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謝謝先生,謝謝先生。”婦女趕緊的道謝。
金不換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多禮,“佛渡有緣人,道濟天下蒼生,今日既然有緣,我便當一天和尚,渡她一渡。”
“大姐,你去準備紙錢,長香,朱砂,黃紙,紅紙,糯米,筆硯,白酒,珍珠。”
金不換把婦女給支開,趙冬青不解的追問了起來,“哥,你這是做什麼?你什麼時候又當過道士了?這紙錢,長香,糯米可都是開壇做法的東西呢?”
“我上次在長白山采的生磁石,你還帶在身上吧。”
金不換沒有去解釋,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
“在呢。”趙冬青把腰包取了下來,這包裏可都是藥材,翻了一會兒,找出一塊手指大小的灰色磁石。
“找個錘子,把它給砸碎,取一塊指甲蓋大小磨成粉,我待會兒要用。”
金不換又仔細的吩咐一番,這可讓趙冬青為難了起來,“哥,我到哪裏去找錘子啊。”
這時候婦女抱著一個臉盆出來了,裏麵擺滿了金不換要的東西,“這些都是上次和尚作法的時候留下來的,不然我還真湊不齊朱砂這些東西。”
“大姐,你這裏有沒有錘子?”
趙冬青自己不可能去人家家裏翻找,見婦女出來了,詢問了起來。
“有,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拿,我家做裝修的,工具倒多的是。”婦女雖然不明白趙冬青要錘子幹嘛,不過這東西她家裏不缺。
趙冬青拿著錘子去砸磁石了,金不換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婦女的胸前,被金不換盯著胸口的位置,婦女有些窘迫的躲閃著金不換的目光。
“把你的珍珠項鏈取下來吧。”
金不換見狀就知道婦女是誤會自己了,也沒有去解釋什麼,隻是讓婦女把項鏈給取下來。
婦女想也沒想把項鏈給取了下來,這也就千來塊錢的東西,雖然值點錢,但是能救自己的女兒,那麼送給金不換又如何。
金不換把珍珠項鏈給拆掉,拿了兩顆珍顆,遞給趙冬青,“一起磨成粉,跟磁石粉放在一起。”
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了,金不換,這才撕成了黃紙,將黃紙給撕成長方形,看著像是符紙,見到金不換有模有樣,婦女這才鬆了一口,看來真是一名道法高深的道士。
金不換又將紅紙給撕成正方形,這才調墨,“大姐,你把大女兒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麵吧,她死不得解,我要渡她投胎。”
趙冬青暗中翻了個白眼,金不換啊金不換,你一個堂堂的明醫,竟然幹這些江湖騙子幹的事情,有什麼意思啊。
拿著大女兒的生辰八字,金不換將它包著糯米,點上白酒封包,然後拿著朱砂,珍珠粉,磁石粉,一起調成紅墨。
調好了紅墨,又在黃紙上麵,畫了兩道符,將符給折好,準備工作這才完成。
一切工作準備就緒了,金不換又交待了,“把小女兒叫醒吧。”
婦女深信不疑,趕緊的把小女兒給叫醒,小女兒被叫醒後,又哇哇的哭了起來,婦女連翻的安慰,還是安慰不了,金不換抽出一根銀針,紮在了小女孩的天靈蓋上,讓小女孩安靜了下來,見到女兒安靜下來,婦女驚為天人。
“帶我們去事故位置。”
婦女聞言,把金不換給帶到事故的位置,事故位置正處於店鋪的前麵的道路上,離她家的店鋪隻有五米寬的前坪,還有一條一米五寬的非機動機道。
“你們都不要出聲,我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金不換又細細的交待了一聲,這才點火燒紙錢,紙錢一燒起來,金不換就含了一口白酒,一口噴在長香上,然後將長香在紙錢火上引燃。
給婦女還有她的女兒一人分了三支香,“祭拜吧。”
祭拜好了,金不換開始叨叨了起來,嘴中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十分的有節奏感,看著像是在念咒,突然金不換大吼了一聲,“生死有別,何需念念不忘,還不速去投胎。”
趙冬青心中忍不住的嘀咕了一聲,你娘的就缺了一身屎黃的道袍,不然真像是一個行騙的道士。
金不換又含了一口酒,吐在大女兒的生辰八字上,然後遞給婦女,“你小心的收著,放在你家最高處,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帶到大女兒的墳頭給燒了。”
“你們放心吧,大女兒已經去投胎了,以後就不會纏著你們了,小妹妹,要是想姐姐了,就讓媽媽帶你去墳頭看看姐姐,陪姐姐說說話兒。”
回到店鋪內,金不換把銀針給拔了出來,又讓婦女拿著一個碗,金不換把其中一道符給燒成灰,落在碗裏,滴上三滴白酒,用水衝出一碗灰湯,遞給小女孩,“喝了吧,喝了就能睡好覺了。”
這一切做完了,金不換拿出第二道符,遞給婦女,“你找根紅繩,將符給綁起來,掛在小丫頭的胸口,讓她貼身帶著。”
婦女趕緊的找來了紅繩,戴上了第二道符後,金不換指了指台麵上項鏈還剩下來的珍珠,“每天睡前半小時,取一顆珍珠,磨成粉,滴三滴白酒,用溫水給小孩子衝服,直到把這些珍珠吃完為止。”
“謝謝先生,我記住了。”婦女千恩萬謝,金不換擺了擺手,“我們還要趕時間,告辭了。”
從店鋪裏離開,趙冬青把嘴別到一邊去,“哥,你在騙人,這小丫頭,明明不是中邪,我看她是看見姐姐死在麵前的慘況,這才惡夢連連,這跟驚蜇差不多。”
“我有沒有教過你,磁石,朱砂,珍珠,白酒,有何作用?”
金不換沒有直接解釋,而是反問了起來。
趙冬青想了一下,“都是安神的藥,不過白酒好像不是安神的藥,還有,安神最好的不是合歡皮麼?”
“這大半夜的,藥店早關門了,我們手上又沒有合歡皮,隻能用別的替代了,白灑有助行血,可以讓藥效更快的發揮。”金不換笑了笑繼續解釋道,“其實小女孩的病還好醫,關鍵是那大姐,她的病可不輕啊,這個心結她不解開,等小女孩再大一些,如果能夠獨立了,她十之八九會因為內疚,自責而跟她的老公一樣,要麼瘋了,要麼崩潰自殺。”
“要解開她的心結,就得做一場她認為大女兒已經徹底解脫的戲,祝由之術,重在走心,化心頭鬱結,才能通其百脈,寬釋自身,這場法事就是一場戲,也可以認為是一劑良藥,小女兒用了安神的藥,再加上珍珠輔助安神,護身符貼身安心,她的驚蜇自然會慢慢緩解,隻要她一好,這當母親的必定深信大女兒已經投胎轉世,自然不藥而愈,這便是祝由術的強大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