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學?”宋心蕊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他考中過榜眼,曾在國子監辯經,結果一幫太學生被辯服不說,就連國子監祭酒都自歎弗如。”楊應歎道,“不僅如此,他還擅長醫道和曆法,曾在欽天監當過一個月的監副後掛印走人,就連水利也略有涉獵。”
說到這裏,楊應惋惜著搖了搖頭,如果沐雲真的認真去做官的話,就算成為不了良臣,但絕對是個幹吏。可惜的是,沐雲的性子實在太過隨性。
“啊——”
就在宋心蕊要開口時,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嚎,嚇了一跳的宋心蕊看去,隻見隻剩下一個軀幹的邱漢生在雪地裏徒勞的扭動著身體,那情形,怎麼看怎麼滲人。
“這惜緣前輩,為什麼不殺死他,要這麼折磨他?”宋心蕊小臉繃繃的道。
楊應看了一下那個人彘,再看了一眼宋心蕊後嚴厲的道:“聖女,慶幸一下吧,幸虧你被嚇到了,不然的話,倒在雪地裏的有你一個!”
“什麼?”宋心蕊一時沒反應過來,“楊師,你說惜緣會殺我?”
“有些事你不清楚,但屬下知道。”楊應想了想,還是將事實說了出來,“當年追殺沐雲的,除了邱家的人,剩下的殺手都是您的父親宋正剛的屬下。如果不是覺得您剛才那廢物的樣子有點兒髒手,以惜緣的性子,早就開殺戒了。”
“也就是說,惜緣前輩的夫君,是被我父親和邱家的聯手殺死的?”宋心蕊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難怪,難怪惜緣看著自己的時候,都如同被無數針紮一樣。
楊應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知道聖女剛才那樣子到底是該喜、還是該悲。喜的是一條命抱住了,悲的是,堂堂極樂教聖女,竟然被這些場麵給嚇到了。如果看到沐天青在龍門客棧前那殺的屍積如山的樣子,不知道聖女會是一種什麼表情,要知道,那一戰,沐天青可沒有給幾個人留下全屍。
等等,沐天青、沐雲?他們都姓沐!難道說,沐天青和沐雲是父子關係!
當腦海裏閃過這信息後,楊應心髒狂跳,渾身的血液也迅速的流動起來,本來楊應還沒有想到這一層的,但當楊應想到了這一點後,腦海中不禁將沐天青的模樣和記憶中沐雲的樣子一對照,天,竟然有六成相似,尤其是眉眼,簡直是一模一樣。楊應頓時感覺樂子大了,沐天青對宋正剛的仇恨,還要加上殺父之仇這一條,希望,希望沐天青別知道這一切!
花霧巧笑嫣然的看著沐天青,而沐天青,則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如果仔細看的的話,卻發現沐天青拿劍的手微微的在顫抖著。
“喲,小哥哥,來嗎,來呀!”
各種媚笑聲不停的沐天青的耳邊響起,眼前看似隻有花霧一個人,但腦海裏,卻是一具具赤裸的軟玉溫香,吹彈可破的如玉肌膚,高聳的雙峰……一切的一切,無不撩撥著男人的原始欲望。
“小哥哥,來呀!”
即使是這雪天,花霧都隻穿著一件薄紗,透過薄紗,裏麵隻有一件薄薄的絲織肚兜和褻褲,這種若隱若現,反而更能誘惑男人上前,似乎想品嚐那軟香。
一絲鮮血,漸漸的從沐天青的嘴角流下。
沐天青不是沒有見識過媚功,第一次長孫飛燕時就碰到了“天魅功”,而後來和惡人穀的哥舒芸打交道時,也沒少被哥舒芸用媚功挑動過,但沐天青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媚功。如果說別的媚功隻是引發了人的原始欲望從而讓人鬆懈的話,這種媚功,竟然是用人內心處的原始欲望來攻擊人!
沐天青極力的壓製著經脈中那種蠢蠢欲動,果然,七星劍的秘密要解開的消息傳開後,很多以前看不到的妖魔鬼怪現在也漸漸都冒出來了,這花霧雖然不知道名字是不是真的,但從這媚功來看,她絕對是七十年那媚惑天下的“魅姬”的傳人。
魅姬沒有姓名流下,但死在她媚功下的武林人士不知凡幾,而且內功越是高強的、越是清心寡欲的死的越快,也沒人知道魅姬到底修煉的是什麼媚功,隻知道一件事,魅姬出手,必死方休。
看著沐天青僅僅隻是嘴角流血,花霧心中也是驚歎不已。
對於自己媚功的厲害之處花霧可是一清二楚,但沒想到的是,沐天青竟然是在自己媚功大成後第一個扛了這麼久的。要知道,在自己的媚功下麵,很多人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撐住就因為內功失控而暴亡,但現在半個時辰過去了,沐天青除了嘴角流了一絲血出來外,似乎啥事都沒有。
想起師父當時的囑咐:“我的媚功可以盡惑天下人,唯獨對於紫霞功大成者卻頗費手腳。”
當時還以為是師父吹捧純陽,畢竟師父說她隱退就是被當時的一個純陽門人感化,現在看來,師父並沒有吹捧,而是純陽的紫霞功,還真有獨到之處。
罷了,既然硬的不行,就試著談談吧。
玉腿一踢,一件華貴的狐裘瞬間就將花霧包裹的嚴嚴實實,就在花霧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那一刻,沐天青發覺腦海裏那些不堪入目的景色也都全消失了。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沐天青還劍入鞘,看著漸漸走過來的花霧眉頭緊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七星劍的秘密,你解開了嗎?”一撩略微有點被北風吹亂了的幾縷發絲,花霧媚眼如絲道。
沐天青心中冷哼一聲,就算不使用媚功,這女人渾身上下也是媚態橫生,當即將臉撇到一邊沒好氣的道:“早著呢。”
“我也覺得沒這麼快,這次就想出來看看而已。”花霧點了點頭,然後猛地靠近了沐天青耳邊,香唇輕啟,吐氣如蘭道:“小兄弟,漫漫長夜,要不要姐姐陪一下,很舒服的?”
沐天青轉過臉來,盯著那張精致的笑臉看了一會後一本正經的道:“姐姐,你的右臉上有兩顆麻子,不好看,所以小道沒興致了,告辭。”
說吧,沐天青立即轉身,梯雲縱施展開來,幾個起落間就不見身影了。
“這沐天青,還真有意思啊,嗬嗬。”撩撥著幾縷發絲,花霧的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媚笑,“太有意思了,這趟出山,值。”
言罷,花霧也迅速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