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看著未櫻,苦笑了一下,“到頭來,還是逃不過一死…”
莫殤看著月琴,心中最後一道防線崩潰了,“未櫻,求求你救救她,我知道以你的醫術一定可以把她救活的!”
未櫻看著月琴的臉,手無力的垂下,眼中滑下淚水,“若是相救她,也隻有聖階的丹藥可以做到,隻可惜,我的修為還尚淺…”
楠鳶站在門外,聽到未櫻的話之後隻覺得天打雷劈,她雙腿一軟,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是她…害了月琴嗎…
整個皇宮內,頓時一片傳來一股壓抑的氣息,莫殤坐在月琴床邊,握著月琴的手不肯鬆開。月琴無力的躺在莫殤懷裏,唇色慘白。
莫殤的淚水一滴一滴的倒在月琴身上,月琴抬起手,“莫殤,不哭…”莫殤咬住下唇,“月琴…”月琴臉上露出淡笑,母後死了,父皇也死了,她比誰都要清楚,他們其實已經魂飛魄散了。
天神,不會放過他們的…
泱寧國,霈潾坐在屋內批閱著奏折,臉上一點點的陰沉了下來,“師父,這個蕭離墨,真是越來越囂張了,自稱為敵不說,竟然還敢公然向泱寧國挑釁!”
霈潾拿著手裏的奏折,滿臉的憤怒之色。
耿天誌歎了口氣,“這個蕭離墨,遲早是泱寧國的一大禍患啊!”霈潾握緊雙拳,“我一定要找個機會把這個蕭離墨給除掉!”
耿天誌搖了搖頭,“徒兒啊,你這個性子什麼時候可以改掉啊,你以為蕭離墨相殺就能殺嗎?”霈潾轉頭看著耿天誌,“那師父你說該怎麼辦?我總不能把父皇留下來的江山拱手讓給他人吧?”
耿天誌低下頭,“這個蕭離墨,報仇心切,這一年來,投奔他的人很多,我們若是貿然出手,也許不是他們的對手!”
霈潾在板凳上坐下,“母後也不在,要是母後在的話,我還可以問問該怎麼做…”他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懂。
剛開始坐上皇位的他,戰戰兢兢,已經過去一年多了,他也已經開始適應了爾虞我詐的生活。
碧羅國皇宮,莫殤頹廢的坐在床邊,月琴靠在莫殤懷裏,手重重的打在被子上,莫殤的眼角滑下淚水,未櫻捂住臉,淚水從指尖滑落。
整整三天,莫殤都守在月琴身旁沒有離開半步,三天之後,耐婉卿和葉鴻昭下葬。莫殤也帶著月琴和莫憂離開了,他們離開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們已經離開了。
未櫻坐在宮殿前麵,看著周圍的一切,這個皇宮,她已經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她簡單的收拾好東西便離開了,楠鳶站在未櫻身後,“未櫻,莫殤走了,你也要離開這裏嗎?”未櫻轉頭看著楠鳶,“楠鳶,月琴已經死了,對我來說,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好迷戀的了…”
“更何況,我還要等洛塵醒來…”
未櫻低下頭,拿著手中的禦劍,現在,她也隻想洛塵快點醒來而已…
楠鳶低下頭,“未櫻,我們…還會再見嗎…”未櫻淡笑,“也許會,也許…再也不會了…”未櫻拿出禦劍,飛到空中。楠鳶看著未櫻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苦笑。
未櫻看著腳下,閉上雙眼,是她害了月琴,害了莫殤…
五年之後,泱寧國一片繁榮之景。一個女孩走在大街上,一張精致的臉上掛著笑容,“哥,這些東西好好玩啊!”
一個男孩走在女孩身後,“堇寒,今日你好不容易回宮,就拉著我到外麵轉悠,看來膽子大了不少啊!”堇寒回頭看著霈潾,吐了一下舌頭。
堇寒看著手裏的簪子,“要是母後還在就好了…”霈潾看著堇寒,心中閃過一絲心痛。看起來很快樂的堇寒,其實並不開心。
堇寒無聊的在大街上走著,當初在離櫻閣的時候,母後也曾經帶著她到街上玩過,隻是,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母親了,也不知道母親現在怎麼樣了,父皇…還有沒有醒來…
二人回到皇宮之後,堇寒便待在自己皇宮內,一整天都沒有出去。她看著手中的一塊玉佩,臉上露出淡笑,這個,是林修哥哥留給她的,不知道林修哥哥現在在哪…
霈潾批閱著奏折,當他看到一封奏折的時候,瞪大了雙眼,蕭離墨,竟然率兵攻打泱寧國邊境,泱寧國的士兵打敗而歸!
霈潾的雙手微微顫抖,耿天誌看到奏折之後,瞪大了雙眼,這件事情,他們竟然到現在都一點不知情,這個蕭離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該死,這個蕭離墨,短短幾年的時間實力竟然大增!”霈潾握緊雙拳,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早點拿下蕭離墨!
耿天誌握緊雙拳,“我們已經給了他足夠的麵子,沒想到他竟然得寸進尺!”
霈潾站起,將桌上的奏折全部摔在地上,他一拳打在桌上,臉上露出怒意,“我一定要親手殺了蕭離墨,以解我心頭之恨!”
耿天誌看著地上的奏折,雙眉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