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過去了,金不換如今的醫術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尤其是疫病方麵,完全的補足了金不換原本的空白,這三年來,村民們有病就找金不換,也給金不換見識了不少的疑難雜症。
漸漸的金不換的醫術高明,在村民之間傳來了,不過還是老規矩,現在隻是牛家村的人知道金不換的醫術高明,偶爾有牛家村的人帶病重的親戚過來求救,金不換一般也不拒絕。
“手舉起來。”
招鳳對著金不換道,金不換乖乖的把手給舉了起來,招鳳幫金不換把衣服給脫了下來,“轉過去,我給你把背擦了。”
金不換雙手撐著身子,把自己給懸空了,這才能用手一點點的挪著轉了一個圈,這也使得金不換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招鳳搓好了毛巾,幫著金不換擦著身子,現在她就像是金不換的另一半,完全的照顧著金不換飲食起居,包括金不換的一切生活。
“招鳳,這些天辛苦你了。”
金不換很感激招鳳,如果不是她照顧自己,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照顧自己的起居。
“真覺得我辛苦,你就快點把自己的腿給醫好,等你能站起來了,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招鳳嘴上說著話,手上可是沒有停,“轉過來。”
擦完了金不換的上半身,招鳳這才有時間,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躺下去。”
金不換的褲子被脫了下來,招鳳又幫金不換把腿給擦了一遍,又幫金不換把衣服褲子都換好了。
“我背你出去曬曬太陽。”
趴在招鳳的肩膀上,金不換含住了招鳳的發絲,“招鳳,你這樣一直照顧我,要是我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怎麼辦啊。”
“你都賴了我三年了,還想賴我一輩子啊,想得美你。”
招鳳哼哼了兩聲,背上金不換,把金不換給背到了屋外,讓金不換坐在躺椅上,曬曬太陽,省得金不換在家裏發黴了。
“你還說,你現在可像是老媽子了。”
金不換點了一支香煙,這些香煙是村民送的,看的病多了,村民們這幾年的生活也越來越好,雖然金不換從來不收診金,但是村民們送的東西也越來越豐富多樣了,煙酒倒是從來不愁。
“又抽煙,掐了。”
招鳳見到金不換點香煙,伸手過來掐金不換的香煙,金不換把煙給收了起來,“別介,我一天才抽兩三根煙,你讓我抽抽吧,這整天的躺著我都快憋出虱子來了。”
“明天是姐姐的祭日,我要回一趟家,你一個人在家裏老實一點兒。”
招鳳不在強搶金不換的香煙,其實她能理解金不換抽煙,以前金不換不抽煙的,可是天天不是坐著就是躺著,都三年了,人的性情沒有憋壞已經很不容易了。
“離開了你,我連出門都難,我要怎樣才不老實啊。”
金不換翻了一個白眼,向問天那老家夥,最近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都出門半個月了,也沒有一點消息。
“金小哥,金小哥,快,快抬進去。”
這時候四個村民用土製的竹架子,抬著一個人送了過來,後麵跟著一個女孩,看情況還挺著急的。
“金小哥,你快給看看。”
“什麼情況啊?”
看著就像是睡過去的病人,金不換皺起了眉頭來了,這可不是牛家村的人,牛家村的人,老老少少金不換可全部都認識了。
“金小哥,這是我家的表親,京都來的,他已經昏了好幾天了,實在是沒折了,這才送到我這裏來,你給幫忙看看。”
金不換眉頭都擰成了一團了,京都的人,送到這裏來治病?“他有病曆嗎?”
“有,查不出病因,反正近幾個月,時不時的就抽搐,誰知道前兩天抽搐後就暈過去了,這一暈過去就沒有醒過,送到醫院,醫院說讓準備後事,可是這人又沒有死。”
金不換接過病曆,盜汗,夢囈,抽搐。
金不換把了把脈,村民緊張的看著金不換,“咋樣,金小哥?”
“他家人呢?”
“我是,我是他女兒。”
這時候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打扮的很時髦,與這裏的環境顯的格格不入,從人群後走了出來。
金不換打量了女孩一眼,“他還有其他的情況嗎?例如,他有什麼愛好,或者喜歡吃什麼東西?”
病曆上的寫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金不換隻能詢問家人,因為患者現在處於昏迷當中。
“挺好的,我爸爸是機關單位的,比較注重健身,對了,他喜歡吃刺身。”
金不換微微的點了點頭,“有拍的片子嗎?”
“沒帶來。”
金不換示意了一下,招鳳趕緊的把金不換給抱了起來,把金不換放在了病的身邊,女孩看到這一幕,感覺到十分的震憾,不是被招鳳輕易的抱起金不換震憾到了,而是震憾金不換竟然是個殘廢。
金不換翻了翻病人的眼瞳,眼瞳散發著一抹詭異的紅芒,這種紅芒就像是電影裏走火入魔的人一樣,金不換又伸手把了把病人的主動脈。
“金小哥,情況怎麼樣啊?”
村民見到金不換收了手卻不說話,不由的急了起來。
“他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金不換猶豫了一下,這根本就不是病,不過卻比病要難纏的多。
“什麼意思?”
女孩皺起了眉頭來了,她不明白金不換看病為什麼要問這話。
“他中了慢性毒藥,他的神經係統已經受到了損傷,之所以會昏迷不醒,是毒性積累到點了。”
金不換說著卻是為難了起來,這擺明了是身邊的人要他的命,不是身邊的人不可能給他長時間的下慢性毒藥。
“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爸爸,多少錢不是問題。”
女孩一聽,且不管是誰,現在要弄把人給救醒了再說。
“我不缺錢,你是京都來的,看你們的樣子,應該也是貴圈的人吧。”
金不換確實不缺錢,給錢金不換也花不了,在這荒山野嶺呆了三年了,金不換還沒有花過一分錢。
“我父親是機關裏的人,勉強算得上是貴圈的人吧。”
女孩點了點頭,不過說的還算是謙虛,現在她還沒有弄明白金不換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麼你們為什麼不找孫家給醫治?”
這才是金不換很想知道的,為什麼他們不找孫家,這中毒雖然不是每個醫師的強項,但是這種慢性毒,孫家應該有辦法治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