長輩喜歡,一般情況下長輩們不會計較。
剛剛安頓好張紹欽,張紹冥讓人弄來吃喝的,跟張紹欽還沒有聊了兩三句,張紹玄就跑了過來,“易書記來了,大哥,你招待紹欽哥,我去接待一下。”
“易書記是什麼人啊?”張紹欽似乎長年不怎麼出山,對於書記似乎沒多少的概念。
“華南市的父母官,咱在人家的地盤上討生活,麵子還是要給的。”張紹玄習慣了跟官方的人打交道,客套了兩句。
“那我就先去了,紹欽哥你隨便,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一下。”
“好,你去吧。”
張紹欽倒不是不通人情,有事就先去忙吧,雖然習醫的人不要參與官家這是祖訓,但是跟當官的打交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交好總比交惡要強。
酒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但是不少的人已經跟相熟的人交頭接耳,吃吃喝喝了起來,酒會也是自助式的,所以沒有人會管你或者特意的去招待,除非你夠份量,一般都是自己跟幾個相熟的人在一起有個陪伴。
“易書記,大駕光臨啊。”張紹玄領著張思泉張思語一行人迎了上來,易無聯客套的招呼了一聲。
“不用管我,我隨便吃點兒。”
易無聯身份特殊,認識易無聯的人不少,但是上前來打擾的人卻很少,見到易無聯一個人在那裏吃著點心,大家一般都是點頭致意一下。
“易伯伯,易智仁怎麼沒有來啊。”
張思語看了一圈,沒有發現易智仁跟來,不由的詢問了起來。
“哦,他去機場接人了,一會兒就到。”
易無聯也不知道易智仁去接什麼人了,能讓易智仁去接的人在易無聯的印象當中還真不多,畢竟易智仁不但是他的兒子,如今也在官場上混跡了,更讓上麵的人看中,有意培養易智仁接自己的班,這樣的人可以說是正當紅時。
“藥王殿到。”
突然一聲響徹了整個山莊的花園,張紹玄的臉色一變,“奇怪,藥王殿的人怎麼來了?”
本來聖德宮的人來就已經很奇怪了,藥王殿更是孫家的人,就算是孫家長孫結婚,藥王殿頂多讓人送賀禮,也很少會親自到場的,他們張家的人訂親,跟藥王殿可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雖然不解藥王殿的人怎麼來,而且來這麼高調,不過藥王殿畢竟是三大聖地之一,張紹玄不敢懈怠了,“思泉,跟我去迎人。”
高調其實是這些古勢力的傳統而已,他們以為還有人站在月湖山莊門口迎接,誰知道來了一個人都沒有,隻能自己高聲的呼喚了,想想孫世民心中也是十分的憋屈,這張家不會是刻意這樣對怠慢他們的吧。
張紹玄來到了山莊前,領頭的人張紹玄還真不認識,客氣的抱了抱拳,“張紹玄,不知道是藥王殿哪位。”
“孫造化。”
張造化點了點頭,“冒昧打擾,還望勿怪,不知道聖德與藥廬的人可到否?”
張紹玄皺起了眉頭來了,藥廬的人還要來,難道三大聖地的人有什麼目的,他們相約而來,看來不是為了給張思泉賀喜來的。
不過張紹玄也來不及細思,客氣的抱了抱拳,“聖德的紹欽哥已經側廳等候多時,諸位請隨我來。”
張紹玄領著孫造化,孫世民,孫世霜三個人穿過花園往側廳去,張思蕊跟張思民張思偉三人看著藥王殿的人,“他們就是藥王殿的人。”
“那家夥怎麼那麼黑啊。”
張思偉緊盯著孫世民,孫世民全身通體的古銅色散發著一種淡淡的褐色,給人一種黑的感覺,可是他在這種初春的天氣裏,卻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皮草,下身更是一件五分粗麻褲。
“藥廬到。”
一聲清脆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極具穿透力量,這聲音給人一種比較飄渺的感覺。
“青伶,你怎麼叫上了呢。”
趙冬青頗有些無奈,原本想要低調的進入的,畢竟酒會不是聚義廳,這麼高調,好像自己就比人家身份要高一樣。
“冬青哥,咱們藥廬可是三大聖地之一,怎麼能弱了氣勢,別人還會以為咱們藥廬越來越沒落了呢。”
雲伶趕緊的解釋了起來,趙冬青苦笑了一聲,“你們兩個丫頭,現在越來越不聽話了,要是哥在的時候,你們敢這麼不聽話,直接把打你們屁股。”
“還說呢,百草子都死了三年了,聖姑婆婆說,再不找百草子,就把你留在道觀裏當一輩子的道士。”
青伶嚇唬著趙冬青,趙冬青皺了皺眉頭,“那就當一輩子道士吧,百草道長是我哥的,誰也搶不走,除非我死了。”
“冬青哥,你看你又鑽牛角尖了。”青伶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三年來,趙冬青比誰都刻苦,每天睡眠不足五個小時,其他的時候幾乎都在練功,雖然醫術上進展不大,不過功夫上倒是長進了許多,想必離報仇的日子也該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