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如夢看了寒蝋一眼,“誰便你吧。”
誰來照顧金不換,孫如夢都沒有意見,反正她是郝劍的人,不可能去照顧金不換,既然寒蝋自願,那就讓寒蝋去照顧好了。
郝劍拍了拍手,“咱們也別爭了,生活起居你照顧,我確實不會這些,你們女生心細,但是方便還是我來吧,畢竟我是男的,雖然這家夥很臭,算我替靈兒做點事吧。”
郝劍臨最後還不忘把柯靈給搬出來,更不忘損了金不換一句。
寒蝋想想也對,自己一個女孩子,照顧金不換有些方麵確實不是很方便,再說了她跟金不換現在沒有什麼關係,尤其是郝劍搬出來的柯靈,寒蝋自問自己跟柯靈沒法比,柯靈喜歡金不換這麼多年了,幫金不換做了那麼多事。
金不換現在是有心拒絕別人照顧,也無力反駁了,因為現在的金不換根本就下不了床,哪怕是坐輪椅都不行了,至少要等骨頭基本的愈合,不會有痛感了,才能坐上輪椅,還得小心千萬別磕碰到了腿部了。
金不換用藥了,向問天帶著夢禪趕了過來,來看看金不換,一是讓金夢禪回一趟家,二是自己擔心金不換的情況。
“臭小子,沒死吧。”
看著金不換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翻看醫書,向問天一臉關心的湊了過來,嘴上卻是說著不饒人的話。
“我說老不死的,你可別咒我死,我死了誰給你送終啊。”
金不換把醫書放了下來,心中暖暖的,向問天這老家夥跟自己鬥嘴也是成了習慣了,可是他的關心還是感覺得到的。
“我啊,我死了自己爬進地窖了就算了。”向問天說著,把金夢禪給抱了起來,“臨死前,讓我多帶帶這小丫頭,把我的東西都教給她,死了也夠了。”
“少胡說八道了。”
金不換翻了一個白眼,這老家夥整天把死掛在嘴邊,伸手拍了金夢禪的腿一下,“夢禪,幹嘛不叫爸爸啊。”
“爸爸,你不坐車車了,車車給我坐好嗎?”
金不換這才注意到,夢禪眼饞自己的輪椅已經很久了,沒叫自己是因為她正盯著自己的輪椅看。
孩子天真的話,讓得大家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小孩子不懂事,但是好奇的對自己能走的輪椅還是很有興趣的,這一點大家都能理解。
“傻丫頭。”
金不換笑罵了一句,“讓大姨帶坐車車去玩一會兒。”
“耶,爺爺你放我下來。”
金夢禪興奮的從向問天的身上爬了下來,自己爬上了輪椅,寒蝋推著金夢禪在廳堂裏玩了起來。
“小子,你腿好了,我教你武功,省得你本事沒有,又被人給打殘了。”
向問天是打心底裏的關心金不換,這一次金不換的腿治好了,說什麼也不能讓金不換再次變成殘廢。
“我說老家夥,你比我家老混蛋,誰武功高啊。”
金不換好奇了起來,向問天跟金鎮天也是打過幾次交道的人了,真不知道這兩人誰厲害一些。
向問天把鼻子一哼,“有得比嗎?老頭子隨便弄點毒就夠他吃一壺的。”
“我說的是武功,不是毒術。”
金不換當然知道毒術了,向問天說毒術天下第一,也隻有他金不換敢稱第二,畢竟向問天的東西金不換學的差不多了,唯獨這武功,金不換因為殘廢根本就學不了,所以就沒有學,不然的話三年時間怎麼著也該學完了。
“當然是我了,別以為你老子拿把大劍就牛逼了,就像是這小子一樣背把劍,我想欺負他,還不是抓雞一樣的簡單。”
向問天的目光斜向了郝劍,郝劍無辜的躺槍了,一臉的鬱悶,卻不敢回話,向問天說的也是事實,向問天要欺負他,那真跟抓雞沒有多大的區別。
郝劍的劍術金不換是見識過的,要是金不換有郝劍的劍術,三年前豈能被逼著跳崖,那要殺許靖殺雞區別也不會大太多。
想不到向問天這老家夥的武功有這麼高,“好,老不死的,等小子學了劍術你再死,不然的話,小子去扒你的墳。”
“混帳東西。”
向問天笑罵了一句,“行了,小丫頭該練功了,我帶她先回去了,你趕緊的好起來,到時候我把功夫都教給你,我就算是死了,還有你可以教給小丫頭。”
看著向問天離開了,金不換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別打擾我,我要修煉念力。”
向問天有一句話沒有說錯,金不換的實力還是不夠,如果自己的實力夠的話,招鳳也不用死了,現在金不換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既然不能學習武功,那麼就修煉念力吧。
周村,丁香伸了一個懶腰,這裏百分之六十的書,丁香都看完了,可是還有上百本書,丁香每天看書的時間達到了十六七個小時,可遠遠不夠看完這些書的。
“丫頭。”
老嫗走了進來,端著一碗飯,放到丁香的麵前,丁香一邊扒著飯,一邊道,“婆婆,我準備離開了。”
“這些書,你不看完嗎?”
老嫗還是希望丁香能夠把書都看完,自從見了周夢晴的屍體後,老嫗也就不為難丁香了。
“我得去大草原,我想去走走看看,那是金不換呆過兩年的地方。”
丁香的計劃已經擱淺了一段時間了,這大半個月來來,她就一直呆在這裏,以她的計劃,估計還有一兩個月,就該回華南市了,可是這裏消耗了她半個月的時間了。
“好吧,你走吧,不過這裏的一切不許跟任何人說起,你從來沒有來過金家灣,也沒有來過周村,更沒有進過周氏宗祠。”
老嫗的話,讓得丁香滿頭的霧水,一臉不解的道,“婆婆,這是為什麼啊。”
“周氏宗祠,種了八十一棵影響人神經的毒藥,可以讓人產生幻覺,其實為的就是保護這些醫書,丫頭,你每天能夠清醒的坐在這裏看書,那是因為我在你的食物跟水裏放了解藥,陌生人踏到這裏會有危險,其次,周氏與金家的事我不想讓外人知道,這是我們的家事。”
老嫗的話,讓得丁香理解的點了點頭,其實老嫗不交待她也不會跟外人說,尤其是金不換的母親死了竟然存屍二十多年,這要說出去,肯定是要捅破天的。
“那婆婆,我能去及第府跟二爺告個別嗎?”
丁香其實想說的是自己想見見金鎮天,跟金鎮天說說金不換死了的事。
金鎮天畢竟是金不換的父親,一個當父親的有權力知道自己的兒子死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