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服用洗髓丹

碧鑾殿,洛塵聽到未櫻閉關的消息後一下子呆住了。

他放下筆,跑向涼宵宮的方向。修為被廢的人,很難再重新修煉了,弄不好的話輕則殘廢,重則身亡!

涼宵宮外,兩個侍衛坐在台階上,看到洛塵走過來,他們慌忙站起來行禮。

“未櫻在裏麵嗎?”洛塵抓住一個侍衛的肩膀,侍衛愣了一下,“端…端木姑娘在裏麵閉關修煉,她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許打擾!”

“那尚冥呢?她不在裏麵嗎?”洛塵雙目血紅,“尚…尚冥姑娘和一個女子帶著雪狐出去了,至於去了哪,屬下也不清楚…”

洛塵放下手,看著禁閉的宮門,他握緊拳,“韓未櫻,你瘋了嗎?你這樣做會沒命的!朕命令你現在出來!”洛塵一拳打在門上,剛碰到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開。

洛塵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層淡淡的結界,那層結界看似普通,其實非比尋常!未櫻…這是一心求死嗎?

他的手顫了兩顫,他…還是傷害了未櫻嗎?

“皇上…”兩個侍衛走上前來想扶起洛塵,洛塵抬起手,“你們下去吧,朕一個人靜一靜…”兩個侍衛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離開了。

“皇上…”耿天誌走上前來,站在一旁默默不語。洛塵低下頭,咬緊下唇,“未櫻…是要強製修煉,可是她的靈根已毀,強製修煉的結果,隻會是玉石俱焚…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她…”

耿天誌低著頭,韓未櫻這次…隻怕是對皇上…徹底失望了吧…

涼宵宮內,未櫻雙目緊閉,盤坐在榻上,周身淡淡的紅色薄霧將未櫻包圍住,未櫻睜開雙眼,一口鮮血噴出,她擦了擦嘴角,瞳孔變為淡淡的紫色。

她從納戒裏拿出一個玉盒,看著玉盒,她微微有些遲疑,洗髓丹…可不是隨意就可服用的…她現在這個樣子,若是服用了,稍有不慎便會死於非命…

她拿起玉盒中的洗髓丹,頓時,丹香四溢,她垂下眼瞼,手微微一顫,死…又何妨?與其想廢物一樣活著,倒不如放手一搏!

她將洗髓丹放入口中,咽下。

沒多久,未櫻便痛得倒在了地上,全身的經脈就像斷了一樣,她咬住下唇,告訴自己不能暈過去。

體內的封印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掀起驚濤駭浪,卻始終解不開那個封印,未櫻手臂,櫻花胎記就像深深的烙進了骨子裏一樣,怎麼會這樣?!

身體頓時就像火燒一樣,未櫻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她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手,火靈根?難怪,那怪她和洛塵能雙休,原來她的冰靈根冰中帶火…

“啊——”未櫻大叫一聲,暈倒在地上。

外麵,結界開始動蕩起來。洛塵看著隨時可能崩塌的結界一愣,耿天誌大駭,“皇上,韓未櫻…可能有危險了!”

洛塵衝上前,結界一下子將洛塵打飛,耿天誌扶住洛塵,洛塵雙目血紅的看著結界,未櫻究竟在幹什麼?竟然加強了結界的力量?

洛塵握緊雙拳,未櫻…

淩國皇宮,荷初鶯躺在榻上小憩,驀的,她心口一陣絞痛,她捂住胸口,額上滾下汗珠,“來人…來人,宣太醫!”

沒多久,太醫便匆匆趕到了荷初鶯的寢殿,太醫按住荷初鶯的脈搏,微微皺眉,半晌,他跪下,“陛下身體並無大礙!”

荷初鶯捂住發痛心口,拿起一旁的杯子狠狠地砸在太醫身上,太醫嚇得不敢動彈,一旁的宮女扶住荷初鶯,“陛下…”

“滾,給我滾!”荷初鶯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太醫,太醫連忙撿起藥箱,連滾帶爬的拍跑了出去。

荷初鶯捂住胸口,她喘了幾口氣,去把月賢叫過來…”“是!”宮女走了出去。

荷初鶯靠在榻上,最近她心煩的很,安插在泱寧的眼線,不知怎的竟然少了大半,她還是太小看穆洛塵了,她明明做的那麼隱蔽,可還是被抓住了漏子,還有前些日子,聽說唐瑤春被韓未櫻斬殺。

韓未櫻,她的修為明明已經廢了,怎麼可能殺得了唐瑤春?現在泱寧國的消息就像被封鎖了一樣,根本的不帶任何有用的消息!

她握緊雙拳,早知如此,她就該直接殺了韓未櫻以除後患!她眼中閃過殺意,她就不信,她奈何不了一個區區韓未櫻!

“妹妹,你叫我?”月賢掀開珠簾,隻見荷初鶯正躺在榻上,雙目緊閉。“你來了?”荷初鶯淡淡開口,睜開眼,瞳孔變為淡淡的紫色,“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心煩意亂…”

月賢在荷初鶯身旁坐下,按住荷初鶯的脈搏,爾後微微皺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碧羅國的‘血脈相連’,一方有危險的時候,她的親人就會有感應,難道…”

月賢眼睛一亮,她轉頭看向荷初鶯,“月舞妹妹有消息了!”荷初鶯一驚,“真的?”她找了妹妹那麼長時間,終於有消息了嗎?

她眼角滑下淚水,“還好,還好妹妹沒事…太好了,妹妹沒事,我就知道,陛下不會殺掉妹妹的…”荷初鶯捂住嘴,到現在,她還記得當時回皇城的恐懼,她中了敵人的圈套,全軍覆沒,她拚死活了下來。

到皇城的時候,皇城已是一片血色…

月賢抱住荷初鶯,眼中閃著淡淡的光,“等找到月舞妹妹,我們就召集在天下各地的碧羅國人…”十幾年了,月舞妹妹一直沒有半點消息…

月賢眼角滑下淚水,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的精心布置,終於沒有白費…

一個宮女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藥碗,聽到荷初鶯的話後她一驚,手裏的藥碗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故意的!”宮女慌忙跪下,全然不顧地上的碎瓷片。

月賢微微皺眉,她抬起手,一條細線從手中飛出,宮女的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軟軟的倒在地上。“月賢!”荷初鶯吃了一驚,似乎沒有想到月賢會動手殺掉自己的宮女。

月賢站起,走到宮女身旁,“她已經在外麵站了好一會兒了,想必我們的談話她偷聽了不少,這樣的宮女,沒必要留在身邊…”

月賢拿起宮女手上的納戒,將一些東西倒了出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她在一個櫻花玉佩上停下,她拿起玉佩,玉佩有半個手掌大小,上麵還係著流蘇。

“怎麼了月賢姐,有問題嗎?”荷初鶯看著月賢手上的櫻花玉佩,微微一愣。月賢打量著手上色櫻花玉佩,卻並未發現不妥之處。她站起,將玉佩扔在地上。

“來人,把屍體拖到亂葬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