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戰場,看著被掃蕩後的戰場,地上一灘的鮮血,讓得柯靈閉上了雙眼,金不換看著蛇血,搖了搖頭,拚個你死我活又為什麼呢。
蟒蛇感覺到金不換一行人的接近,吐著蛇信子,可惜它已經是強弩之末,連抬頭都沒有力氣了,更不用說攻擊人了。
“這豬蟒為什麼要大戰呢?”
金不換看向慕雲,慕雲正用大刀將野豬頭的後腿給砍下,蟒蛇雖然感知大家做的一切,可惜它實在是沒有能力阻止。
“我也不知道。”慕雲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以前連聽都沒有聽過,野豬是雜食動物,緬甸蟒是肉食動物,按理說他們不存在這樣生死的衝突的。
砍下了野豬腿,慕雲高興的將野豬腿遞給趙冬青,“補給夠了,咱們快些離開這裏吧,這裏的血腥很快就會將食肉動物食腐動物給引來。”
眾人點了點頭,此地不宜久留,尤其是這一行的目的達到了,還有意外的收獲,所以也不想在這裏耽誤時間了。
路過丘溝的時候,金不換的雙眼都眯了起來,看著丘溝當中一棵開著粉紅色喇叭花的小草,小草的地徑上長了九片青綠的葉子,金不換忍不住的蹲了下來,“這,好像是地髓?”
“哥走吧,地髓又不值錢。”
抗著十幾斤重的野豬腿,趙冬青希望盡快離開這裏,這裏的毒蟲什麼太多了,剛才他都發現好幾隻狼蛛了。
慕雲也蹲了過來,仔細查看了後搖了搖頭,“這地髓似乎有些不一樣,你看地髓應該是五瓣葉,這棵草長的是九瓣葉。”
“挖出來看看。”
金不換想了想,想要知道是不是地髓,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挖出來看看。
金不換小心的將這棵地髓給挖了出來,挖出來後,將泥土給撥弄幹淨,所有的人都傻眼了,“怎麼會是金黃色的?”
地髓,又名地黃,他是黃色的不錯,但應該是土黃色,而不是像這一棵一樣,長成金黃色,在陽光下還散發著淡淡的金色螢光。
“不管了,先帶上。”金不換現在都懷疑這東西是不是地髓,雖然長相極為相似,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金黃色的地髓。
一行人趕緊的趕路,這一下又浪費了半個小時,搶時間很重要。
一路上挺沉悶的,趙冬青突然開口道,“哥,你說那野豬跟蟒蛇大戰,會是不會是因為這古怪的地髓啊?”
“這不太可能吧,蟒蛇是肉食動物,它根本就不吃這東西,野豬倒是吃地髓,不過這一片的野豬,大多時候以竹筍,葛根,竹鼠等為食,應該不至於為一塊地髓拚命。”
慕雲對這裏的野豬習性跟環境,地髓本來也不是什麼名貴的藥材,哪怕長得怪一點兒,也沒有實際上的太大價值。
由於浪費了不少的時間,中途休息的時候,又把野豬腿給烤熟了,到達野草穀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了,天色開始一點一點的暗淡了下來。
“這條小溪叫玉龍雪溪,溪水的源頭是從玉龍雪山來的,你們嚐一嚐,冰涼清甜的。”
慕雲指著三米多寬的小溪介紹了起來,溪水清澈見底,鵝卵石布滿了溪底,手指粗細的不知名小魚,再遊得歡,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美好,儼然一副沒有受人汙染的美景。
溪穀的兩邊,都是一些常見的灌木,灌木下麵長著青草,再往灌木叢山體上去大約二十多米,開始有一些常見的杉木,鬆木,株木等大樹。
“這裏真的有蟾嗎?”
趙冬青對此抱著嚴重的懷疑,因為進入到野草穀,到現在為止,連一隻蟾的影子都沒有看到,甚至蟾的叫聲都沒有聽到。
慕雲聽後笑了笑,“這裏確實有蟾,不過從來沒有聽過有萬蟾聚集的場景。”
“這裏的蟾叫別摸它,在我們這裏廣泛分布,野草穀這裏肯定有蟾,我們村子裏有不少的人見過。”
聽了慕雲的話,金不換就更不解了,為什麼蟾要叫別摸它,另外,既然有蟾,為什麼到現在大家一隻蟾都沒有見到?
“為什麼要叫別摸它呢?”金不換提出了自己第一個疑問。
“因為這種蟾長相醜陋,身上的毒囊顆顆紅脹,就像是得了疹子一樣,讓人看著就覺得惡心,另外,這種蟾身上有劇毒,摸了它的毒囊後,你的手上很快就像它背上的毒囊一樣,起豆大顆的疹子,因為摸不得,所以大家就俗稱別摸它。”
金不換緊皺起了眉頭,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蟾,慕雲應該不會騙自己的,可是現在一隻蟾都看不到,金不換也拿不定主意。
“慕雲大叔,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有沒有辦法找到這種蟾,先看看它到底是什麼物種?”
“先吃東西吧,這裏的蟾白天是看不到的,要到晚上才能看得到。”慕雲也沒有跟大家解釋為什麼要到晚上才能看得到,不過大家也沒有多問,慕雲又不會害大家,還是等晚上再說吧,跑了一天的山路,確實也夠累的,養足精神再說,慕歡病成這樣,跟這些蟾有關係,大家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吃過東西,天色完全的黑了下來,大家找了塊大石頭,坐在了大石頭上,靜靜的等著夜蟾出洞。
這一坐就兩三個小時,就在大家開始疲憊準備找地方紮營的時候,一聲呱呱聲,將大家給驚醒。
“蟾出洞了。”
金不換立刻叫出聲來,趙冬青趕緊的打開了手電筒,手電筒照去,卻是一隻蟾都看不到。
“呱,呱,呱……”
“水裏有東西。”
突然柯靈叫了起來,手電筒從岸上移到水下,隻見水麵上近百隻蟾再努力的逆流而上。
“咦,好醜啊。”
終於見到了蟾的真麵目,柯靈忍不住的叫了起來,這蟾確實夠惡心了,除了背上那像是流膿一般的毒囊外,更重要的是下巴下麵還一個跟氣球一樣的氣囊,原本就惡心的蟾,加上氣囊就顯得更醜了。
“它們好像是從水裏的石頭縫裏鑽出來的?”
趙冬青的手電筒照了一圈後,忍不住的疑惑了起來,蟾是兩棲動物,但是從蝌蚪變成蟾之後,蟾會脫離水下,大部分的時間都呆在岸上,可是這裏的蟾,竟然生活在水下,這奇怪的情形,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