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誰當媳婦兒啊。”
端著茶出來的孫如夢,一臉笑意的湊了過來,把茶給斟好了,“前輩,您用茶。”
“小丫頭,你偷聽我們說話。”
金鎮天眯著雙眼,孫如夢卻是不怕,這個人就是嘴硬,人卻很好。
“才沒有呢,再說了你們有什麼說的我不能知道啊。”孫如夢哼了一聲,抽了抽自己的小瓊鼻,“我說前輩啊,你收寒蝋做徒弟,是不是準備給自己當兒媳婦啊,剛才我可是聽到你自言自語了。”
“我家小子可沒有這等福份。”
金鎮天抿了一口茶,吧了吧嘴巴,“還不錯。”
“那當然了,要是前輩留我在身邊,我天天給您泡茶。”
孫如夢滿心歡喜,現在她可不想離開,至少要等自己治好了病再說,然而金鎮天卻說明天要把她送走。
“我說丫頭,你還賴上了我不成啊,我可養不起你。”
金鎮天趕緊的擺了擺手,開玩笑,有時候想到金不換是被孫家的人逼的跳崖的,自己就想殺了孫如夢,她要是老留在身邊晃來晃去的,總有一天自己會忍不住下手的。
有道是眼不見為淨,還是把孫如夢送走,看不到孫如夢自己就不會想這些事情了,說到底,金鎮天還是不想殺孫如夢的,甚至現在看來,還挺樂意跟孫如夢聊天的。
寒蝋不行,寒蝋畢恭畢敬的,連開個玩笑,都很難,反倒是孫如夢輕輕鬆鬆的,這才是生活嘛。
“那我養你啊,我雖然沒本事,但是養活你可還行。”
孫如夢打定了主意了,趕緊的示好,這可是好機會兒,她怎麼能放過。
“說的我很好養一樣,我脾氣可不好。”
金鎮天說著,寒蝋就走了過來,“師父,吃飯了。”
“吃飯去。”
金鎮天招呼了一聲,三人坐在桌子前吃飯,金鎮天遲疑了一下,放下了筷子,見狀,寒蝋的筷子也放了下來,倒是孫如夢自己夾了一塊菜,猶豫了一下,放到金鎮天的碗裏,“前輩,你別那麼嚴肅嘛。”
“丫頭,明天我送你離開,讓你去見你的小情郞,我跟寒蝋還有事,可能明天之後,也會離開這裏。”
金鎮天這是正式的宣布要讓孫如夢離開了,孫如夢嘟起了嘴來,“我不走,前輩你要趕我走,就把我先殺了,我死了變成鬼也跟著你們。”
“孫如夢,你還是走吧,郝劍這時候肯定找你找瘋了。”
寒蝋倒是有白金鎮天的用心,金鎮天最初抓孫如夢就是想著弄到藥方,如今藥方到手了,金鎮天幾次對孫如夢動了殺意,寒蝋還阻止過一次,不然的話孫如夢早死了,現在把孫如夢送走,顯然是金鎮天不忍心殺孫如夢了。
“回去又能怎麼樣,我的身體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回去了,我跟郝劍還是一樣的勞燕紛飛,我好不容易從家裏逃婚出來,難道還真的讓郝劍帶我私奔啊,他家裏就他一個兒子,郝瑩畢竟是女孩,遲早要出嫁的。”
孫如夢說著就委屈的默默的流起了眼淚,說多了都是眼淚啊,要是她身體正常的話,她根本就犯不著有這麼多的阻礙,早就跟郝劍在一起了,還有藥王殿什麼事兒。
“你別哭啊。”
寒蝋也不會安撫人,看向了金鎮天,“師父。”
“吃飯,早晚要送走的。”
金鎮天端起了飯碗,幹脆以吃飯來掩飾自己。
“前輩,你是不是不喜歡如夢?”
孫如夢抬起頭來,看向金鎮天,金鎮天扒了兩口飯,“沒有的事。”
“那如夢跟著您,您為什麼不願意,如夢雖然是為了治病,但也喜歡跟前輩呆在一塊兒,跟前輩呆一塊兒,我就會想到父親,前輩雖然嚴肅,但是心地好,如夢都感覺得到。”
孫如夢一邊說著一邊掉著眼淚兒,尤其是父親兩個字,有些觸動了金鎮天,金鎮天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行了,別說了,丫頭,送你離開,是因為我們有事要辦。”
“你別騙人了,你們就是練驅屍術,我又不會跟人說。”
孫如夢還以為是因為驅屍術要挖人的墳,所以金鎮天才不願意帶著她的。
“丫頭,有些事情,我現在跟你說不清楚,等時間到的那天,你就會知道了。”
金鎮天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跟孫如夢說自己的身份,所以隻能用這話把孫如夢的嘴給堵上。
一頓晚飯不歡而散。
夜降了下來,寒蝋悄悄的出了門了,金鎮天站在門口,看著寒蝋出門,知道寒蝋去幹嘛。
“前輩,她又去練驅屍術了。”
孫如夢從後麵走了出來,金鎮天看向孫如夢,“你不怕?”
“怕什麼啊,看過幾次了,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孫如夢有偷偷的跟著寒蝋見識過幾次了,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見到金鎮天要走,孫如夢跟了上來,“每次她偷偷的出去練功,你都要暗中保護她,為什麼就不能對如夢好一點兒。”
“丫頭,你要跟著就跟著,不跟著就回去睡你的覺。”
金鎮天回頭瞪了一眼孫如夢,驅屍術本來就是邪門的東西,讓人知道了,可是要出大事的,孫如夢還嘀嘀咕咕的,生怕沒人知道一樣。
十幾分鍾後,寒蝋摸上了荒嶺,看著停放的棺材,忍不住的四處瞄了一圈,難怪今天聞到新屍的問道,可是這是誰,把棺材停在這裏呢。
等了一會兒,沒有看到有人,寒蝋摸到了棺材的身邊,開始練起了功來,棺材的蓋被頂開了,屍體爬了出來,寒蝋驅動著屍體。
“怎麼了?”
金鎮天感覺到孫如夢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回頭看向孫如夢,“要是害怕,你先回去。”
“這屍體長的好眼熟。”
孫如夢盯著屍體打量了好久,不敢肯定,因為這屍體很像是孫世仁,可是孫世仁是不可能會死的,藥王殿絕對不會讓他死的,而且死也不是死在這裏,要死也應該是在藥王殿啊。
“丫頭,認錯人的有,認錯屍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金鎮天忍不住的笑話了起來,孫如夢想想也是,自己應該是認錯了,學著金鎮天的在草地裏躺了下來,“前輩,您跟死醫是什麼關係啊。”
“誰……”
突然一聲暴喝,寒蝋嚇的猛的站了起來,看到兩個人遠遠的向這邊奔了過來,手上拿還著宵夜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