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九虛針經隻一本統綱的話,那麼靈虛九針就是統綱加上詳細的注解,其實是內容是一樣的,不過靈虛九針就更容易讓人學習了。
這就像是一篇古言文,你可以讀會它,但要完全的吃透它就需要大量的時間與研究它每一個字的意思,然而現在有一本已經注解好每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的古言文擺在你的麵前,你很快就可以理解它到底在說什麼了。
靈虛九針就像是劉濟疾所說的那樣,可以讓金不換走捷徑了,金不換粗略的翻看之後,把靈虛九針放了下來,“師叔,百草道長為什麼要把它交給我?”
金不換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兒,顯然金不換跟百草道長隻是初次見麵,連交情都談不上,百草道長憑什麼把這醫家寶典交給自己?
“百草道長有自己的事要做,靈樞一脈懂的人不少,但精的人不多,你是為數不多的高手之外,更重要的是你年輕,而且可靠。”
劉濟疾說著,停頓了一下,見到金不換還是滿臉的不解,簡單明扼的道,“藥廬想找傳承人。”
金不換愣了愣,不由的笑了起來,“師叔你開什麼玩笑,藥廬要找傳承人,他下麵不是有弟子麼,幹嘛要找我啊,我又不是藥廬什麼人。”
“你說的那些道女,她們隻不過是藥廬的守護者,她們守護的是藥王神神農氏,這跟百草道長沒有一點關係。”
劉濟疾解釋卻讓金不換更加的不解了起來,“我怎麼聽著好矛盾啊?”
“百草道長,並非由哪一脈來擔任,而是由上一任的百草道長指定,天下醫道,源於神農氏,百草道長隻不過是這醫家聖地藥廬的代言人。”
劉濟疾這樣解釋雖然有些拗口,但總歸算是讓金不換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原來是這樣的。”
“不換,你能夠得到百草道長的認可,指定你成為下一任的百草道長,這是你天大的機緣。”
劉濟疾想想都有些興奮,這對於金不換而言,確實是走上了一條捷徑,成為藥廬的代言人,金不換就可以博閱藥廬傳下來的各種醫典,甚至是藥方丹方,藥廬數千年的傳承,裏麵留下的太多的寶貴醫典了,更有數不清的百草草道長留下自己的經驗手抄。
“等等,師叔,你開別玩笑了,我怎麼成了下一任百草道長了?”
金不換趕緊的打斷了劉濟疾,開什麼玩笑啊,讓自己守在這孤崖絕壁上的道觀裏當一輩子道士,打死金不換也不幹,這才來了半天時間,金不換就快憋得受不了了,在這裏要信號沒信號,要網絡沒網絡,金不換可不幹。
“這靈虛九針,百草道長已經交給你了,你不能不認帳啊。”劉濟疾顯得有些焦急,金不換這家夥也真是的,人家不傳之秘都交出來了,他還不太樂意,真是活見了鬼了。
“打住,師叔,這可是你交給我我的,而且我雖然翻閱了一下,可我沒有接受啊,這作不得數。”
開玩笑,自己有九虛針經,雖然要吃透比靈虛九針要難一些,但金不換有的是時間啊,與一輩子的自由相比,金不換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拒絕,在這絕壁之上,別說成了鬼醫,就是封了神醫又怎麼樣啊,不能治病的神醫還不如庸醫。
“你……”劉濟疾哪裏會知道金不換身懷九虛針經啊,要是知道金不換身懷九虛針經,肯定也不會同意在這鬼地方呆上一輩子了。
“師叔,你還是把靈虛九針帶回去吧,你告訴百草道長,我這人遊醫野慣了,在這種清閑的地方,呆不習慣。”
金不換站了起來,拉著劉濟疾就把劉濟疾往外趕,開玩笑,自己還要跟丁香一起畢業,陪丁香行醫,然後結婚生子呢,哪能在這破道觀呆一輩子啊。
劉濟疾雖然相不通金不換想什麼,不過還是跺了跺腳,“哎,好吧,你也好好考慮考慮,我去跟百草道長商量商量。”
“冬青。”
劉濟疾前腳剛走,金不換就找到了趙冬青,“收拾東西,趕緊的跑路。”
金不換可不想困在這絕壁之上,當什麼世外閑人,現在還是趁著劉濟疾他們沒有反應過來,先跑為上。
“師兄,你們要跑哪裏啊?”
金花不解了起來,這好端端的要跑幹嘛啊,看著金花,金不換腦了飛速的轉了一會兒,向趙冬青示意了一下,“金花,師兄對不住你了。”
金不換一把將金花給抱住,金花還沒來得急掙紮,趙冬青一個手刀斬在了金花的脖子上,金花灘軟了下去,金不換把金花抱到床上,讓她休息。
“什麼?這小子。”
百草道長一聽到劉濟疾傳來的消息,瞬間的打開了門,“青伶,雲伶,你們趕緊去山門,千萬別讓新任百草子跑了。”
金不換跟趙冬青兩人剛摸到了道觀的門口,正準備拉開門拴的時候,後麵響起青伶的聲音。
“百草子,想要去哪裏啊?”
金不換回過身來,看到青伶跟雲伶聯袂而來,嚇了一大跳,“冬青,開門。”
隻見雲伶幾步就跨過了近五米的距離,把金不換給嚇了一大跳,眼見趙冬青把門栓給拉開了,雲伶一腳將趙冬青給踢回道觀內。
金不換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見了鬼了,這丫頭的速度怎麼這麼快啊。
“雲伶見過百草子,百草子若要出門,雲伶與青伶願意常伴左右,侍候百草子。”
金不換趕緊的擺了擺手,開什麼玩笑,被兩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侍候,雖然這兩丫頭長的也挺不錯的,可是金不換壓根就沒有這份心思兒。
“你們還陪床啊?”
“卟嗵。”
剛爬起來的趙冬青被金不換一句話給嚇的又趴回了地上,雲伶俏臉通紅,不滿的哼了一聲,“百草子,你不要輕薄我們。”
“不陪床,我要你們侍候幹嘛?幹體力活你們又不如冬青,打架你們也不會比易智仁厲害。”
金不換隨口就道,金不換當然明白雲伶嘴中的侍候不是陪床了,不過金不換不刺激這兩個丫頭,怎麼會有機會逃出這藥廬呢。
“百草子大可放心,衣食住行,我們樣樣精通,登山采藥,配藥看診,我們也可打下手,至於打架,至少這家夥不是一招之敵。”
青伶顯然沒有雲伶那麼羞澀,來到金不換的麵前,向金不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還請百草子回觀,以免師父他老人家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