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欽快了兩步來到金不換的身邊,現在他看金不換怎麼看怎麼順眼,“諸位,這邊廳內請。”
穿過門堂,就是廳堂了,廳堂風景極好,整個廳堂,一半在岸沿,後麵的全部在水上,廳堂四周用的是落地玻璃牆,玻璃牆上掛著山水畫風格的簾子,既可以保護隱私,又可以拉開簾子看河麵水景。
廳內已經坐了不少的人,目測大約二三十人左右,這些人三五成群的,有的坐在一起鬥地主,有的下象棋,看著就像是來到了某社區的活動室一樣。
“見過劉醫師。”
一行人剛踏入廳內,部分年紀稍成熟的人,就站了起來,拱手相迎,金不換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劉濟疾,想不到劉濟疾的名頭這麼響亮。
“諸位有禮了,劉某到來,沒有打擾諸位雅興吧。”
劉濟疾樂嗬嗬的抱拳還禮,一點兒也沒有傲嬌,更沒有做作。
“老劉,你可來了。”林平迎了上來,走到劉濟疾的身邊來,拉著劉濟疾的手的同時,向金不換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雖然金不換的醫術不錯,但林平怎麼說也是長輩,能夠主動點頭打招呼,算是給足了金不換的麵子。
“出了點事兒,你快來看看。”
劉濟疾跟金不換相交了一個眼神,“你們找地方坐一下,我去去就來。”
看著劉濟疾跟林平出了廳堂,往後麵的小橋走過,應該是去後麵的內間了,金不換也不在意,目光隨意的一掃,林溪就迎了上來。
“金兄,不如到這邊休息一會兒。”
林溪原本跟林平坐在一起,現在林平走了,他一個人坐一張桌子也顯的空蕩,他認識不了幾個人,正好金不換一行人他剛好認識,便過來邀請。
金不換想想反正也不認識誰,盡管大家好奇的看著自己,但也沒有人過來主動打招呼的意思,就跟著林溪坐一起吧。
一行人落座之後,蔡欽這才湊了過來,“金醫師,你們就不用多禮了,在這裏當自己家裏,我還要出門迎客,就不相陪了。”
“你請便。”
金不換客氣了一句。
“見過孫小姐。”
一行人都坐下來了,林溪這才向孫如夢打招呼,林溪跟林平倒是學的挺精明的,一開始沒有給孫如夢打招呼,是因為他不知道孫如夢喜歡被眾人關注還是喜歡低調,現在打招呼既不生份,也不失禮。
“行了,拍什麼馬屁。”孫如夢還沒有發話,郝劍就不爽的說了起來,林溪尷尬的笑了一聲,沒有還嘴。
“啊……爹,我要殺了她……”
伴隨著一聲慘叫,還有憤怒的衝天怨氣傳來,金不換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誰在這裏這麼放肆?難道蔡欽不管嗎?
見到金不換一行疑惑,林溪小聲的解釋了起來,“許少,在路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人給一刀切了,諸位,此事切忌莫要談論,以免傷了和氣。”
這麼悲崔的事情?金不換一行人倒是沒有人笑話,隻是好奇誰會幹出這種事情來,這個許少又是什麼人,怎麼就這麼倒黴。
“哪個許少?”
孫如夢皺起了眉頭來了,醫界姓許的不多,而最有名的無疑就是她們孫氏一脈的許靖了,正巧了,許靖有個兒子,不出意外這次許靖會帶著兒子來開開眼界。
林溪遲疑了起來,所謂打狗看主人,這許家傍著孫氏,其實跟門客沒有多大的區別,說的不好聽,就是孫家的狗,現在孫如夢詢問起來,林溪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語言。
“正是大小姐孫氏一脈的許靖,許醫師家的公子。”
孫如夢直接站了起來,“你怎麼不早說。”
“你去哪裏啊?”
見到孫如夢就要走,金不換趕緊的把孫如夢給拉住。
“我去看看,誰那麼大膽,連我孫氏一脈的人都敢動。”孫如夢倒不是對這許少有什麼特別的關係,而是打狗看主人,這許靖為她們孫家賣力,她怎麼著也該去看看許少。
“走,去瞧瞧。”
見到孫如夢要去,金不換一行人也跟了上去。
出了廳堂,是兩架水泥橋,彎莚如同蛇形一般的小橋,雖然走起來不是那麼便捷,但勝在多了一份美觀,腳下就是河水波瀾,河風吹來,讓人的心情也舒緩了許多。
推門而入,這是一個會客室,三張大沙發,此刻正裏的一張已經被當成床而用了,許少躺在上麵,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
還有一個五十四五的男人,黑著一張臉,看著比張飛還要黑,然後就是林平,劉濟疾了,除了這三個站著的,還有一個年近七十的頭發花白的老家夥是坐著的。
“大小姐。”
黑臉男人,看到孫如夢,趕緊的上前來打招呼。
“怎麼回事?”
孫如夢看了一眼躺著的許少,詢問了起來。
“家門不幸啊。”
許靖歎了一口氣,沒有具體說是怎麼一回事,知道現在的許靖心裏難受,孫如夢也沒有盛事淩人的緊逼。
“蔡老爺子,許家公子怎麼樣了?”孫如夢竟然乖乖巧巧的給那花白頭發的老頭子行了一禮,這讓得金不換忍不住的多看了這蔡老爺子兩眼。
“情況還好,沒有性命之危,隻是斷根已碎,無法續接了。”
蔡老爺子搖了搖頭,一臉的歎惜,如果斷根還在的話,以在場人的醫術,絕對有辦法把它再接上,而不影響正常的功能,現在的話,眾醫束手無策。
“大小姐,許靖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大小姐成全。”
許靖說著竟然跪了下來,這當眾跪下來,可把孫如夢給嚇了一大跳了,趕緊的扶住許靖,“許伯伯快請起,這是折煞我了,有話還請直言。”
“大小姐,這斷筋續骨膏,能不能先給小兒使用,這情況緊急,許靖知道這要求十分無理,但眼下情況……”
許靖的話,讓得金不換瞬間明了,看來要接起斷根,還得用上斷筋續骨膏啊,想必孫如夢身上現在就有斷筋續骨膏。
“許伯伯,你這是為難我啊,這是此次論醫大會的獎品之一,我哪能私自作主啊,而且斷筋繼骨膏配製極其困難,目前世上僅此一份,我實在是無法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