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權心急如焚,沒想到那邊突然傳來消息,要張權將宋正剛和楊應算卦時的動向必須清清楚楚的報上去。知道宋正剛是什麼脾氣張權可不敢現在就去,要是惹惱了宋正剛,真的是死了都是白死,要知道就算親生兒子宋正剛都下的去手,更何況自己隻是個義子,畢竟“聖手人屠”這四個字可不是白叫的。
卦算完了,然後又聊了一陣,宋正剛讓老仆將楊應和他身邊的小童送到客棧去,這讓還想從楊應這邊掏點東西的張權頓時灰心了不少,因為他又被宋正剛叫過去了。
“義父,叫孩兒過來有什麼事?”強壓下探究的心神,張權恭敬的道。
“哦,你三弟明天要回來,你親自帶人將他的房間收拾一下,好像出了點什麼事情,讓他不得不回來一趟了。”宋正剛隨口道。
“是,義父。”聽到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張舒竟然頭一次不是在過年時回來,張權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當即就領命下去了。
看著張權離開,宋正剛冷哼一聲,手裏一張小小的紙條攤開來,上麵隻有一行字:一年之內,全麵掌控萬劍門。再次握緊雙手,然後張開,紙條已經成了紙粉,宋正剛站起身來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空,要起風了,雨,也快了吧。
離開了張掖,一路竟然很是平安的到了長安,看著那巍峨的城牆,再看看已經西斜的太陽,沐天青伸了個懶腰道:“呼,總算到長安了,今晚就在這裏歇著吧,明天再趕路。”
“也好。”柳睿三人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
在城門口照例給了守門的守衛一點碎銀,幾人就輕鬆的進了城,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沐天青長舒了一口氣道:“畢竟是古都,就算曆經戰火,還是能迅速繁榮起來。”定定神,看著前麵不遠處的旗幡道:“師父,就前麵那家客棧怎麼樣?”
“嗯。”
“永安客棧”四個大字顯得很是大氣,由此可見這家客棧的生意也是相當的興隆,起碼大廳裏坐滿的食客就證明了這一切。
“喲,客官,吃飯還是住店啊。”看到又有客人上門,小二當即殷勤的上前招呼道。
“先給一個雅間,然後客房兩間,最好是上房,還有,將我們的坐騎都牽下去好生照料下。”沐天青還沒說話,庫蘭上前了一步,畢竟這一路上一直是沐天青在招呼,估計他身上也沒多少銀兩了。
“好嘞,客官請隨我來。”
沐天青和庫蘭還好,接下來跟著進來的柳睿和阿依汗卻讓男食客們都屏住了呼吸,即使是兩人都戴著麵紗,但那嬌美的身段以及吹彈可破的肌膚可是讓人猜想那麵紗下是何等的天姿國色。
“師父啊,和你出門真的不是一件好事。”進了雅間,沐天青當即就大吐苦水,刻意走在最後的他能感受到大廳裏那些目光的灼熱,即使是知道這些目光都是頂著柳睿和阿依汗的,但沐天青還是有種自己要成篩子的感覺。
“好啊,以後我去哪裏你就不要跟著了。”柳睿嘴角浮起一抹淡笑,但聲音卻是相當的無所謂。
“不行!”沐天青當即搖頭反對。
“為什麼?”
“沒為什麼,你是我師父,我是你徒弟,我必須跟著你!”
聽著沐天青略帶點霸氣的話語,柳睿雖然很想說這是什麼無賴的理由,但心中卻是暖暖的,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沒什麼大魚大肉,都是些清淡小菜,這段時間幹糧肉幹什麼的可是將四個人折磨的夠嗆,所以還講什麼風度啊,而且肚子也確實餓了,很快,飯菜就吃的差不多了。
正當沐天青準備出去讓小二送點飯後茶點過來的時候,就聽外麵一陣的吵鬧聲,聽得四人都微微皺起了眉頭。過了一會兒,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就在雅間的門口停了。
“周少爺,就是這間了,請您行行好,不要鬧大了好不好。”一個哀求的聲音,好像是掌櫃的。
“放心吧,本少爺就是來請人的,崔掌櫃就安心吧。”一個帶著點油膩的聲音假惺惺的道。
崔掌櫃無奈,這個周大少可是長安城的一霸,沒幾個人敢管他,隻好敲了敲門道:“裏麵的客人,有人來拜訪你們。”
還沒等幾人說話了,隻聽“砰”的一聲,門就被踹開了,一個塗脂抹粉還搖著把折扇的家夥踱著四方步走了進來。隻是輕輕瞄了一眼,沐天青和庫蘭就被周大少無視了,而沒有戴麵紗的柳睿和阿依汗被周大少看到後,本來眯縫著的小眼睛頓時瞪的溜圓,同時喉頭也不斷的上下聳動。
當看清了這周大少的長相後,沐天青頓時樂了,還不是一般的樂了,是很開心的樂了,啊,有人來付錢了。不待這位大少開口,沐天青就將雙腿往桌子上一架開心的道:“好久不見啊,大少。”
周大少皺了皺眉頭,覺得這聲音有點兒熟悉,但美色當前他可沒想太多,正想上前去搭訕。不料眼前一黑,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就出現在了周大少的麵前,而且,看起來是如此的熟悉。
“我說大少啊,見到朋友都不打聲招呼,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你你你!”看著眼前這張臉,兩年前的慘狀又浮現在了眼前,周大少頓時“噔噔噔”後退幾步就坐在了地上,哭喪著臉道:“祖宗,您老人家怎麼來了啊?”
“哦,路過而已,早知道你還在長安我就去你家歇著了。”蹲下身,沐天青笑眯眯的拍了拍周大少那張胖臉,“很好,還記得你家祖宗我,乖,幫我把賬結一下。”
“是是是,祖宗。”周大少此時隻想跑,哪敢多說什麼,當即就將身上的錢袋以及值錢的物事都掏了出來。
“哦,對了。”指了指那邊捂著嘴輕笑的柳睿,沐天青一臉正經,“那是我師父,以後見到了要叫祖宗師父,知道了不?”
“知道了,知道了。”
“滾吧。”
看著周大少麻溜的被他的隨身仆役給攙走了,柳睿好奇的道:“天青,你教訓過他?”
“嗯,一年前跟著靈虛師父來長安做法事時見過,當街調戲少女被我抓了個正著,然後我將他扒的隻剩一條褻褲掛在了長安大街上,從此以後他就叫我祖宗了。”
“哈哈哈。”幾人都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