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造老古董?”
張子赫愣了愣,這年代還有人用這種老古董的槍。
“老古董?”
吉克老爹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了張子赫,“漢陽造,有效射程三百米,最大標尺一千八百米,實際殺傷距離有八百米,它的性能可靠,千米之內算得上最穩定的步槍了,一把經過改裝的漢陽造,完全就是一把狙擊槍,我們被釘死了。”
“我去引開他。”
原虎想了一下,他年輕速度快,吸引火力應該沒有問題。
“別衝動,這絕對是真正打過仗的老家夥,你逃不掉的。”
吉克老爹搖了搖頭,使用漢陽造的人,絕對不是普通的獵人,應該是真正參與過戰爭的人,而且年輕應該不小了,這樣的人才是最凶猛的獵人。
“那我們就這樣被盯死嗎?”
張子赫顯得有些慌亂了起來,如果盯死在這裏,他們撐不了多久的。
“那可不一定。”
吉克老爹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來,把暖酒給拿了出來,丟到原虎的麵前去。“倒在樹枝上,你收集一些樹枝,咱們借煙遁走。”
冰冷潮濕的樹枝,有了酒精,就可以點燃,但又不會大燒起來,煙很快就會上來,到時候借煙逃走就是了。
原虎趴在上地,小心的挪動著,收集了一些樹枝,然後倒了暖酒,將樹枝給點燃,一會兒濃濃的煙霧冒了出來,將整個一片都被煙霧給籠罩了。
“走,速度要快。”吉克老爹見狀招呼了一聲,三個奔襲出去,很快就躲到了山背,借著山背的掩護,迅速的轉移。
“那槍手是什麼人啊?”
終於安全了,張子赫開始詢問了起來。
“很可能是紅榜的人。”
吉克老爹的話,讓得張子赫,愣了好一會兒,“不太可能吧,你不是說他應該是個老家夥嗎。”
吉克老爹翻了一個白眼,“老家夥就不能當殺手了?”
好在有驚無險的趕到了據點,據點隱藏在一個山洞裏,這裏對麵就是邊境線了。
“吉克老爹,這次又送什麼貨來啊。”
一個大胡子湊了上來,招呼著大家坐下來。
“去把酒給暖上。”
大胡子的目光盯著張子赫,陌生人的到來,對於他們而言是十分的緊張的。
“這是出口貨。”
吉克老爹指了批張子赫,“倚佑,小心點兒,我們遇上紅榜的人了。”
大胡子倚佑眯起了雙眼來了,盯著張子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三圈,“你還能活著走到這裏,真是上天眷顧啊。”
“我們的任務完成了,收錢了。”
吉克老爹把刷卡器拿了出來,遞給張子赫,張子赫點了點頭,刷了三百萬後,“我餓了,能不能給點吃的。”
倚佑點了點頭,招了招手,“上肉幹。”
就著暖酒,烤著肉幹,張子赫吃了一個酒足飯飽,從來沒有發現烤著的肉幹這麼好吃。
“五十萬。”
見到張子赫吃飽喝足了,倚佑的聲音響了起來,張子赫呆了,指了指自己喝了兩口的暖酒還有肉幹,“這些要五十萬。”
“送你出境的錢。”
倚佑說著,把張子赫拉到一個洞裏的一個房間,撕開一塊黑布,露郵一個人頭大小的洞口,指了指外麵,“看到沒有,一千米之外,就是境外了,看到中間的隔離鐵網了嗎,那就是邊界線了。”
“這一千米就要五十萬?”
張子赫搖了搖頭,自己翻過去不就行了。
“你可以自己去。”倚佑一點也不在意,隨意的指了指,示意張子赫可以自己去翻越這邊界線。
“吉克老爹。”
“給錢吧。”張子赫隻是叫了一聲,吉克老爹就示意給錢,“沒有他們,你過不了的,這一千米內,除了布滿的地雷,還有過境之後,對麵的守衛是會殺人的。”
“原虎,咱們回了。”
看到張子赫乖乖的給錢了,吉克老爹的任務完成了,帶著原虎就離開了。
“把眼睛蒙上。”
倚佑招呼了一聲,一名小弟把張子赫的眼睛給蒙了上來,推著張子赫來到了另一個地洞裏。
倚佑卻是恭敬的彎下了腰來,“老爹,人給帶來了。”
“能在我槍下逃命的人可不多,這個吉克算個人物。”
漢陽造緩緩的轉了過來,槍口頂在了張子赫的腦門上,感覺到自己的腦門被金屬給頂住,張子赫急了,“什麼東西,怎麼冰涼冰涼的。”
張子赫的蒙眼布被摘了下來,看著一個老家夥,正拿著一把槍頂著自己的腦門,嚇的跪了下來,“大叔,別殺我啊。”
“別殺你?”
老爹冷笑了一聲,“金不換的雙腿怎麼回事?”
“金不換不是死了嗎?”張子赫愣了愣,猛的回過神來,“你說的是冥醫?”
“不關我事啊,我跟冥醫雖然有過節,可是我沒有傷過他啊。”張子赫突然發現,似乎這些人跟冥醫有著某種說不清的幹係。
“倚佑。”
老爹緩緩的把槍收了回去,張子赫鬆了一口氣,“謝謝大叔不殺之恩。”
“呃……”
後麵一把匕首插入了張子赫的脖子,張子赫倒在地上,倚佑把匕首給抽了出來,擦了擦上麵的鮮血,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老爹,跟著你的丫頭已經快到了,是不是要把她給。”
“啪……”
老爹反手一個耳光抽在了倚佑的臉上,倚佑嚇的不敢出聲了。
“你給我聽好了,你叫趙冬佑,她也姓趙,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自相殘殺,我第一個殺了你。”
老爹說完冷哼了一聲,轉身就往外麵走去,“把屍體處理掉,放出風去,紅榜背後的掌控者是張子赫。”
趙婉清趴在雪堆裏,冷的整個人都在發抖,想不到天山裏會這麼冷,盡管她受過特殊的抗寒訓練,也受不了這樣的寒冰。
“跟了那麼久了,你跟到了什麼?”
冷不丁的一道聲音響了起來,趙婉清下意識的揮著手中的彎刀向聲源處斬去,卻是看到了老爹,趕緊的收了手。
“老爹。”
老爹拿著一壺暖酒丟給了趙婉清,“暖暖身子,就當是一次抗寒訓練。”
“老爹你不生氣啊。”喝了一口酒,趙婉清身子暖和了許多,這才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垂下了頭來,小心的打量著老爹。
見到老爹不說話,趙婉清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拿出一片紅色的楓葉,“老爹,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一路上都看到,這是不是你特意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