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摯瀧點頭,抬頭看向邢宇,冷聲說道:“我很討厭你這種德行的家夥,若非我有傷在身,定當接下你的挑戰書,哪怕戰死,我冶摯瀧也絕不畏懼!”
“不過如今,我已經按照他的吩咐,完成了該做的,其餘的事情,也就不歸我管。既然你願意去報仇送死,隨你。”
“幕後指使者,是璿霄絳教的煌隕霜,至於目的自己去問便是。”
冶摯瀧說完,冷哼一聲,直接屏蔽了所有帝魂威壓。
邢宇在外眉頭微微一皺。
璿霄絳教乃是純陽洛天二院三教四天族之一,絳教中主修雷霆帝道,頗為不凡。
雖然是新晉的二星勢力,可曾經便是底蘊深厚的三星勢力,在純陽洛天名聲顯赫。
煌隕霜乃是璿霄絳教比較知名的天才之一,其天生擁有陰陽雷體,踏入天帝大圓滿,更是凝聚了四等至天位秩序帝座,很有可能在未來幾年內踏入聖帝,是一個潛力股,深得璿霄絳教的長老喜愛,甚至教主都點名誇獎。
他也是此次純陽帝院中,最傑出的七位頂尖天才之一。
邢宇有些不理解,他為何要針對自己?畢竟彼此無冤無仇。
“他也許會說假話,那麼我去問問寒遙便可知曉。”
邢宇帶著餘歆婷緩步離開。
自己二人的到來,很顯然出乎他的意料,那麼他如果信口開河的隨便指認,和寒遙的回答應該不同。
不過邢宇內心已經確定,他說的應該便是真的。
因為邢宇感知到了他的畏懼,他沒有必要說假,逃得過一時,可逃不過一世,這樣的假話一拆穿便會捅破。
而且會給他帶來大患。
到時候一旦說開,自己不動手,煌隕霜也將親手屠了他。
沒人喜歡他人隨便給自己扣帽子。
很快,邢宇找到了寒遙,詢問了一模一樣的問題,她起初也頗為驚訝,但最後也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將其璿霄絳教煌隕霜說了出來。
邢宇神色陰冷,但並沒有直接上門尋找煌隕霜,因為他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
想了想,邢宇直接帶著餘歆婷,找上了長老院。
長老院是外門長老休息的地方,這裏地處外院深處,穿過這裏便可以抵達內院。
長老院門前,有一名老者盤膝而坐,他身後門戶緊閉。
當邢宇二人抵達百丈外,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隔。
“此乃長老院,若無召見,不得入內。”淡漠浩大的聲音從那老者口中傳出。
邢宇拱手說道:“學生邢宇,前來尋找艾長老。”
老者緊閉的眼眸睜開,饒有興趣的打量一番邢宇,旋即身軀悄無聲息朝著一側挪動,身後的門戶直接打開。
“艾長老早有吩咐,進去吧。”
“多謝。”
邢宇拱手,帶著餘歆婷緩步走進其中。
有衍重樓提前打招呼,就是有所不同。
走進門戶後,邢宇便感覺空間在鬥轉星移,哪怕是他無法感知到源氣,也能夠清晰的察覺到帝魂中的神魂源脈在興奮,想來造就這般奇特情況的,便是源陣的作用。
雖然在院外看去長老院並不大,但是其內也分化了諸多不同的地域,每個長老都有單獨的休息區,甚至一個獨特空間,由源氣構建而成,因此想要尋找某一位長老,可以直接通過大門直達。
片息後,邢宇睜開眼眸,發現自己和餘歆婷來到了一個古銅色為主色調的樓閣前。
這樓閣建立在山峰之巔,相鄰蒼穹風雲,兩側日月同輝,盡頭星空浮現,星雲流轉,映照的此地宛若仙境。
“你便是邢宇吧。”
樓閣前,化光一閃,一名老者躺在藤椅上,笑吟吟的看向邢宇。
他一襲白袍,胸口的純陽大日彌漫紅光,熾盛如朝陽,令其無形間彌漫出的威能,高深莫測。
他滿頭白發,長須垂落在胸口,抬手撫摸,看上去極其和善。
他,外院大長老艾維胤,也是純陽帝院最負有盛名的聖帝,更是一位源聖帝!
整個外院都由他全權負責,除了院長可以命令,任誰都不可能指使他。
“邢宇見過艾前輩,這位是餘歆婷。”
邢宇恭敬欠身,隻是一側的餘歆婷未曾動彈,隻是平靜的看向艾維胤。
艾維胤眉宇間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餘歆婷,然後就沒有說什麼,隻是對著邢宇笑道:“不用這麼客氣,都是自家人,在外院適應的還好嗎?”
“還算可以。”
“那如今前來有何事,若有不懂之處可以詢問我,我正巧有時間。”艾維胤倒也沒有多說多餘的廢話,笑看著邢宇。
邢宇輕笑道:“此番前裏,一來是見見艾前輩。衍重樓離開前特意囑托我,若有事大可找艾前輩,如今正巧無事,第一時間就來拜見一番,這也是晚輩應該做到的。二來,我是想知道純陽洛天的局勢情況。”
“哦?你是準備長久居住了嗎?”艾維胤笑道。
“那倒不是,隻是短時間內會長居洛天,還是要對洛天熟悉一些比較好,省得被有心人計算上,會有很多麻煩事。我也不想日後過多的給艾前輩找些麻煩事,會心生歉意。而且私交歸私交,可自身實力才是最重要的,這樣也給您長臉不是?”
艾維胤撫摸著胡須,笑看著邢宇,道:“怪不得衍前輩這般喜歡你呢,你這小家夥倒是有趣。”
艾維胤隨手一揮,一道流光帝簡飛到邢宇麵前,道:“這是我純陽帝院專人記載的關於純陽洛天的情況,你可以在這裏瞧瞧,順便我這個樓閣你可以進去看看。”
邢宇眉頭一挑,看了一眼艾維胤身後古銅色的樓閣。
樓閣隻有三層,高約百丈,造型古樸老舊,但簡約中,又帶著磅礴大氣,反而給人一種淡淡的威壓,頗為玄妙。
“這樓閣裏有些小玩意,也許你用得到。”
艾維胤笑吟吟的說道:“衍前輩既然說給予你一些照顧,那我自然也要照辦。不過如你所言,自身實力更重要,我給予你的幫助也是有限的,一切還要靠你自己。”
“晚輩明白。”
邢宇點頭,他確實沒有想過指望艾維胤,畢竟指望誰都不如靠自己,這隻是關鍵時刻拿出來的底牌和靠山,可以讓沒有背景的他以及兄弟們多個依靠,除此之外,邢宇沒有其他想法。
此次前來,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
邢宇沒有繼續多言,盤膝而坐,開始仔細研究艾維胤給予的帝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