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吧?”
丁香不敢確定的搖了搖頭,如果剛才那人是金不換的父親,那棺材裏麵,可能就是金不換?
“咦,你還真別說,如此那大叔稍胖一點兒,不那麼瘦,真的跟金不換有些像耶。”
白芷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那中年人的相貌,這有了劉半夏的提醒,一做對比,突然發現那大叔,真的有些跟金不換相像。
“棺材裏的人是金不換?”
丁香心中一驚,立刻急的拿出了手機,“張思泉,你在哪裏?聽我說。”
張思泉正準備回話,丁香便打斷了他。
“你現在用你的關係,幫我找一個人,一個開著皮卡的中年人,皮卡上麵拖著一口棺材,這個人四十來歲,棺材裏麵可能就是金不換的遺體。”
聽著丁香的話,張思泉愣了愣,仔細一思,覺得這不可能,“丁香你沒看錯吧,金不換已經死了三年了,他的遺體早就該爛了,這怎麼可能?”
“你幫我找吧,找到了給我確認一下。”
丁香掛掉了電話,目光移到了劉半夏的身上,“老師,你知不知道,什麼藥會用砒霜做藥引,而且裏麵會有鶴頂紅,斷腸草這些劇毒?”
“用砒霜做藥引的藥還真不少,雖然偏門,但還是很多的,砒霜是劇毒,但也是一味良藥,用得好治病救人,用不好隨時要命,不過什麼藥能用到這麼多的劇毒我還真沒有聽過。”
劉半夏搖了搖頭,這他也沒有聽過,這世界上藥方林林總總,雖上偏方土方,有數不清的藥方,根本就不是一個醫者可能全部都知道的,他不知道也沒有什麼。
“我猜他會不會用劇毒去保存屍體。”
丁家老爺子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的人都瞪大了雙眼,剛才那中年人拖著棺材,他很有可能用劇毒去保存屍體,隻是不知道他究竟怎麼配藥,才能做到保存屍體。
“金不換。”
所有的人異口同聲的道,原本丁香隻是猜測,現在丁香有些肯定了,那棺木裏可能裝的就是金不換了。
“我們也別瞎猜測了,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劉半夏搖了搖頭,金不換死了三年了,如果說剛才那人是金不換的父親的話,那麼棺木裏可能是金不換,但是這種可能性並不會太大,畢竟這隻是大家的猜測而已,死了三年的人,尤其是泡過水的人,很難保存屍體的。
張思泉風風火火我趕了回來,這件事太過重要了,他不得不上心。
“丁香,劉老師。”
張思泉看到劉半夏在,趕緊的打起了招呼,劉半夏微微的點了點頭,“有什麼線索。”
“我打電話問過了,那車子往鄂北的方向去了,已經不往湘南走,所以不可能是金不換。”
張思泉的話,讓得大家有些失落的同時,又有些慶幸,看來那真的不是金不換的父親了。
“丁香,機票已經給你訂好了,明天十點半的飛機,早上九點我讓人來接你。”
張思泉跟丁香說完,又看向劉半夏,“劉老師,這幾天要麻煩你來坐堂了,給您添麻煩了。”
“我這也閑的慌,正好找些事做也好。”
劉半夏微笑著點了點頭,讓他坐幾天堂有什麼關係啊,他正無聊呢,從華醫退職後,他的生活就比較悠閑了下來。
“這位是?”
張思泉其實早就注意到丁老爺子了,一直沒有開口問,除了事多外,更多的是他猜測到這可能是丁香家裏人了,因為很明顯丁老爺子坐在坐堂的位置上,這時候張思泉還是有一種見長輩的心態,一句話就是緊張。
“這是爺爺。”丁香介紹了一聲。
張思泉趕緊的上前打招呼,“爺爺好,您老來了,丁香也沒有跟我說,這樣,正好大家都在,我馬上訂酒店,給爺爺接風洗塵。”
“訂酒店就算了,附近找個菜館,隨便對付一下好了。”
丁老爺子趕緊的打斷了張思泉,張思泉一來他就看出這小子對丁香的感覺不一樣,人長的又帥,隻是人品怎麼樣,現在他不了解,看樣子這一趟自己來的倒是值得。
“那怎麼能行,您老人家這麼遠趕來,怎麼能隨便對付呢,爺爺,您聽我的,我來安排,包您滿意。”張思泉賣了一個好,便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隨他去吧。”丁香見到老爺子要問話,趕緊的把話題給扯到一邊去。
“這小子跟你……”
丁老爺子還是強行把話題給扯了回來。
“我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您就放心吧。”
丁香趕緊的打斷了老爺子。
鄂北入境高速下,皮卡上的棺木被打開,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視線裏。
“百草道長啊,百草道長,你可把我給坑苦了,你說你死了就死了,非得讓我送你回家安葬,說什麼落葉歸根,我帶著你到處找藥材,才把你保存下來,現在馬上就到家鄉了,你該安息了。”
屍體被搬出了棺材,棺材裏還有一具屍體,中年人拿著一個臉盆,墨綠色的藥透著一抹黑紅相交的模樣,被中年人均勻的抹在了屍體上麵,然後把衣服又穿好。
“答應你的事情,我總算是做到了,也不枉你幫我把魂菌弄到手。”
中年人把棺材裏剩下的另一具屍體也給搬了出來,銀發蹣跚又瘦又小的屍體被搬了出來,看屍體死去時的樣子,還是一臉的笑意,年齡應該在近八十歲的模樣。
“老子也是欠了你們的,你說你們鬥就鬥吧,把老子拖下水就算了,死了還得幫你們善後,我說活著的時候你們是生死大敵,現在死了躺一個棺材,到地下了可不許再打了,不然的話,老子一把火把你們都給燒了。”
中年人一邊罵咧著,一邊幫屍體給擦了藥,兩具屍體保持著死的時候的模樣,就是因為他一直用劇毒在給兩人保存屍體,每隔七日要擦一遍,否則屍體必定腐爛。
“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死醫,死了連是哪裏人都不知道,孤魂野鬼的,給你找個伴,你就好好的珍惜吧。”
中年人說著,雙手一拍,嘴中念念有詞,一塊銅錢丟進死醫的嘴中,暴喝了一聲,“起。”
另一枚銅錢丟進了百草道長的嘴裏,“你也給我起。”
六根三寸長的銀針,分左右手紮進了兩具屍體的心髒,暴喝了一聲,嘴中念吧有詞,“去,給我采藥,一個時辰之後回來。”
看著屍體離開,中年人抓起酒壺喝了一口酒,“這驅屍術還真是好用,死醫啊死醫,別說老子缺德,這可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兒,活著的時候你挖人墳,現在活該讓老子驅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