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冥公會深處某處閣樓內,光芒一閃,下一刻譚司翰和邢宇就出現在了這裏。
譚司翰凝重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做到了什麼?”
“我知道。”邢宇慢條斯理的緩步坐下,更是輕抿一口茶水,淡笑道:“隻是創造了一個奇跡,開創了一個先河罷了。”
譚司翰瞪大了眼睛看向邢宇,這個……這個家夥也太裝逼了吧!
還隻是創造了奇跡,開創先河而已!
而已你大爺啊!
將陣法和煉器一道結合在一起,很多人都想到過,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隻是因為煉器一道本就繁瑣,而陣法和煉器又八竿子打不著,兩者沒有共同啊。
哪怕有些地方可以共同,但是能夠同時將煉器一道,還有陣法一道都習修的,根本沒有!
隻因為人的精力根本不夠!
而這個少年,做到了。簡直是天大的奇跡。
可是這個家夥……竟然如此的淡定!
看著近乎要跳腳的譚司翰,邢宇淡笑道:“這有什麼驚訝的?我想不止我一個人想到了。隻不過沒有人做到。而我恰巧做到了。”
“我知道會長想要說什麼。但是,我隻能說,無可奉告。”
譚司翰看著邢宇,眼眸深邃的說道:“你就這麼確定?”
“我知道譚司翰的精神力很強大,嗯。開啟到了三層了吧。而且你曾經進入過煉器盟,應該是掌握了控製人,獲得記憶,甚至剝奪靈魂的能力。但是,你不敢,也不會這麼做。”
“因為就算你得到了,你也無法煉製,隻有我能。因為沒有人能夠將煉器一道和陣法一道都習修,更是彼此融合。所以,你不僅舍不得殺我,反而會對我很好。不是嗎?”
邢宇笑眯眯的看向譚司翰,絲毫沒有懼怕,那淡定自若的樣子,仿佛是在和朋友聊天。
至於知道他魂宮開啟三層,自然是黑蛋告訴邢宇的。邢宇現在的精神力可無法探透別人的魂宮開啟情況。
而邢宇之所以表現的這般模樣,隻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獲得最大的利益!
跟老家夥在一起,邢宇很明白一句話。他們越在意什麼,你就越不給他們什麼。那麼他們會拚命對你好。
因為到了他這個歲數,能夠勾起他興趣的事情已經很少了。
所以,邢宇方才這般淡定,可又是這麼的強勢!
因為邢宇堅信,這個老家夥,一定感興趣。從他直接不管大會的事情,直接帶自己回來就可以看出來。
就在邢宇這般想著的時候,譚司翰卻十分的震驚!
這個小家夥才多大?十八?可是譚司翰卻有一種跟八十歲,甚至一百八十歲的老家夥聊天一樣!
太聰明了。直接切入正題,更是牢牢控製了他的命脈!
談話間,雖然強勢,可是又留有餘地。這讓譚司翰有些難以接受。這個家夥的腦子這麼好使!
不過一想到這個僅僅隻有十八歲的青年創造了奇跡,開創了先河,也就沒有了這麼驚慌。
譚司翰緩緩坐下,感歎一聲,“你這家夥,好深的城府。”
“跟您這樣的老前輩在一起說話,不謹慎一點,啥時候被賣了我還要給你數錢呢。那時候就尷尬了。”
邢宇聳了聳肩,而後站起身,微微欠身,“對於剛剛的冒犯,還請前輩不要在意。我這人就這樣。習慣什麼事情都說開了。雙方各取所需,不是嗎?”
看到邢宇這般模樣,譚司翰更是眼瞳緊縮,有些深深的忌憚。
如果邢宇依舊猶如剛剛那般強橫,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他也不會擔憂,畢竟在聰明能和他相比?而且很多時候,聰明很容易反被聰明誤。
可是看到此時的邢宇如此懂得進退,這就是讓譚司翰忌憚了。
最怕的就是這樣有心機,懂進退的人。因為這樣的人,為了目的,誓不罷休!
但譚司翰也是一個老狐狸,此時笑了笑,“無礙。看到你是聰明人,那我跟你說話也就不拐歪抹角了。”
邢宇轉身坐下,淡笑一聲,“會長請說。”
“現在你掌握的這種方法,其他人可不可以用。”
譚司翰直接問了自己想問的。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坑邢宇,可不是這麼容易。反倒不如光明磊落一些。
“我也實話跟您說,我是第二次運用這種方法。”邢宇輕笑一聲,“第一次的速度大概五個時辰左右。而這次,進步了多少,您比我清楚。”
“給我時間,我將改變未來!”
邢宇話音落,一股霸道和淩然的狂傲透體而出,沒有任何力量釋放,可是卻讓譚司翰都感覺到了一股威壓!
這是一種心理威壓。邢宇那副自信和狂傲,渲染的譚司翰相信,邢宇一定能做到!
“好!我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意思的小家夥了。”譚司翰哈哈一笑,這一次是打心裏高興,因為邢宇的自信和狂傲,反而是讓他喜歡。
年輕人就應該有這種無所畏懼的心。
“你要多久時間。”
“你能給我什麼?”邢宇直接反問道。
“你想要什麼?”
邢宇忽然咧嘴一笑,“你可知道我叫什麼?”
“羽天齊?”譚司翰眉頭一挑,“不是你的名字?”
“我的真名字,叫邢宇。”
“什麼?!”譚司翰猛然站起身,瞪大了眼睛看向邢宇,“你,你就是邢宇?!”
“對啊。”邢宇咧嘴一笑,“看來您老人家聽過咯。”
“何止聽過!”譚司翰一臉震撼,“整個靈玄郡,不說底層,高層的武者,誰不知道邢宇兩個字。以武靈境九重大肆屠殺北郡三族眾多武府境武者。更是和江逸辰那小子有關係。約定五個月後,和三族的年輕一輩對決。”
“東郡六族的第一人,被邢宇全部格殺!更是在六族大舉討伐下,逃脫。安然無恙!”
“你簡直就是行走著的奇跡!沒想到你就是那個家夥!”
邢宇頓時懵逼,苦笑一聲,揉了揉臉,“我還挺有名。”
“有名?”
饒是譚司翰都是有些佩服邢宇了,這個家夥,還真不是一般的狂。比傳言中的那個邢宇狂傲多了。
這近乎滿天的仇家了。還能這麼淡定的參加煉器大會。
忽然譚司翰眼眸一寒,“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拿我當刀?”
邢宇笑眯眯的說道:“不是刀。是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