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纖細如發的細絲,洞穿了藍色圓珠各處,視那光罩如同無物一般。片刻後,被眾銀絲洞穿的圓珠狂閃幾下後,就從體內自行爆裂開來,化為一團豔麗瑩光消失在了諸多光絲之間。
根子瞳孔微微一縮,侯姓修士和老者也麵色為之一沉,玉陵王的臉上自然也現出驚駭之色。
根子神色瞬間恢複如常了。他伸手一招,巨環飛射而回到了頭頂處,無聲無息的落下。一下將四人都套在了其內。接著一個烏蒙蒙的光罩出現在了指環外側,將根子等人都護在了其內。
“走吧!”根子沒有多言,簡短的說道後抬步走去,兩儀環中的離陽環隨之一起移動。
侯姓修士和魯姓老者身在罩中,不敢有絲毫大意,老老實實的緊跟上去。雖然見過指環對北極元光地防護奇效,但自身任何防護也不敢開,任何法寶也不敢祭出的進入北極元光中,根子表麵鎮定。心中還是有少些擔心的。
但下一刻身處北極元光中,看到那些光絲果然繞開了黑色光罩,並不敢近身後。他提著的總算悄悄的放了下來。稍隨之他心中一動的略一偏首,已走到兩側地侯姓修士二人同樣神色一鬆的樣子。根子微微一笑,催動兩儀環中的離陽環緩緩向前了。
而此時妖魂穀的另一處地方,一個靠近內穀的冰雪天地之所,一群黑衣黑袍的魂靈門修士,正冒著漫天飛雪,驅動各種法寶和一隻體形巨大的壁虎鱷般古獸爭鬥著。
在壁虎對麵不遠處的半空中,那臉色蒼白的嬰變中期修為的老者一直站在王禪的身後,正漂浮在半空中。冷冷的望著眼前古獸和一幹元嬰期修士打地熱火朝天。過了一會兒後,眼見六七名弟子仍無法拿下古獸的樣子,他終眉頭一皺,終於親自出手了。隻見他兩手一掐訣,無數漆黑如墨的黑氣從身上冒出,隨即這些陰氣轉眼間化形凝聚,化為兩條烏黑墨蛟向壁虎狀古獸氣勢洶洶撲去。緊隨其後地還有一張碧綠發亮的巨網,隨之罩下,在巨網中夾雜著無數拳頭大的綠色火球,密密麻麻的向古獸射去
轟隆隆的一陣巨響後,黑芒綠焰交織到了一起。一會兒工夫後,光芒一斂,原地露出一具渾身焦糊的巨大身獸體。嬰變中期修為的老者大袖一拂,一股狂風吹過,將那古獸屍體卷出了十幾丈遠去。原地則露出一個寬大的冰縫出來。此冰縫一路向下,隱隱有白光發出,也不知通往何處。
“走”嬰變中期修為的的老者低沉的說道,話語之中露著一股威嚴。隨後身形一動,立即化為一道黑光遁入了其中,其餘的魂靈門弟子也毫不遲疑地一哄而進了。在這群弟子中,王禪和與之一起進入的修士還在其中。而那魂靈門之主和王天古卻仍不見蹤影。一幹魂靈門修士進入冰縫後不久,此地就重新恢複了平靜,隻有片片的雪花,無聲無息飄落著。而那具古獸屍體,不久就凝結一層冰霜,被潔白的雪花掩蓋在了其下,化為一座不起眼的雪丘。
……在原先魂靈門修士待過的密林中,一個相貌普通的女修正站在某處,看著眼前貌似普通的一個小土包,有些怔怔的發呆。過來一盞茶的工夫後,她抬首向四周的巨樹看了看,又低首看了看眼前地土包。突然玉指輕彈,一顆白的光彈飛射而出。
“砰”的一聲低沉的悶響後,一個丈許大的土坑出現在麵前。坑裏參雜著許多灰黑色的飛灰,漫天飛舞,而大坑中澤出現了一小半截,被燒成了焦黑的樹根。
“應該是這裏了。魂靈門人多勢眾,找起來比我可容易多了。不過,他們似乎沒想到還有人同樣再找標記,竟然匆匆忙忙的露出了這麼多行跡出來。”那女修麵帶喜色,喃喃的說道。隨後她一拂香袖,將土坑重新埋好,又從手中拿出一張青色符來。圍著附近地幾顆大樹轉了一圈後,驀然將符往其中一棵巨樹上一貼。頓時青光閃動,符一下沒入巨樹表麵,不見了蹤影。然後她才小心地辨認下方向。化為一道光虹,飛天而去。
一條巨大的峽穀處,一名五六十歲的老道望著穀口處地各色禁製,臉露沉吟之色。而在他身後,則有兩隻機關鐵甲屍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往峽穀另一端遠遠看去,隱隱偶大片的血光閃動不停,這正是通往內穀地通道之一,隻是這不長的一段峽穀,卻遍布了數種極其厲害的上古禁製。
老道雖然自恃精通陣法之道,但能否在短時間內解開這些禁製,也隻不過是五五之數而已。他不知,是該花些時間去找一找是否有更容易的入口處,還是現在就一刻不浪費的馬上開始嚐試解除禁製。故而一時躊躇在了這裏。有了這等底牌在手,他這才膽氣大壯的來妖魂穀尋寶。
“怎麼,元晶道友是否覺得一人破禁沒有什麼把握。要不,和老夫聯手一次如何?”老道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陰冷的聲音。
這時他一聽到身後有人說話,頓時一驚的身形急轉,忙凝神望去。隻見在他身後五六十丈遠處,數名綠袍修士正無聲無息的停留在半空中望向這裏。說話之人,是為首的一名綠袍老者,其麵色陰沉,留有長髯。
元晶真人一打量這幾人修為,心中咯噔一下。心直往下沉去。這些人竟全都是元嬰期修士!“原來是禦靈宗的東門道友。這幾位道友看起來有些陌生,難道也是貴宗地長老嗎?”元晶真人強壓住心裏的駭然,強笑的說道。
“姑且算是吧。倒是道友身後這兩具機關屍人,似乎不是普通之物。看來也不容小瞧啊。”禦靈宗地單子圖,目光在兩隻惡鬼機關屍人上一轉之後,目光閃動的說道。
“道友說笑了。兩隻小小傀儡如何能放在東門道友心上。不過,道友怎會想道要和貧道聯手?”元晶真人謹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