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開封，皇城外。
這裏是人界最繁華的地方，到處都是行人，有小攤
“芙蓉，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一名女子看著麵前人來人往的景象不由得眉頭微皺。
“天蝶是那人讓我們來的！”她旁邊一臉胭脂水粉的女子輕聲解釋道。她此時還在往臉上抹著胭脂粉。
周圍的人給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看什麼看！”芙蓉怒目看著這些人，大喊道：“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嗎？！”
眾人鄙夷更甚，但礙於芙蓉的目光，紛紛避而繞行。
“那人？”天蝶不解地看著她，將話題提了回來，疑惑道：“那人是誰？”
芙蓉還沒有開口，一名老者就站在二人不遠處。輕聲道：“那人就是老夫！”
“兩位姑娘，真是好久不見了！”老者看著二人微微一笑。
“你想做什麼？”天蝶十分警惕地看著這名灰袍老者。
“你們隻是完全了一件事情！”老者提醒道：“而你們還需要完成兩件事情才可以獲得自由！”
天蝶看著他眉頭微皺，“所以你這次來找我們是讓我們完成第二件事情的？”
老者看著她微微一笑，“你們不需要用這種眼光看著老夫，畢竟你們可以活下來全靠老夫幫你們！”
“所以這個任務我們必須完成了！”天蝶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我有一個要求！”
“說！”老者看著她微微一愣，隨即說道。
“我希望我們兩個幫你完成那兩件事情之後，你可以讓我們的妹妹回到我們身邊！”
“好！”灰袍老者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們。
二人看著麵帶微笑的灰袍老者眉頭微皺，輕聲問道：“你……答應了？”
灰袍老者平靜地點了點頭，用他那略顯蒼老的喉嚨，說道：“這於我而言，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二人看著灰袍老者平靜的樣子，忽而鬆了一口氣，她們知道，這老者如果答應了就必然會做到。
“隻是……”老者故意拖長了音看著麵露喜悅的二人。
“隻是什麼？”天蝶看著他眉頭微皺，生怕眼前這個老者會反悔。
隻見灰袍老者緩緩開口，輕聲道：“那孩子早就不記得你們了，你們和你們那妹妹在一起的時候，那孩子還隻是個孤兒！”
灰袍老者的一席話將二人拉回了現實。
“所以她現在在什麼？”天蝶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現在也和你們一樣，也在完成自己的使命！”
灰袍老者看著她頗為小心的樣子，微笑著解釋道：“不過你們不需要擔心，她現在過的比你們好的多！”
“那就好！”天蝶看著他鬆了一口氣。
灰袍老者看著二人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道：“所以現在你們應該知道這一次的任務了！”
天蝶扭頭看著芙蓉，二人相視點了點頭，朝著灰袍老者走了過去。
灰袍老者頗為滿意地看著二人伸出雙手，分別摁向二人的頭顱。一股巨大的煞氣由的二人的身體彙聚到頭部隨即轉移到灰袍老者那對看起來頗為蒼老的雙手中。
天蝶和芙蓉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她們咬牙堅持著！一股信息也慢慢傳入二人腦海中。
片刻之後，當二人身上的煞氣完全消散的時候，灰袍老者鬆開了雙手，隨即平靜地看著閉上眼睛的二人。
二人痛苦的表情緩緩鬆張，雙眼不約而同的緩緩睜開。
“現在你們清楚自己應該幹什麼了？”老者的雙手負於身後。看著剛剛緩過來的二人微微一笑。
二人對著灰袍老者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匆匆離開。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老者微微一笑。
“一切都和預想中一模一樣！”
“看來可以回去了！”
隨即消失在人來人往之中。
這裏還是一如既往的繁榮，三人間對話的場景被車水馬龍的景象慢慢淹沒。
仙界，天墉城，弟子房。
夜雲華拿著一本典籍認真觀閱起來，輕聲道：“學不可以已。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
“木受繩則直，金就礪則利，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矣。”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聞先王之遺言，不知學問之大也。”
“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
“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夜雲華話音剛落，一名女子忽而走了進來。看著來者，夜雲華放下了手裏的典籍，朝著她揮了揮手。
那女子臉上帶著一道淺淺的疤痕。看著夜雲華眼前的典籍驚訝道：“你還看諸子百家的書啊？”
夜雲華看著她，解釋道：“這是記載儒家荀子言錄的著作。”
“哦！”那女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夜雲華解釋道：“先前我讀的皆是激勵人努力前進，博學好問，堅持奮鬥的語錄。”隨即又輕笑道：“比起這些我更好奇荀子這位儒家賢者的主張。”
“儒家創始人孔賢人提倡‘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是謂性善論！”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那女子驚訝地看著他。
夜雲華看著麵前的女子微微一愣。
那女子連忙解釋道：“我隻會這一句，因為我在安陽城那會，城內的秀才總是提到這句話！”
“是嗎？”夜雲華驚訝地看著她。
“嗯！”那女子隨即點了點頭。
“好吧！”夜雲華無奈地苦笑起來。隨即繼續講道：“性者，本始材樸也。偽者，文理隆盛也。無性則偽之無所加，無偽則性不能自美。性偽合，然後成聖人之名，一天下之功於是就也。”
“荀子認為‘人性本惡’需要前人加以引導走向正確的道路！”
“引導向善！”那女子驚訝地看著他，輕聲道。
“哦！”夜雲華看著她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嗯！”
“荀子所論及的人性，其本質恰是無所謂善惡的“本始材樸”的自然之性！”夜雲華輕聲道：“善惡之念在於人，此之謂‘性惡論’！”
“哦！”那女子故作似懂非懂的樣子。驚訝地看著夜雲華，“你好厲害啊！”
“你能聽懂的對嗎？”夜雲華苦笑著看著她。
“沒有沒有！”那女子搖了搖頭，“我隻是個靠乞討為生的……”
“怎麼可能聽得懂這些？”
夜雲華忽而看著她眉頭微皺，狐疑道：“真的嗎？”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那絕不可能！”那女子看著夜雲華一臉認真的樣子連忙搖了搖頭。
“好吧！”夜雲華看著眼前女子滴水不進的樣子，無奈地苦笑起來。
“說起來你那哥哥呢？”
“啊？”女子看著夜雲華輕聲笑道：“他沒事的，現在又去了洛陽！”
“洛陽？”夜雲華驚訝地看著她。
“對！”女子匆忙點了點頭，“他現在就在洛陽，他跟我說的，如果我以後要去找他，就去洛陽找他！”
“哦！”夜雲華看著眼前女子臉上的神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輕聲道：“說起洛陽城，那裏還有我一位朋友呢！”
“那是誰呀？！”那女子連忙追問道：“洛陽竟然會有夜公子的朋友！”
“那是我的知己！”夜雲華輕聲道：“她是我最欣賞的人！”
“哦！”那女子目光中失落之感一閃而過，看著夜雲華輕聲道：“那她長什麼樣子？”
“她被譽為洛陽城第一美人！”夜雲華撇了眼前女子一眼，苦笑道：“你說她長得有多好看？！”
“這樣啊！”這女子隨即又問道：“那她是不是對你非常重要！”
“嗯！”夜雲華不可置否地回答道：“她是我最忘不了的人！”
“她很善良，溫柔，正直，勇敢！”隨即看著眼前的女子輕聲回答道：“她身上有著在我心裏最優秀的品格，每一個都吸引著我。”
“曾經我以為，我才是那個最配得上她的人。”夜雲華說道：“我努力讓自己做到足夠完美的配得上她！隻是為了她每天對我露出的笑容！”
“她對每個人都那麼好！”
“那她有沒有喜歡過你？”女子看著夜雲華，夜雲華看著女子微微一愣，隻見女子看著他輕聲道：“就是對你有沒有感情？”
“我不知道！”夜雲華看著她平靜地搖了搖頭，“但是她有自己喜歡的人！”
“這樣啊！”這名女子看著夜雲華輕聲問道：“那你現在還在意她嗎？”
夜雲華回答道：“現在的我隻希望她一切都好！”
“希望那個人可以好好待她！”
“這樣啊！”這名女子若有所思。
夜雲華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你今天為什麼這麼好奇我洛陽朋友的問題！”
“啊？！”這名女子看著夜雲華輕聲笑道：“沒有吧？！”
“是不是和你的哥哥有關？”
“那個！”這名女子連忙打斷夜雲華的話拿走夜雲華放在桌上的典籍，輕聲笑道：“這本書借我看看！”
隨即拿著手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實話告訴我，你哥哥是不是已經出事了？”夜雲華看著即將邁出門檻的背影輕聲問道。
那女子手裏的書忽而落在地上。
她就那麼愣在那裏，兩行清淚緩緩地流了出來。
……
“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