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鐸一臉這人有病的表情，但還是任他拉著進了屋。
秦慕辰將人拉進屋裏就坐下猛灌了一口水，咽下去還直拍胸口，“這張臉還真是惹禍。”
聽閑王殿下這麼說，宗鐸好像有點譜了，問道：“桃花開了？”
“桃花？”秦慕辰臉上滿是糾結的表情，“這明明是桃花債！”
宗鐸氣定神閑，還喝了口茶，慢悠悠問道：“向來自詡風流的閑王殿下也有不愛桃花的時候？”
秦慕辰麵無表情地盯著他，平板道：“孤在認真和你傾訴，別擠兌你兄弟了成嗎。”
宗鐸輕笑搖頭，“又是誰家姑娘？”
這麼一問，閑王殿下就想抱頭痛哭，誰看上自己不行，偏偏是她！
“就……阿清她妹妹，篁辰。”
篁辰？宗鐸饒有興趣地挑起眉，“篁正的女兒？”
秦慕辰點頭點得有氣無力，“就是她。”完了又猛地一抬頭拉著宗鐸的手就開始哀歎，“可是孤就見過她一麵！一麵啊！她怎麼就看上孤了？！”
“不是說，閑王殿下英俊瀟灑，京城少女無人不心儀殿下嗎。”
秦慕辰“啪”的一拍桌子，然後又萎了下來，“說了先別擠兌孤，幫忙想想辦法成不？”
“這怎麼想辦法？”宗鐸也直搖頭，“人家姑娘是想嫁給殿下，我能有什麼辦法幫忙？”
話是這麼說，可是難不成他就等著篁清回來被收拾一頓？甚至等著婚後睡書房？
“那……那怎麼辦？”
宗鐸轉回頭吹了吹杯子裏飄上來的茶葉，“沒辦法，等篁清回來吧。或者……”
“或者什麼？”秦慕辰眼睛都亮起來了。
“或者你再娶個側妃？”
當即秦慕辰的臉就撂下來了，“說什麼呢！孤怎麼可能娶篁辰當側妃！”然後想起當時篁辰的話，又嘟囔了一句：“雖然她自己還真有這想法。”
耳尖的宗鐸將這句幾不可聞的話聽進了耳裏，順著道：“那不就挺好。”
秦慕辰當即反對道：“不好！真這麼幹了，孤是想和蠱蟲作伴一輩子了嗎？！”
宗鐸還在煽風點火，“殿下，你們挺有緣分的，你看你自己的名字，再看看篁辰的名字，般配。”
啊？秦慕辰愣神了一秒，然後反應過來了！
秦慕辰……
篁辰……
辰！慕辰！
這下閑王殿下是真的想抱頭痛哭了，“怎麼有這麼巧的事，阿清是不是早就察覺到了所以才對孤這種態度的？”
對於這一點，宗鐸果斷不同意，“不，篁清姑娘就是對殿下無感而已。”
秦慕辰聽見這話都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他深深歎了口氣，本以為追妻路有媳婦兒給自己下絆子就夠慘的了，竟然又冒出一個篁辰……
不過眼下似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要立刻解決。
“遠道，馮申是不是要被查了？”
秦慕辰突然提起馮申，宗鐸有點詫異，道：“是，過兩天估計就下獄了。”
秦慕辰總算露出了笑臉，拳頭一錘掌心，輕鬆道：“太好了，這下孤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心事？”宗鐸看著秦慕辰，問道：“殿下莫不是……想清理一下這王府了？”
秦慕辰嘿嘿一笑，“真是知我者遠道也。今天既然說起側妃這件事了，早解決了早好。”
果然，宗鐸了然點頭，“可是既然馮側妃已經是殿下的側妃了，馮申做出什麼、下了大獄也是可以免責的，殿下這麼做……不會引人話柄嗎？”
秦慕辰不屑地哼了聲，“孤管他們討論什麼，左右孤不能讓自己的正妃吃了虧。”
“沒想到殿下還能有這個覺悟。”
秦慕辰斜著眼睛看宗鐸，“怎麼，風流王爺就不能收心了？”
宗鐸淡淡一笑，“當然能，隻要殿下擔得住陛下就行。”
這麼一說起皇帝，秦慕辰剛才的氣勢就有點熄滅了，“不過就是隻娶一個正妃……側妃什麼的……不要就不要唄。”
宗鐸對此不置可否，左右這是皇家的事，他還是不要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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篁則回想起苗疆當年的那場大禍，心裏都泛著痛。
“屍魂香的作用當時先輩們並不了解，還以為隻是普通的香氣，可是後來……”
陸玉均追問道：“後來怎麼了？”
篁則歎了口氣，低聲道：“後來屍魂香越來越濃，蔓延的範圍也越來越廣，漸漸地，以前的蠱蟲開始不受控製，正在培育的蠱蟲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不受控製的蠱蟲四處亂爬，攻擊了苗疆的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幼，甚至蠱師和蠱術相關者會遭到更嚴重的圍攻。”
無論男女老幼……陸玉均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蠱潭裏看到的一個壁畫，好像就有一幕似乎是苗疆人在向蠱蟲祭祀活人一般！
陸玉均猶疑著問篁則：“篁則兄，難不成蠱潭裏的壁畫……就是當年的苗疆先輩？”
篁則苦笑了下，點頭道：“沒錯，那是當年這件事情的刻畫之一。先輩們認為這件事是蠱神對苗疆人的懲罰，而死在那場災難重點人就是蠱神收取的祭品。”
“這祭品未免也太慘烈了些。”
一直聽著的張齊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無論男女老幼，太狠了。
說了這麼多，基本上為何屍魂蟲和屍魂香幾乎在苗疆絕跡的原因是知道了，可現在屍魂蟲又被培育出來了。
陸玉均看了眼篁則手上的屍魂蟲，道：“篁正難道不知道屍魂蟲的曆史？竟然觸犯這種大忌？”
篁則也覺得奇怪，當初他和篁正是一起在前任聖主那裏知道的這件事，篁正還曾經說過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培育屍魂蟲這種東西的。
難不成為了權勢，他連屍魂蟲的後果都不顧了？
陸玉均皺眉低著頭，分析道：“黑蠱師的目的是培育出最強的蠱蟲，可是如果這蠱蟲會吞噬掉他們自己的話，大部分黑蠱師還是有理智的。”
篁則點頭同意陸玉均的說法，“這也是為何正統蠱師一直沒有和黑蠱師爆發大規模的衝突的原因。他們雖然行事太過詭異和不擇手段，但是並沒有觸及到苗疆的底線。”
可若是屍魂蟲被他們挖了出來重新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