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風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看著沐天青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話來,最後憋了半天楊逸風才憋出一句話:“沐堂主,我楊逸風,服了。”
沐天青笑笑勸道:“楊堂主也別喪氣,隻不過你這輕靈一路恰好被貧道這劍陣克製了而已,如果是羅堂主下場,此劍陣必破!”
聽了沐天青的話,楊逸風的心也微微好過了點,打個哈哈說了幾句就離開了。沐天青也沒有太過在意,隻是轉過頭看著謝遠山道:“師叔,有沒有興趣去昆侖派一趟?”
“去昆侖派?”謝遠山皺起了眉頭,“你這個時候去昆侖派幹什麼?”
“沒什麼,正好有空,就去討點兒利息。師叔,難道您沒有這個興趣?”沐天青問道。
想起慘死的好友古遙,謝遠山沉默了一會兒後道:“你覺得昆侖是極樂教那邊的人還是那幕後黑手的人?”
“隻有極樂教的人,但如果極樂教落入幕後黑手的手裏,討論昆侖派到底是哪一邊沒有任何意義。再說,師叔您就不打算替古遙前輩討一個公道嗎?”
“說的也是,什麼時候動身?”
“宜早不宜遲,就明天吧。”
“好。”
昆侖派,玉虛峰上飛仙橋,漫天飛雪。
何輕絕看著山上的景色憂心不已,這段時間江湖上發生的事情何輕絕不是不知道,但先前為了追殺沐天青和柳睿,昆侖派就折損了不少好手,然後古遙上了昆侖,結果就是現在昆侖裏幾乎找不到有幾個還能拿出手的了,以至於何輕絕眼紅紅的看著沐天青帶著七星劍衝進惡人穀卻沒有任何辦法。
長歎了一聲,由於沒有了高手的震懾,昆侖派這段時間受到的孝敬少了許多,尤其是天材地寶方麵。而沒有了天材地寶的助力,光靠自己苦練成長為一個高手太費時間了。想到幾乎就要空了的寶庫何輕絕就心疼不已,最後的資源都快用光了卻都沒養出幾個堪用的家夥,真的是一幫廢物!
就在何輕絕煩躁的當口,隻聽下麵傳來喧鬧一片,匆匆的下了飛仙橋,就見第二道門被好幾昆侖弟子給撞的破破碎碎歪向了兩邊。何輕絕一驚,趕緊往外看去,隻見外麵倒了一地的昆侖弟子,一個個都趴在地上呻吟著。
“何人竟敢上我昆侖挑釁?”何輕絕大怒,這真的是不給昆侖麵子啊,難道不知道昆侖乃是西域有數的勢力嗎。
隻聽一個威嚴但卻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惡人穀穀主謝遠山帶著麾下弈劍堂堂主沐天青前來討教,唉,你們昆侖可真不好客啊,好說歹說就是不讓我們進來,隻好動動手自己進來了。”
何輕絕心裏一突,往前的腳步趕緊止住了,不止是何輕絕,他身後的昆侖弟子也都一個個刹住了腳步。雖然這些昆侖弟子很多都與世隔絕不太清楚江湖消息,但謝遠山是誰還是知道的,畢竟昆侖和惡人穀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惡人穀穀主謝遠山的大名和實力還是清楚的。
一個個的昆侖弟子臉色煞白的看著何輕絕,如果不是何輕絕在這兒壓陣,這些昆侖弟子百分百會撒腿就跑。看著左右弟子那煞白的臉色,再看著那兩個輕鬆寫意走進來的人影,何輕絕也想轉身就跑,但何輕絕清楚,他不跑還好,一旦跑了,昆侖派就真的是不屬於他的了。
咬咬牙,何輕絕上前道:“不知道謝穀主和沐堂主到我昆侖派意欲何為?”
謝遠山沒說話,隻是看了看一旁的沐天青,沐天青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輕聲道:“也不幹什麼大事,我過來是來討點兒利息,我師叔過來,則是替友人上柱香。”
何輕絕的臉上頓時現出了絕望的神色,但他還是不願意放棄的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痛快的死,一個是痛苦的死。”沐天青微笑著道。
“什麼意思?”
“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但如果不說,抱歉,血獄堂裏八十一道刑罰會讓你說的,然後再廢了你的武功,丟到瘋人穀去備受折磨而死。”沐天青的聲音很輕,但話裏的意思卻讓何輕絕從心底裏不寒而栗。
“那對不起了,這兩個選擇我都不選,我選第三條!”吼完這句話,何輕絕就對著沐天青衝了過去。
謝遠山看了沐天青一眼,見沐天青一臉的風輕雲淡的神色,就默默的後退了一步。而沐天青看著衝過來的何輕絕隻是輕輕的笑了一下,站在原地並沒有動彈。
距離沐天青越近,何輕絕的臉色就顯得越發的猙獰起來,手裏的長劍更是筆直的往沐天青的咽喉刺去。
就在何輕絕的劍尖離沐天青的咽喉隻剩兩尺的距離時,沐天青終於動手了。也沒見什麼動作,隻見沐天青抱在胸前的長劍猛地彈起,劍脊恰當好處的擋住了何輕絕的劍尖,然後就見沐天青接著一個側身,彈出的長劍就到了右手中,隻一磕,何輕絕的劍就偏到了一邊。
“你的實力,隻是這樣嗎?”
沐天青的淡淡的話語在何輕絕的耳邊響起,聽得何輕絕一愣,還沒待反應過來,隻見沐天青已經一式“劍嘯蒼穹”劈了過來。
慌忙之中將內功運起,何輕絕堪堪在劍氣即將及身時將劍橫在了身前,然後隻聽“當”的一聲響,就見一個人影倒飛而去,狠狠的砸在了雪地上,濺起了一片的雪粉。
“沒有深厚的根基,你的實力不過是空中樓閣,繡花的枕頭中看不中用。”即使打倒了何輕絕,沐天青都沒有放棄他的毒舌。
何輕絕堪堪從地上爬起,聽了沐天青的話後,當即一張嘴,一口鮮血“哇”的一聲噴出,將他右邊的雪地染紅了一片。
顫巍巍的舉起右手,指著沐天青和謝遠山,何輕絕嘶聲吼道:“給我上,給我殺了他們!”
臉色猙獰,雙目赤紅,猶如困獸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