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睿正在慢騰騰的趕著路,走著走著心頭忽然一凜,然後想都不想就是一個優雅的鷂子翻身下了馬,同時背後的月濯寶劍迅速出鞘,舞出了一片匹練般的劍光。
“叮叮當當”的聲音中,數不清的短矢被擊落在地,柳睿目光一凜,一式“劍嘯蒼穹”直接將左側的大樹劈的七零八落,裏麵藏著的一個手持短弩的人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啪啪啪”三聲掌聲響起,接著一個略帶慵懶的婦人聲音響了起來:“不愧是純陽宮的清虛真人,這身手,小女子佩服佩服。”
看著從一棵樹後緩緩轉出來的那個女子,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腰間一把彎刀,刀鞘上鑲珠嵌玉很是華貴。麵容姣好,雖不是傾國之姿,但也當的上傾城之容,而且嘴角總是帶著一抹和善的微笑,但眼裏的狠毒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
挽了個劍花“鏘”的一聲還劍入鞘,柳睿冷冷的道:“好狗不擋道,貧道沒空和你們玩。”
“可惜,我們要和真人玩一玩。”女子一笑,然後右手輕輕一揮,隻見周圍雪粉爆開,數十個白衣人從雪地中跳將出來,手持鎖鏈將柳睿圍了起來。
“就憑這些人,想攔住我柳睿?”看著那些白衣人不疾不徐的逼近過來,柳睿還是那副冷冷的麵孔,似乎對自己所處的危險根本不放在心上。
“如果是沐天青沐道長,我們四海居肯定不止這點人馬,但是對於柳真人,這點人手綽綽有餘了。”女子略帶得意的道。
“但你們忘了一件事,天青可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柳睿突展笑顏道,就在那女子愣神的功夫,月濯劍已經出鞘!
一道寒芒一閃而逝,柳睿的“一劍隔世”也許不及高建瓴和沐天青,但在沐天青的摧殘下,就是謝寒山都不敢說敢硬接她的這一招。理所當然的,這些太過於自信的四海居的殺手,就肯定會悲劇了。
隻一劍,靠近柳睿的五個殺手就變成口噴鮮血的屍體。柳睿並沒有趁勢追擊,不是不想,而是別的殺手在見勢不妙時迅速的退後了好幾步,柳睿也在有點顧忌的情況下在擊殺了五個人後也就站在了原地。
女子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可能不止女子,凡是和柳睿交手的人都想不到這一點。在他們的印象裏,柳睿應該是那個實力雖高卻幾乎被層層保護不怎麼經曆風雨的清虛子,但卻忘了,有沐天青這樣一個弟子,柳睿真的是那種不經曆風雨的人麼。
女子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了轉,顯然這種沒有預料到的情況略微的打斷了她的思緒,但一想到任務失敗的後果,女子一咬銀牙恨聲道:“上,不然規矩是什麼大家都懂的!”
周圍的白衣殺手一愣,然後衝天的殺氣爆發出來,一個個冰著臉眼裏冒著火對著柳睿衝了過去。
“當當當當”的一陣金鐵交鳴聲,柳睿施展梯雲縱跳出了戰團並倒飛十多步後才站定,剛才的一陣交手,柳睿心驚不已。別看那些殺手手裏拿的都是鎖鏈,看起來很不靈活,但實際上根本不是那樣。一交手,鎖鏈在那些人的手裏猶如靈蛇一樣靈活,好幾次柳睿的手腳都差點被纏住,更讓柳睿心驚的是,那些鎖鏈竟然都是寒鐵打造的,不然以月濯寶劍削鐵如泥之能,那些鎖鏈早就斷成一截截的了。
沒等柳睿想太多,白衣人又迅速的將柳睿圍了起來,鎖鏈揮舞開來,猶如一張天羅地網般將柳睿罩住,很顯然,這些白衣人是想生擒柳睿!
“沒必要有太多顧忌,上麵隻說要活的,隻要有口氣就行!”看到屬下似乎有點兒投鼠忌器,白衣女子當即斷喝道。
隨著白衣女子這句話出口,白衣人們的殺氣更是濃了三分,而且鎖鏈也舞的越發的密不透風,一步步的將包圍圈縮小。
“當當”兩聲,將企圖纏住自己手臂的兩條鎖鏈擊飛,再次一個翻身,躲過一條橫掃過來的鎖鏈。長劍駐地淩空一個側翻,再次躲開兩條鎖鏈,落地的同時長劍再次將一條鎖鏈擊飛。
一式“劍生太極”柳睿真的堪稱將自己守的滴水不漏,任憑鎖鏈飛來舞去,柳睿仍自巋然不動,雖然看起來險象環生,但白衣人的鎖鏈就是纏不到柳睿的身上。
“混元陣!”半刻鍾的時間,柳睿從白衣人移動攻擊的套路就摸清了他們的規律,竟然是江湖上難覓其蹤的混元陣,如果不是柳睿喜愛讀書尤其喜歡搜集各類劍陣和沐天青一起參詳,估計還真的認不出這種陣法。
既然知道了是什麼陣法,柳睿心中當即就知道怎麼破解了,看看包圍圈繼續縮小,柳睿雙眸中目光一寒,一股磅礴的內力迅速激發,一式“萬劍歸宗”頓時將圍上的白衣人全都逼的倒退了七八步才堪堪站穩。
感受著柳睿爆發出來的磅礴的內勁,白衣女子眼中顯出了驚駭的神色,雖然麵孔上還是波瀾不驚,但顯然柳睿剛才的表現將這白衣女子給震住了。
“該死的,不是說柳睿的實力頂多是剛進入紫霞功七重境嗎,可現在看,柳睿絕對已經摸到了八重境的邊緣。”白衣女子心中大恨那些搜集情報的家夥,這都他媽的是什麼爛情報,看柳睿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要想留下柳睿雖然還能做到,但就是不知道還能活下幾個人了。但白衣女子也不敢逃走,要知道臨陣脫逃按四海居的規矩絕對是有死無生,就算要逃,也得是負傷逃走,起碼還能落下一條命苟延殘喘。
“混元者,元氣未分,混沌為一,元氣之始也!”想起書中的這句話,然後再看看白衣人再次慢慢包圍過來的步伐,這些白衣人雖然擺出了混元陣的形,但卻領略不了混元陣的魂嗎,破之易也!
想到此處,柳睿的臉色冷,但雙眸中更冷,月濯寶劍上的寒意也越來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