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往事如煙
不當老大大半年,如今老大的癮頭上來,還真動了些心思,但是趙無極的話很有道理,自己這點武功,遇上老道那樣的高手,逃命都成問題。
但是被說說破了心思,終歸還是有些丟人。
李林老臉一紅,狡辯了道:“誰說我要奪盟主了,我就看看熱鬧而已!”
“哎老趙,那你上不上?”
趙無極搖了搖頭,道:“盟主人選,除了要有過人的本事,還要有服眾的聲望,我才不會去丟人現眼呢!”
“既然圖的不是名,那圖的自然就是利了,看來,趙大哥你也是衝著“仙府遺澤圖”來的咯?我就知道你們這些江湖人可不是什麼好公民!”
趙無極老臉都憋黑了,冷哼一聲不說話。
李林嘿嘿一笑,不以為意,道:“對了趙大哥,那“仙府遺澤圖”又是什麼?”
趙無極對李林這種“給了難受還要討好處”的行為,極度的惡心,但是經不住李林沒臉沒皮的糾纏,便又繼續道:“那是一幅地圖!”
李林眼睛一亮,興奮道:“寶藏?”
“你這牛鼻子到底是不是道士啊,身上這銅臭味怎麼比老子還要重?”趙無極有些詫異,上下打量著李林,李林被大胡子看的不自在,催促道:“少廢話,快說說!”
趙無極嘴角抽抽,哼了一聲,道:“當年,太宗皇帝繼位之初,曾成立“神司”一署。”
“神司?”李林聞言,心中一動,頓時想起了老道包裹之中的那一塊玄鐵令牌,上麵不正是有“神司”二字!
“難道和老道有什麼關係?”
李林暗暗尋思,麵上卻不動聲色,聚精會神的聽著趙無極的講解。
“神司之中,有十三路伺神司官,這些人手段了得,窮盡手段,踏遍四海五澤,尋找上古仙府遺跡,仙道宗門,最後繪還製出了一張“仙府遺澤圖”,記錄了全天下的仙府仙宗之地,以及各個仙府仙宗的進入之法。”
“後來,太宗皇帝駕崩之前,不知出於何等目的,竟然下令“秘諜司”斬盡神司所屬百餘人,但是最終,還是有一程姓司官逃出生天。”
“仙府遺澤圖就在那程姓司官手中?”
趙無極點頭道:“沒錯,不過,卻不知怎的,如此隱秘之事,沒過多久便被人傳了出去,於是,便有許多門派組織,開始暗中查訪此事。不過,足足查了七十多年,都還杳無音信!”
“後來又傳出來秘聞,說是程姓後人被秘諜司找到了,仙府遺澤圖落入了秘諜司手中,但是秘諜司得到的是殘圖,但是那程姓司官的後人卻早被秘諜司的人殺了,於是,這件事便就此罷了!”
趙無極寥寥數語,其中卻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淚屍骨,李林冷笑道:“都是一些想成仙想瘋了的人!”
趙無極搖了搖頭,道:“想成仙倒不至於,但是“仙府遺澤圖”記載了許多上古仙門遺跡,隻要找到其中的一處,隨便帶出一兩件寶物神器,那必定都是轟動江湖的東西了。”
“可這事怎麼又跟去滑州解救趙家皇帝扯上關係了?”
“這事很複雜。”
趙無極一邊砍著馬骨頭,一邊說道:“當時,全天下都以為這事就此隨風湮滅,卻沒想到,二十年前,一個名叫程中的道人突然出現在江湖當中。”
道人、神司、令牌、仙府遺澤圖、修仙···李林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這個程中就是老道。李林壓抑住內心的激動,道:“這個道人就是那程姓司官的後人?”
“沒錯,隻是當初並無人知道,當有人把程中和當年的司官後人聯係起來的時候,程中已經是天下江湖人仰望的參天大樹了!”
“別快進,反正你也不要去爭帶頭大哥做,詳細給我說說!”
趙無極也被勾起了聊興:“當初,官家還是端王,微服前往遼國刺探軍情,卻被遼國探子截獲了行蹤,於是遼國大將耶律大石派燕雲騎千裏追殺,卻被程中撞見,於是程中一人一劍,斬了三千燕雲騎——”
“我擦嘞,這麼碉!”
李林驚得手一抖,差點沒一刀砍在手上。他早知道老道厲害,但是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厲害,而且還是二十年前的老道,估計也就二十多歲吧,竟然一人一劍斬殺三千騎兵!
趙無極被嚇了一挑,看著李林皺眉問道:“我···擦嘞是何意?”
李林一不小心把口頭禪給喊了出來,幹咳一聲,解釋道:“這是《道藏》中所記載的一個奇妙之界中人所用的俚語···用以表示對某人的一段言語或某件事情的驚歎。”
趙無極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點頭道:“沒錯,當時全天下人都擦嘞——”
“噗——”
“你怎麼了?”
李林憋得臉色通紅,連連擺手,道:“沒事沒事,被口水嗆到了,你繼續——”
趙無極麵色古怪的看了李林一眼,繼續道:“後來,端王在程中的幫助下,掌管了秘諜司,程中成了秘諜司的司公,在程中的全力幫助下,端王奪得了皇位,後來,程中辭去秘諜司司公一職,再一次的消失在世人的眼中。”
後來,有傳言說,那程中補全了從秘諜司那裏得來的“仙府遺澤殘圖”,在地圖的指引下進了傳說中的劍仙之地“蜀山”,又有人傳言說是進了仙道之源的“昆侖仙宗”,反正在江湖上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聽到這,李林終於確認,程中就是老道了,想到老道竟然有這麼牛叉的往事,頓時便覺得一陣心馳神往。
忽然,李林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那這麼說,仙府遺澤圖還是有可能在程中手中呀,也不一定在那皇帝老兒手中吧?”
“即便“仙府遺澤圖”不在官家手中,那官家也一定知道仙圖的消息,或者說,知道程中的下落!”
“也就是說,你們也是在瞎蒙?”李林覺得這些江湖人士辦事極為不靠譜,八字還沒一撇的事,竟然這麼興師動眾。
“話不能這麼說,對於這些找了幾十年甚至百餘年的人來說,一個消息已經是極大的進展了!”
“哼,一群強盜,這仙府遺澤圖是我的我的我的!”心中打定主意,一定不能泄露自己是程中徒弟這件事,不動聲色道:“就算知道了程中的下落,他那麼厲害,你們打得過他麼?”
“我擦嘞——還真是這樣啊!”
趙無極一愣,猛地一刀斬在案板上,惱火道:“以前怎麼就沒想過這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