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笑眯眯的魯老者,一見根子所化遁光出了此地,臉上的笑容一斂消褪。而侯姓修士卻麵無表情地一拍腰間靈獸袋,數隻金黃小鳥從袋中飛射而出。正是他馴養的靈禽“八色鶇”,大袖衝著出口處一拂,幾隻八色鶇化為幾團金光激射飛出,同樣飛入了通道中,一閃不見了。然後侯姓修士輕輕閉上雙目,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魯春烈見此,眉梢微微一挑,就平靜的待在一旁,一語不發起來。而不知過了多久,侯姓修士眼皮輕輕動了下,然後緩緩睜開了雙目,侯姓修士鎮定地說道:“那人地確已走了,最起碼不在這附近,八色鶇搜查過了方圓十裏的地方,並沒有他的蹤跡。”
“你不是說過。這人的神識非常強大,會不會用隱匿之法瞞過了你的搜查。”魯姓老者卻眉頭輕皺,提出了疑問。
“放心,他若是真隱匿在附近沒走的話,決無法瞞過本人的,至於其中的原因,侯某就不向魯兄細說了。”侯姓修士一摸下巴,露一出絲詭異的說道。侯姓修士如此自信的樣子,魯春烈有些將信將疑。不過他略一絲思量下,還是兩手一掐訣,向四周打出了幾道法決去。一層白的小型隔音罩,出現在了四周,將他們完全罩在其中。侯姓修士笑了笑,但臉上露出不以為然之色。
“小心些,總是沒錯地。這位鍾道友底細,我等一直都無法看透分毫。明明修為不高,但給我地感覺卻是高深莫測。他最後看了一眼骨骸,不知是否看出蹊蹺了?”魯春烈布置完了隔音罩,才放心的說道,隻是說道最後一句話時,又有些驚疑起來。
“魯兄,你太多心了。根子這小子雖然神通不小,但怎會知道骨骸地秘密,應該隻是無疑舉動罷了,畢竟這具骨骸的確看起來,有些不同尋常地樣子。再說我們之前也沒有讓他看到另一枚玉簡啊,他就是再懷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侯姓修士搖搖頭,說道。
“不管是否真看出異常來,但他不想和我們待在一起是真的,也許他覺得自己神通足夠,一個人也能在內穀中探寶吧!”老者想了想後,又若有所思的說道。
“好了!隻要這小子不來妨礙我們,管他是真出穀還是假出穀。我們隻提高下警惕就是了。倒是時候不早了,我們也抓緊行動。而知道那魂咒之門存在的絕對不會是我們三個,那玉簡上也是提到了,還是別的辦法可以打開這魂咒之門,所以我們還需要抓緊,絕不會落到其他修士的後麵。”侯姓修士說著。轉頭看了看他身後不遠處的玉陵王。
“按照之前給你看過的那一塊玉簡上所介紹的,這些古修骨骸正是破除那扇血咒之門的鑰匙。此門既然用如此厲害禁製封印住,可見裏麵的東西非同小可了。上古時期,魂咒之門一般都是用在存放重寶的地方。這具古修遺骸變成了透明之色,正是施展過此咒的標誌。反正這小子沒有動這個骨骸,正好便宜了我等了。如果他真的知道了骨骸背後的密秘,硬是要參於進來,我們還真沒有辦法拒絕!”侯姓修士歎息的說道。
“不錯,還好,他並不知道的骨骸後麵的事,相比魂咒之門後的重寶,我們現在得到的這點東西,應該不值一提才是。好了,我們也出發吧。那扇魂咒之門雖然離此不遠,但我們還是及早將寶物取回才好的,夜長夢多!此時進入內穀的修士一定不在少數。”魯姓老者沉吟了一下後,說道。
“魯兄所說有理,我們也出發吧。候某對魂咒之門後的東西,也期待的很啊。要不是當年得到了這兩枚玉簡,湊巧在魂咒之門附近又發現了這具古修遺骸,我們可拿那門毫無辦法的。這位當年往門上下咒之人,竟然沒有離開魂咒之門多遠,就在此坐化掉了。這倒有些古怪的,看來當年這位古修,肯定另有一番故事的。”
“什麼故事不故事的。對這些老夫根本不感興趣。魯某隻對魂咒之門裏的東西感興趣,侯兄,走吧。”說著看了看侯姓修士,以及站在侯姓修士身後的玉陵王。不久後,從巨峰下的山洞中飛射出兩道遁光,越過巨峰直奔某個不知名的地方而去。
這時根子並沒有留在附近,早已飛在了往回而返的路上。如今已百裏之外,而且根子腦中斑雲正問著什麼。
“主人。你真的就此離開了。那二人分明有些事情瞞著主人的。那具骨骸似乎也有些問題的。”斑雲有些不解的聲音傳來過來。
“此事我當然知道,多半牽扯到其他什麼寶物吧。雖然我也有些動心,但是我現在更關心的,還是更看重妖魂穀中另外一些事情。除了此物,穀中還有什麼寶物,對我更有用處。已經落後魂靈門如此長時間,不管侯姓修士二人有什麼圖謀,即然已是離心離德,我都不想再插手下去。”根子一邊按原路飛遁著,一邊淡淡的說道。
“原來如此。相比之下,這妖魂穀的確沒有其他對主人價值更大的寶物了。不過,主人最後突然拿起那件青蠶袍,倒底是何用意。斑某並未覺得主人,真是貪圖此物。”斑雲又好奇的問起了另外一事。
“嘿嘿!這件事,也可算是那兩個老家夥有眼無珠了。”根子聞聽此言,卻嘴角一翹,有些譏諷的說道。
“主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斑雲有些疑惑起來。
根子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驀然一伸手往儲物袋中一拍。青色靈光一閃,那件輕蠶袍就出現在了根子手中。“茲啦”一聲,根子兩手如鉤,竟將青蠶袍沿著一邊角,輕易的撕了開來。
咦”銀月詫異起來。
因為根子從青袍的夾縫中,竟然取出了一小塊非布非絹的東西。上麵竟用最原始的方法,用墨筆勾出的一些粗粗細細的簡陋線條。根子將破損的青袍一收,單手拿著那塊薄薄柔軟的東西,眼睛微眯的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