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鳳,我說,你記著。”
“第一劑,菌陳20錢,紫苑15錢,桑白皮15錢,桔枝10錢,冬花10錢,板藍根10錢,蛇舌草20錢,黃岑20錢,黃柏10錢,金銀花10錢,甘草10錢。”
“第二劑,黃岑,10錢,枳實10錢,竹茹10錢,蓮心5錢,雲桂10錢,菜服子10錢,豆卷20錢,川貝2錢。”
“寫好了嗎?”
金不換詢問著招鳳,見到招鳳點了點頭,金不換這才交待道,“寫上,一天一劑,一劑三服,早中晚兩劑同時服用,服藥期間,禁止喂奶粉,不許喂牛奶,每天就給他喝稀粥。”
招鳳把自己寫的給金不換過目,金不換看過後,點了點頭,“回去吧,這些藥都是便宜的常見藥,不過豆卷藥店是沒有的,所以需要自己取。”
“豆卷是什麼東西呢?”
大家都農村人,一般的常見藥材多少都認識一些,可是豆卷大家都沒有聽過,所以金不換說要自取,不由的詢問起細節來了。
“取幹黃豆,將上麵的細皮給扒下來,黃豆表麵的細皮便是豆卷,能不能消腫就看這一味藥引子了。”
引起腎衰竭的原因,無非就是腎水腫,要治這孩子,先得把水腫給消下去,這水腫到醫院都不敢接了,說明孩子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了,以致於西醫的手段根本就不管用了。
“明白了嗎?明白了你們趕緊回去給孩子置藥。”
看著村民們離開,招鳳看向金不換,“這孩子能活嗎?”
“如果家人用藥沒錯的話,有五層把握,這也得看他的造化了,大夫不是神仙。”
金不換搖了搖頭,如果這些藥都按金不換說的做好了,金不換有一半的把握,可如果出了點偏差的話,這孩子可能就掛了,這是誰也沒有辦法說準的事情。
“喂了小金小玉了嗎?”
金不換看向招鳳,這兩隻蟾蜍,可是金不換的寶貝疙瘩,現在金不換變成這副鬼樣子,有一半原因是因為它們,當然就算不是金蟾跟玉蟾,金不換也不會輕易的向孫家人折服。
“喂過了,我看它們最近不是很靈活了。”
招鳳有些擔心的看著金不換,金不換很寶貝這兩個小東西,每天都會催她給喂食物。
“十月天了,它們快要進入冬眠狀態了。”
雖然天氣還很好,氣溫沒有降下來,可是畢竟是十月份了,臨近蟾蜍冬眠期了,當然整天一副沒有活力的樣子了。
原本以為這一趟向問天出去三五天就回來了,可是直到第八天,向問天這才回來。
“我還以為你在山上摔死了呢。”
看到向問天,金不換忍不住的抱怨了起來,向問天不滿的哼了一聲,“你個混帳東西,我為了給你找藥,這麼大的年紀還翻山越嶺,你就盼著我死啊,就是養條白眼狼也比你有情義一些。”
“嘿嘿,那不是這麼久沒有看到你老人家,我擔心嘛。”
金不換嘿嘿的幹笑了一聲,保持著自己第一次跟向問天接觸時候的狀態。
“你擔心?”
向問天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把藥材交給招鳳。“把這些藥給煎成湯,三碗水煎到一碗。”
“死小子,我來看看你胳膊恢複的怎麼樣了?”
向問天終於問金不換的胳膊了,金不換嘿嘿的幹笑了一聲。“還是老樣子。”
“少跟老子打迷糊眼,你以為你自己接手我不知道?不識好歹的東西,還防著我,我能把你吃了不成?”
向問天想到這個就有些生氣,不過想想金不換防著他也無可厚非,畢竟他是惡名召著的三大邪醫之一的鬼醫。
金不換尷尬的笑了笑,“你怎麼看出來的?”
“老子采的藥比你認識的藥還多,打斷的手比你接的手還多,你說我是怎麼看出來的,沒出息的東西。”
向問天哼了一聲,敢小看他?這混蛋小子,越來越沒出息了,哪裏有第一天跟自己強嘴時那股狠勁兒。
“這是我這些年來寫的一些手抄,你沒事就看看,裏麵有往生方,這往生方就是外界傳的向天借命。”
雖然金不換知道了向問天的向天借命的本事,是什麼原理,也知道是靠了往生根的藥效,但是不知道具體的藥方也沒有用,沒有想到向問天竟然把這東西都交給自己了。
“老家夥,你真打算收我為徒?”
金不換一臉的驚訝,這老家夥絕對是在向自己示好,這是真打算教自己醫學本事了。
“我在五嶺山脈遇到了一個有趣的遊醫。”
向問天把話題扯到了一邊去了,金不換皺起了眉頭來了,“什麼人啊。”
“他叫金鎮天。”
向問天的嘴角掛著一抹壞笑,“你的祝由術是這家夥傳的吧。”
“你見過我爸,他現在在幹嘛啊?”
金不換愣了一下,向問天竟然遇見了自己的父親,恐怕向問天遇到自己的父親就知道了自己跟父親之間的關係了。
“他啊,他沒有時間理會你,我沒有把你的情況告訴他,不過他自己似乎也麻煩不小。”
向問天的話,讓得金不換緊張了起來,“我爸他怎麼了?”
“他在找一種叫做魂菌的東西,小子,你爹也不是什麼正經的醫師啊。”
向問天似乎在告訴金不換,你的來路跟老子也差不多,老子收你做徒弟,你也不虧。
“魂菌是什麼東西?”
金不換皺起了眉頭來了,魂菌是什麼鬼啊,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聽過呢?
“一種長在古屍嘴中的東西,這種東西十分的邪門的藥,可以用來保存屍體,使屍體如同剛死時一模一樣,甚至看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向問天解釋完後,咧了咧嘴,“小子,如果不是你父親才四十多歲,我還真以為他就是死醫莫不為,這種挖人祖墳的事情,也就他們兩個幹得出來。”
“我父親要這東西幹嘛啊?”
金不換皺起了眉頭來了,自己的父親要這東西做什麼呢,聽向問天的話,這東西是給死人用的,自己家裏現在就自己跟父親兩個人,不存在有人去逝的。
“小子,你也別多想了,該你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告訴你,你現在安心的在這裏養傷,我會教你一些醫術。”
向問天說著拍了拍金不換的肩膀,“人活一世,總會有些放不下的東西,其實談不上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