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姓修士見此,心中也放下心來。他可怕根子二人,此時生出什麼退卻之心。特別是他如今根本無法看透的根子,絕對是對付冰火蟾蜍獸的主力,一定要拉上根子的。侯姓修士早就聽玉陵王說起過,這根子早在元嬰期的神識就不在玉陵王之下,而玉陵王的神識之強,雖說現在還在元嬰期,已與嬰變期的修士不相上下。如今根子已進階嬰變期,神識必然是更上一層。而這一次進妖魂穀,有個神識強大的修士在他的隊伍之中,就顯得十分的重要了。
“好了!我們該走了。據玉簡上說,在無法快速飛遁的情況下,冰火蟾蜍獸的巢穴離此地足足有整整一日的路程。這一路上,兩位可要小心了。”侯姓修士又神色一正的說道。
“這個候兄就放心好了,自己性命,我和魯道友自會珍惜萬分的。隻是鍾某有一事不明,有一進穀的方法,而且兩位的神也不弱於鍾某,還有一個神識同樣強大的玉兄,為什麼,這些妖魂穀之行非要用的在下。候兄可不要告訴在下,是因為鍾某的手上有隻離陽環!”根子嘴角微微一翹,微笑的說道。
“鍾兄這可是想多了,剛才在沒有進入北極元洞的時候,我也曾與鍾兄提到過,玉侄兒要來,本來是他邀的你,但是那時候他的本意是隻在妖魂穀的外穀活動,可是如今鍾兄已進階成為嬰變期的修士,隻在外穀活動,那可是太委曲鍾兄了,特別是鍾兄在出了魂界外時所表現出來的神通,更是讓候某刮目相看。候某與魯兄謀劃妖魂穀之事已很久,隻是苦於沒有合適的人選。而在神醫穀的時候遇到鍾兄時,候某就邀請鍾某一起,滅殺冰火蟾蜍,然後一同分享那具古修屍骸背後的寶物!”候姓修士看看根子,真誠的說道。
魯姓老者聞言,也點點頭。根子聽候姓修士所說十分的真誠,也就不好再說什麼。轉頭向候姓修士點了點頭,心中對候姓修士的好感上升了不少。
“既然鍾兄沒有別的疑問,這就好了,我們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出發吧。”侯姓修士滿意的說道。然後他辨認了下方向後,身上金光一閃,被一團金光包裹在內的憑空浮起,向某個方向緩緩飛去。而玉陵王見侯姓修士飛走,他也小心的駕著遁光,跟了上去
根子和老者互望了一眼,同樣護體靈光閃動,升到了半空中。他們緊隨侯姓修士與玉陵王的飛行路線寸步不離。這時候,即使隻飛錯了數丈遠的距離,也可能就觸動了什麼空間裂縫或者哪個上古禁製。根子和老者自然都萬分小心。
這一路上,侯姓修士飛行路線非常古怪,有時直來直去,有時要兜一個大圈。但無論哪種路線軌跡,每飛行一個時辰後,必定停下來重新辨認下方向位置,才會重新出發。在途中,他並沒有掏出什麼玉簡來看,顯然已經將路線圖早已背的滾瓜爛熟了。
根子一直神色如常,但卻暗暗將每一步路線,都強行記在了腦中。萬一有什麼驚變,這可是保命的退路啊。而他估計,魯春烈與玉陵王多半也在做同樣的事情。畢竟修仙者都修煉過最基礎的五行功法緣故,他們幾乎都有過目不忘的神通。記住這些路線,自然不費吹灰之力。就這樣足足飛行了大半日,就像侯姓修士說的那樣,果然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根子漸漸真正寬心了下來,看來侯姓修士真得到了蒼坤上人當年地路線圖。這時跟在侯姓修士身後,他記下飛行路線的同時,還一心二用地用神識感應著周圍的一切。他估算了一下,一路上最起碼有三四處帶有強烈禁製波動的地方,還有幾處則若有如無,似是非是。讓根子無法判斷那是法陣禁製。還是此處靈氣紊亂造成的異狀。根子對這些地方,自然大感興趣,也知道那裏多半存有上古修士遺留的寶物,若走上一趟很可能大有收獲。
不過,根子隻是略微動心一下,就馬上將躍躍欲試的心思,徹底掐滅了。因為,他越對一些上古奇陣有些研究,就越對上古禁製大為忌憚。通過對某些上古奇陣地了解,他深知有些上古禁製的厲害之處,隻在空間裂縫之上,而不在其下的。
即使他擁有靈眼神通,能夠避開所有空間裂縫,但去觸動那些不知深淺的上古禁製,那也和拿小命去冒險。而以他如今地眼光,普通古寶早已無法落入他的法眼。再說他此次入穀,若是能得到冰火蟾蜍妖丹、古修殘骸遺寶以及洞口處的眾多罡煞神沙,已經算是大有收獲了。
故而根子權衡下其中的利弊後,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冒險的,倒是他目光一掃之下。發現了一側地魯姓老者臉色有些陰沉,不時的向遠處頻繁望去。
根子心中歎了一口氣,看來此位若是在古修遺骸中無法得到想要的東西,多半會在內穀的一些地方一探的,這倒不能說對方太貪心了。根子自問,若是他也壽元不久大限降臨,同樣會抓住此機會冒險試的。畢竟若是成功了,就可壽命大大延長或者功法突飛猛進。根子思量到這,心中卻不禁略微感到一絲悲哀。
可就在這時,前邊帶路的侯姓修士突然停下了遁光,直直地望著前方,臉色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根子見此,眉頭一皺,隱隱有了些不太好地預感。他目光隨之向附近一轉,又馬上盯向侯姓修士的背影,一語不發。
他們下方是一處百餘丈高地小山頭,普通平常,並沒有絲毫特殊之處。而前方的很遠處,一左一右地各隱隱有一個高大異常的山嶺,惹眼異常。而明明說過有一天的路程到冰火蟾蜍獸巢穴,現在才過了大半日,此地自然還並非目的地了。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魯春烈,見此,不禁麵愕然之色。魯姓老者目中出謹慎之色,不解的問道:“候兄,出什麼何事?為何不前了?”
侯姓修士聞言,緩緩轉過身子,望著根子和老者二人一眼,忽然麵苦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