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著繃帶的亞岱爾和本·傑明走在城牆上,本·傑明看著他的胳膊說道:“要不然你還是回家修養幾天吧,一直帶傷巡邏也不是個事兒啊!”
亞岱爾仔細想了一下,本·傑明說的沒錯,一直帶傷巡邏的確不是個辦法,而且這樣的話傷口的恢複也會變慢,他歎了口氣,自己還是需要安靜養傷啊!
亞岱爾苦笑一聲,說道:“那城主,我就先回去了。”
本·傑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望著慢慢走遠的身影心想:如果城中的所有士兵都像阿德裏安這樣該多好,終究是個夢啊!
亞岱爾走下城牆先是回家看了看米婭的病情,果然不出所料,米婭又一次出現了幻覺,他找來醫生穩住米婭後發現米婭更加虛弱了,他愧疚的歎了口氣,他脫下身上的盔甲換成布衣,心想:逃亡至今,原以為會在這裏安定下來,妹妹啊,哥哥到底該怎麼辦呀?
亞岱爾悶頭走著,走到了一家餐館外,他望著這熟悉的餐館搖了搖頭,進去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小二麵帶微笑上前詢問是否需要服務,可是小二剛走緊便麵色一滯,問道:“這位客官,您......您有什麼吩咐嗎?”
“你們老板在哪?”亞岱爾苦笑一聲問了一句,小二趕緊向後麵的廚房跑去,不一會兒蒂娜便快步走到了他的麵前,周圍的客人竊竊私語,議論著眼前這個身穿布衣的士兵,亞岱爾起身說道:“蒂娜小姐,我是阿德裏安。”
小二一聽不禁向後退了幾步,看來那天給他的陰影不小啊!蒂娜冷靜的說道:“先生,雷恩已經不再是城主的弟弟了,你這是要來複仇的嗎?”
“不不不,我是來道歉的。”亞岱爾害怕蒂娜誤會自己,趕緊解釋道:“其實那天真的很抱歉,我本不想動手的,可我是一個軍人,實在是抱歉!”
亞岱爾說完鞠了一躬,表達了自己的歉意,蒂娜看著纏滿繃帶的亞岱爾一直在彎著腰,隻好將他扶起,說道:“我接受了你的道歉,但是......”
“還有什麼是我能做到的,你盡管說!”亞岱爾見蒂娜好像有事想要自己幫忙,趕緊開口。
“那個外地人在二樓。”
蒂娜指了指淩子天的房間,亞岱爾一愣,繼而感激的點了點頭,沒錯,這次來到餐館主要是想知道那個外地人還在不在這裏,亞岱爾希望淩子天會知道米婭的病情,會知道救助米婭的方法!
他向蒂娜道了一聲謝,趕緊向二樓淩子天的房間跑去,此時淩子天正在屋裏想盡辦法修複傷口,可是三種力量每次接近傷口時就會劇痛,淩子天現在正好痛的大汗直流,而那位老者也是一臉的焦急,俯身看著淩子天的肚子,正在這時亞岱爾忽然推門而進,結果看到兩人正以一個奇怪的動作不知在做些什麼,三人皆是一愣,亞岱爾趕緊退出房間,心想:原來這個外地人還有這種癖好,雖說自己不歧視這種愛情,但是為什麼會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呢?
淩子天回過神來推開老者,喊道:“阿德裏安嗎?進來吧。”
阿德裏安聞聲慢慢的推開木門,探了探頭說道:“我真的可以進來嗎?”
“你要是不想進可以一直在外麵站著。”淩子天咬牙道,老者坐在椅子上尷尬的看著亞岱爾笑了笑,亞岱爾也是尷尬的笑了笑,淩子天清了清嗓子說道:“阿德裏安,你找我幹嘛?”
“我其實是為了上次的事情向你道歉。”亞岱爾說完鞠了一躬,走到淩子天的床邊脫掉衣服,露出了強壯的臂膀,淩子天愣了一下,警惕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你還記得我刺穿您的時候嗎?”亞岱爾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說道:“我在您的身體種下了詛咒,實在抱歉!”
“還真是你導致我的傷口一直愈合不了?”淩子天聽到“詛咒”二字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家裏是不是有人是巫師啊?”
亞岱爾一愣,說道:“沒有,我隻是在外麵的時候從一個地方得來的種子罷了。”
“真的?”淩子天挑了挑眉,說道:“我記得雷恩好像拿你的妹妹威脅過你對吧?也就是說你有個妹妹,而且得了重病!”
“我隻是來解除詛咒的。”亞岱爾心中暗暗警惕,臉上笑道:“你還真是警惕啊。”
“警惕的是你吧!”淩子天懟了一句,說道:“你如果真的是來給我解除詛咒的,還用說廢話?”
“肯定是有事!”淩子天靈力威壓忽然釋放,壓迫著亞岱爾。
“我希望你會知道一種藥材,我很需要那種藥材!”亞岱爾最終受不了靈力威壓說出了自己來餐館的真正目的,淩子天收回了靈力威壓,亞岱爾將手放在淩子天的肩膀上,向內部注入了一股說不出的力量,隻見淩子天腹痛難忍,一旁的老者忽然起身,可是亞岱爾手呈劍指狀向外一挑,淩子天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緊接著淩子天感覺自己的腹部仿佛流過一道暖流,淩子天趕緊內視他的內髒,發現自己一直囤積的三種力量此時正在修複傷口,而且毫無痛感!
淩子天抬頭感謝,說道:“既然你幫了我,那你說一下你妹妹的病情吧。”
亞岱爾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的妹妹......總是會出現幻覺,而且每出現一次幻覺就會變得無比虛弱!她這幾天一直在和我說門口有一位美麗的天使在向她展開懷抱,她就一直在掙紮著想要跑到門外,可是以她現在的身體連吃飯都是問題!”
亞岱爾越說越激動,他抽噎了一會兒,接著說:“城主也幫我請了很多大夫,他們都說這是絕症!除非我能找到一味藥,一味根本就不存在的藥!”
“他們沒說那味藥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淩子天按了按他的肩膀,疑問道。
“他們說那味藥的長相是,幽藍色的花瓣、帶刺的綠莖,每片花瓣上都有一個像人頭的圖案。”亞岱爾歎了口氣,接著說:“他們說不知道這種藥叫什麼,但是城主也幫我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找到,我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
“我阿德裏安一族隻剩下我和米婭了!”亞岱爾低頭啜泣,淩子天歎了口氣,腦中在思索著樣子差不多的藥材,這種藥到底是什麼呢?
“會不會是......那個?”淩子天忽然想到一種類似的藥,他急忙說道:“你確定是幽藍色的花瓣、帶刺的綠莖?”
“一共是四片花瓣。”亞岱爾停止了啜泣,抬頭應道,莫非眼前的這個外地人真的見過?
“灼心草。”淩子天不確定的說出了自己猜測的藥名,但是在自己的腦海中與阿德裏安所說的類似的藥材隻有這個了!
“灼心草?”亞岱爾看來是根本沒聽說過這種草,淩子天耐心的為他解釋道:“灼心草,和你描述的那味藥材長的差不多,四片花瓣,每片花瓣上都有著一個圖案,仔細看就會發現那是喜、怒、哀、樂四個表情,這四片花瓣每兩瓣結合就會是一個心形,將這株草飲下就會有一股灼心的痛感,所以被稱為灼心草!”
亞岱爾聽後仿佛找到了希望似的,他緊緊的握住淩子天的手,問道:“那你知道在哪裏能找到這樣的草嗎?”
“嗯......”淩子天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們西洲有沒有比較罕見的地界?”
亞岱爾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淩子天舉例道:“比如說......明明是寒冷的高山,但是接近之後卻是熱的;岩漿和水流共同流淌,隔開它們的隻是一條不太高大的天然石壁一類的。”
“有!”亞岱爾堅定的答道,在他的故鄉北國就有!
“你記住,灼心草大多存在於第二個的場景。”淩子天頓了一下,接著說:“灼心草一般會長在岩壁上,你一定要留心。”
他堅定的點了點頭,隻要米婭有希望治好,他就不會放棄!
“重新認識一下吧!”亞岱爾起身穿好衣服,右手放於腹部,左手放於背後,說道:“我是亞岱爾·阿德裏安。”
“淩子天。”
兩人這回算是認識了,亞岱爾說道:“其實,我的母親是一個巫女,所以我才會巫術,我的妹妹也會,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在家族裏被各種瞧不起,但由於當時爺爺的問題,他們也不敢太過分。”
“直到那天敵國進犯,爺爺親臨戰場後再也沒有回來,但是我們知道的是那場仗我們贏了,可是爺爺沒回來,就連我的父親也沒有回來,而我的母親則因為一個巫女的身份在家族中備受歧視,我和米婭以及我的母親在家族中有時候會遇到一些非人的待遇!”
“直到宮殿中燃起了大火,家族中敵視我們的人便以這個為借口要燒死我們,母親為了保護我們在北國的國門被殺死了,隻有我和米婭逃了出來,我到現在還記得母親慈祥的笑容,到現在我都記得母親死後化作煙火在空中炸開,那是她最後的笑容。”
“我和妹妹在逃亡的過程中遇到了許多的危險,但是我們都挺過來了,直到我們進入了這座城,本·傑明收留了我們,我們才暫時安頓了下來,可是我沒想到米婭會得這種病!”
亞岱爾露出的左右肩膀,指著上麵的圖案說道:“這就是北國的證明,這就是阿德裏安家族的證明,我是一個騎士,我能保護身後的人,可是我連妹妹都保護不了,我已經......”
淩子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明天你帶我去找你妹妹吧,我也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病會這麼的惡劣!”
亞岱爾連忙感謝,淩子天安慰著他,心想:男人在什麼時候會哭?在他真正無可奈何、無能為力的時候;會在哪裏哭?會在一個能聽他傾訴,不會嘲笑他的地方。
而此時在城牆上巡邏的本·傑明卻是緊鎖著眉頭,他聽著旁邊士兵的報告,雷恩已經不在城裏了,那他會在哪?而且昨天是向村落征收一部分糧食的時候,可是有兩個村子沒有上繳,他派人去了那兩個村子,連人都沒有,隻有一大灘幹涸的血跡!
雷恩,你現在到底在哪裏?這些慘絕人寰的事,是你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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