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櫻看著洛塵,心中有些酸澀。
“洛塵,你總是為他人著想…”未櫻看著麵前的荷花池,心中悵然,目光深邃,思緒飄向遠方,“記得我小時候,爹爹和娘親還沒有過世,我時常聽到他們經常吵架…爹爹不喜歡娘親,也從來不待見娘親,娘親明明心裏很苦,可在我麵前卻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未櫻沒有說下去,隻覺麵上一片濕潤。母親一生都是痛苦的…
洛塵伸出手擦去未櫻的淚,月光下,未櫻靠在洛塵肩上無聲的哭泣,淚水打濕了洛塵的衣襟…
一道很亮的光打在未櫻臉上,她睜開雙眼,明黃色的帷帳映入眼簾,自己,躺在碧鑾殿的龍床上!
她一驚,一下子坐起。自己怎麼會在這裏?往地上一看才發現洛塵躺在地上,睡得正熟,頓時湧上一股心虛之情。
她一下子翻身而起,披上外衣往外走。
“就這樣走了?”“啊!”未櫻嚇得大叫一聲,低下頭,不知何時洛塵已經醒來,正坐在地上繞有興趣的看著她。
“對…對不起!讓你一夜都睡在地上,不過夏天不冷,睡地板也沒有關係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未櫻幹笑了兩聲。
洛塵噗嗤一笑,“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留下來陪我吧,反正我哪裏也去不了。”
未櫻淡笑,伸出手將洛塵從地上拉起。
“未櫻…我…”洛塵看著未櫻,欲言又止。“怎麼了?”未櫻奇怪的看著洛塵。“你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太後說過,等你傷好後,就得去蓍韞宮…”洛塵看著未櫻,心裏微微有些自責。
未櫻爽朗一笑,“這件事啊,那我過會就去見她吧,正好,我也想看看南宮思賢到底有多大能耐。”看著未櫻自信的笑容,洛塵鬆了口氣。
那個遇到事情不亂分寸,隨遇而安的未櫻,又回來了!
正午,未櫻便來到了蓍韞宮。為了以防萬一,她做了一張之前做尚傾月時的人皮麵具戴在臉上。
門前的宮女看了未櫻兩眼後,便不屑的說到,“原來是櫻妃娘娘啊,您來拜見太後嗎?,真是不巧,太後娘娘正在午休呢!”一看這個櫻妃就是個狐狸媚子,不過是爬上了皇上的床,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未櫻微微皺眉,這個宮女是南宮思賢的人,暫且還動不得。
她淡淡一笑,“有勞這位姐姐了,既然如此,傾月便在這裏等候便是。”宮女冷哼一聲,轉身丟下未櫻一人站著。
未櫻看了看四周,這裏…倒是挺大的,看了看院子旁的涼亭,未櫻快步走了過去,在涼亭裏的石桌前坐下。
她撐著頭,雙眼眯起,果然啊,正午的時候人就是想打瞌睡…
不知過了多久,未櫻隻覺的耳邊一陣喧嚷,她睜開眼睛,隻見剛剛那個宮女正站在自己麵前,她的身後,還有好幾個宮女。
未櫻打了個哈欠,“都圍在這幹什麼?太後娘娘醒了嗎?謝謝你們啊,還跑過來叫我!”未櫻站起,朝蓍韞宮走去。
“誒?我叫你走了嗎?”宮女攔住未櫻的去路,未櫻疑惑的看著宮女。
宮女雙手叉腰,“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太後娘娘的宮殿,你不恭恭敬敬站著等太後竟然在這睡著了?你把太後娘娘看在眼裏了嗎?你這樣,就是對太後娘娘的大不敬,你知不知道!”
未櫻不耐煩的看著麵前的宮女,這都是什麼對什麼?不就睡個覺嗎?用得著這樣嗎?
“放肆,這裏是太後娘娘的宮殿,你一個婢女大吵大嚷的幹什麼?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宮女嚇了一跳,她完全沒有想到未櫻竟然還會反擊。
“你…你竟然敢吼我?”宮女看著未櫻,眼神似乎要將未櫻千刀萬剮。
“你們在這吵什麼?還讓不讓太後娘娘休息了?”一個宮女從蓍韞宮裏走出來,不滿的看著亭子裏的人。
幾個宮女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出。這是太後的親信,思禪姑姑。
思禪看了看未櫻,“你就是櫻妃?進來吧,太後娘娘正要見你呢!”未櫻點點頭,跟著思禪走進蓍韞宮。
珠簾內,南宮思賢在軟榻上靠著,手中握著一卷佛經。
未櫻跪下,“臣妾尚傾月,叩見太後娘娘,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南宮思賢的身影一動未動,依舊看著手裏的佛教。
“臣妾尚傾月叩見太後娘娘!”未櫻俯身,聲音又大了一些。
“哀家不是聾子,這麼大聲做什麼?”南宮思賢慵懶的說了一句。未櫻一顫,南宮思賢不愧是太後,不怒…自威!
“臣妾知錯!”未櫻低下頭,餘光瞥向珠簾之內,南宮思賢放下手中的佛經,“你…就是皇上新冊封的櫻妃吧?”
知道了還問!未櫻心裏嘀咕了一句,裝模作樣的給誰看!
南宮思賢見未櫻沒有說話,淡淡一笑,“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未櫻抬起頭,沒有絲毫畏懼的看著南宮思賢,南宮思賢點了點頭。
“皇上喜歡的人,果然個個都不是等閑之輩!”“太後娘娘謬讚了,臣妾隻是一個普通女子!”未櫻低下頭,淡淡說到。
南宮思賢看著未櫻,眼中閃過一絲紅光,“是誰,讓你到皇宮來的,若我沒猜錯的話,你到皇宮來的目的可沒那麼簡單!”
未櫻一愣,“目的?臣妾隻是一個普通人,哪來什麼目的?太後這是在說笑嗎?”
南宮思賢一驚,怎麼可能?這個女子,竟然不受自己的魅術所控製?
“你,是何人?”南宮思賢看著未櫻,繼續釋放魅術。“太後娘娘糊塗了,臣妾原是繡閣宮女尚傾月。”南宮思賢一驚,這不可能!洛惜之前說過,她是端木丞相的女兒端木淑玉!
難道…她真的不受她的魅術所控製?若真如此,端木淑玉,定是阻礙她計劃的一大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