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不斷的被打散,靈力與蠻力在空中不斷的碰撞,路天涯一道劍氣斬向橋列斯的肩頭,橋列斯躲閃不及硬抗他一招,身形急速倒飛,路天涯立刻跟上,手中長劍飛速舞動,若一頭銀色長龍般刺向橋列斯,橋列斯怒吼一聲擲出短斧,扇動著蝠翼向路天涯逼近,路天涯彈開短斧硬挨了橋列斯一拳!
一絲鮮血然後了他的衣領,天塹緊張的想要上前,淩子天一把拉住,說道:“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我們看好底下的這個怪物就行了!”
天塹恨恨的望了一眼空中正在激戰的兩人,無奈的轉身盯著湧出白霧的地方,淩子天搖了搖頭,都是為了自己種族而戰的人,若不是族群的緣故,這兩人應該會是生死之交的朋友吧!
此時,遠處的綠洲中,尉遲寒帶著一隊人馬悄悄的趕到東城的門前,剛到城前便止住了腳步,愣愣的望著眼前的情景;而馬修此時也剛好趕到了西城的門前,他也愣住了。
這白霧是從何而來?這是馬修和尉遲寒心**同的疑問,而且,城門上這些是藤蔓嗎?為什麼是血色的?為什麼好像血管似的呢?
“嘭——”
巨大的波動將沙嵐城上方的濃霧徹底震散,兩道人影氣喘籲籲的立在空中互不退讓,馬修和尉遲寒眯眼望著上方對峙的兩人,心照不宣的潛藏了起來,緊貼著牆壁不再挪動。尉遲寒從空間戒中取出隨他征戰多年的銀色長槍,隨時準備破城而入!馬修也是如此,可在馬修帶領的隊伍剛剛貼近牆壁時,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傳到他們的耳中,城中的天塹和淩子天趕緊為那些鎖鏈加持靈力,因為就在剛剛,那個地方有噴出了一團白霧,淩子天凝出金鍾轟然砸下,將那個地方死死罩住,天塹控製著鎖鏈在金鍾的周圍不斷纏繞著,隻是眨眼間就將交界處用鎖鏈堵的水泄不通!
城外的尉遲寒嘴角挑起冷冷的笑意,取過旁邊士兵佩帶的戰弓,用力拉滿向沙嵐城中央射去!一位蠻荒士兵瞳孔急速收縮,羽箭直接將他射到城下,馬修在另一旁見到羽箭後知其心意,取過旁邊的戰弓拉滿向中央射去!一位東城的士兵也被射到城下!
橋列斯死死的盯著東城下方的士兵,嘶啞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將我族逼到如此境地!”
手中短斧紅光閃爍,一股濃鬱的殺氣從橋列斯的體內不斷湧出,路天涯隻是感到周圍刮起了狂風,仔細感知才發現那短斧在吸收周圍的靈力!而他也是盯著橋列斯嘶啞道:“就憑你們濫殺無辜,這世間就容不下你們!”
短斧瞬間斬出,一道道血色的匹練斬向嘶吼的路天涯,路天涯手執長劍劈開匹練,無數道鋒利的劍氣毫不留情的向橋列斯斬去,橋列斯劈散劍氣迅速接近路天涯,說道:“容不下嗎?嗬嗬。”
一股攝人心魂的威勢從橋列斯的體內不斷的散發,他覺醒後額頭獨角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兩行血淚順著略帶褶皺的臉頰流下,他怒吼一聲將短斧擲出,短斧在空中忽然變大,橋列斯雙手舉過頭頂,費力的拿著那變大的短......巨斧向路天涯劈去!
路天涯也是怒吼一聲,手中長劍傳來陣陣的鳳鳴生!他的眼中忽然竄出兩道熾熱的火焰,雙肩處隱約長出了火紅色的羽毛!他嘶吼著將利劍斬出,緊隨其後還有著一隻鳳凰的虛影衝向橋列斯,城外的兩人望著天空中那巨大的火鳳徹底愣住了,心想:還好剛剛沒有直接進城。
淩子天感受著周圍激增的高溫,問道:“天塹,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這股力量分明是鳳族的力量!”
“他的祖輩偶然得到了一絲鳳族的精血,融於體內後便一直傳承了下來。”
天塹擦了擦臉上的汗,鳳族的火,真是難以磨滅!
“殺我族人,殺!”
蠻荒族在城牆上的士兵從剛剛起就在緬懷著那位被羽箭射死的蠻荒人,他們認為這是東城的人族所致,他們要複仇!這是他們的家園,憑什麼要拱手讓出去!
“休要血口噴人!兄弟們,他們殺了我們的兄弟,血債血償!”
東城的士兵也忍受不了,手持長槍向前躍去,淩子天和天塹見到場麵失控後立刻騰空,卻發現城牆上已經亂成一團,蠻荒族和人族的士兵不斷的廝殺著,城下的士兵源源不斷的向城牆上湧去,城外的馬修和尉遲寒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計以得逞,何須再等?
“殺!”
一聲巨響響起。
尉遲寒率軍破城而入,尹達在東城城門忽然轉身,盯著這些破城而入的外來客,左手迅速化作金色骨鐮,尉遲寒用那些悍不畏死的死士們做盾牌,一路衝入了東城的街道上,尹達望著被城門壓死的百姓們,嘶吼道:“畜生!”
骨鐮飛速的轉動著,金色的鐮刀在眨眼間就變成了血色,此時的東城遍地都是屍體,尉遲寒望著喘氣的尹達冷笑道:“可惜了一個好苗子!”
他取出身後背負的長槍一邊擦拭著一邊說道:“此槍名為護龍槍,沙嵐城終究會成為雲夏的土地!”
護龍槍忽然刺出,尹達骨鐮迅速化為盾牌擋下一擊,尉遲寒借勢不斷的逼近尹達,盾牌堅持不住忽然碎裂,護龍槍直直的刺入了尹達的肩膀,尹達身後的士兵瞪著殺紅的雙眼向尉遲寒殺去!
尉遲寒想要抽出長槍卻發現槍頭被尹達死死的抓住,周圍的士兵拿起長刀向尉遲寒砍去!尉遲寒眼中寒光一閃......
東城,馬修破開城門取出一杆短戟向城內衝去,東城的廝殺也展開了!
橋列斯的巨斧瘋狂的劈砍著,路天涯的長劍隨著鳳鳴也在不斷的進攻著,路天涯身後的鳳凰虛影長鳴一聲,化作一個炙熱的火球飛向空中,這火球升到空中與太陽一般無二,沙嵐城中的濃霧不由得輕了許多,而在交界處的嘶吼聲也消失了,隻是濃霧還在不斷的湧出,也幸好淩子天用金鍾罩住!
雨刀和公輸鳩衝出天機閣,此時天機閣內也是鮮血縱橫!天機閣的衛兵緊隨其後衝出閣外,望著屍體遍地的沙嵐城,雨刀率領著眾多的修士和衛兵在城中與尉遲寒展開戰鬥!
此時馬修在西城大肆屠殺著因為受傷而沒有戰鬥能力的蠻荒民眾,橋列斯恨恨的說道:“沒想到你居然與雲夏的人狼狽為奸!”
巨斧轟然劈出,路天涯長劍一彈,說道:“胡說八道!”
一股強大的氣流迅速向外擴散,城牆忽然出現了幾道粗長的裂縫,天塹趕緊加固城牆,淩子天飛到西城對著馬修射出靈力光束,在這一瞬間將一個年老的蠻荒人抱到後方,馬修盯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年輕人,淩子天慢慢的轉過身來,冷笑道:“馬將軍,好久不見!”
馬修冷笑幾聲:“好久不見!”
兩人的身影迅速接近,鐵器碰撞的聲音不斷傳出,忽然腳底一陣聳動,兩人迅速拉開距離,一張腥臭的巨嘴忽然從地底衝出,弗雷諾龐大的身軀眨眼間便壓死了十幾個雲夏的士兵,馬修怒吼一聲刺向弗雷諾,淩子天噬魂槍直接擋住,挑起短戟大喝道:“華龍轉!”
淩子天連同噬魂槍如一頭黑龍般向馬修鑽去,馬修短戟一轉,又分出了幾個鋒利的棱角,他與淩子天硬碰硬的撞在一起,弗雷諾鑽進地下向馬修咬去!馬修忽然向上一躍,短戟毫不留情的向下擲出,弗雷諾衝出黃沙痛呼一聲向周圍的雲夏士兵撞去!
馬修收回短戟,再一轉,化作一柄巨劍向淩子天斬去,一道道鋒利的劍氣斬的淩子天臉頰生疼,隻見淩子天腳下金光一閃,躲過一道致命的劍氣,馬修忽然斬去,狂刀抵住巨劍砸出金鍾!馬修身形急速退後,怒吼一聲,巨劍金光流轉,猛地向下一刺,一根根土刺迅速升空刺向淩子天!
淩子天金鍾展出護住己身,兩人互不退讓的對峙著!
再看空中的兩位,路天涯站在空中死死支撐,橋列斯的嘴角流著鮮紅的血液,兩人同時嘶吼一聲,巨斧轟然劈下!空中的火球衝向長劍附於劍身,路天涯隨著陣陣的鳳鳴聲斬向橋列斯!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炙熱無比的氣流震得周圍的空間都出現了陣陣漣漪!
這一擊乃是最強的一擊,這一擊直接將下方交界處的城牆轟碎!碎石從天而降,天塹扔出踏虛尺迅速變大,將碎石盡數擋下!
天塹化作龍身接住路天涯,在空中不斷的盤旋著,雙眼之中有著一股怒火在燃燒!他吼聲如雷,尉遲寒和馬修捂住耳朵向後退去,弗雷諾忍痛接住路天涯,此時弗雷諾的身上滿是碎肉,鮮血淋漓!
淩子天借勢一槍刺出!九轉金剛刺化作漫天的槍影向馬修刺去,馬修回過神來拚力抵擋!淩子天喚出狂刀,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於空中,五道燃燒著火焰的人影在空中凝望著馬修,馬修感到這是挑釁,他怒吼一聲向空中衝去,手中巨劍瘋狂的斬出無數道鋒利的劍氣,他怒喝道:“萬劍空!”
無數道劍氣夾雜著逼人的殺意在空中凝聚成實質化的利劍,足足上萬把利劍!萬劍以破風之勢向五道人影攻去!五道人影冷冷的望著瘋狂進攻的馬修,像是在審判似的,五頭巨大的火龍瞬間從這五道身影的背後衝出,頂著萬把利劍嘶吼著向馬修咬去,利劍忽然歸一,一柄巨大的重劍在空中凝聚出,火龍嘶吼一聲也是衝向天空合為一體!
淩子天手持狂刀在火龍的嘴中一同向馬修衝去,馬修在重劍的劍尖處為引導,拚死向淩子天衝去!
“轟——”
淩子天身形迅速倒飛,整個人被鑲嵌在牆中,馬修也是迅速倒飛,巨劍死死的插在黃沙中,靈力瘋狂湧動,這才穩住身形,馬修吐出一口鮮血,半跪在地上,死死的盯著淩子天倒飛的地方;而淩子天則是渾身鮮血的昏迷在碎石中,微弱的氣息可有可無。
尹達怒吼一聲,血龍咒再次激發,一頭左手為骨鐮的血龍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尉遲寒大肆冷笑道:“這就是前輩的血龍咒啊!讓我這個後輩好好的領教一下吧!”
尉遲寒忽然激發血龍咒,兩頭血龍在城中瘋狂的對砍!尉遲寒所化的血龍手持長槍刺穿了尹達的右臂,尹達骨鐮毫不留情的斬下他的左臂!
兩頭血龍瘋狂的嘶吼著,靈力在他們的周圍瘋狂的湧動著,一場靈力所化的風暴徹底激發了正在戰鬥的士兵骨子裏的血性!兩頭血龍眉心一閃,同時嘶吼著將利器插入了對方的要害!
“轟——”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又是一道令空間顫動的漣漪!
尹達變回人形摔在房屋上,躺在碎石中昏迷不醒,尉遲寒也是變回人形掉到一具屍體上,他渾身鮮血、艱難的站起,想要指揮著眾士兵發動最後的總攻!
可就在這時,怪物的嘶吼聲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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