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丁牧瘋狂錘骨煆肉

番外 丁牧瘋狂錘骨煆肉

默默記下二爺教的錘骨煆肉法,丁牧忽然說道:“二爺,我有師傅的了,你不能算是我師傅的哦,隻能算是我二爺,對就是二爺了。”

“你師父,你師傅是誰,能教出你這樣的體魄,想必不弱。”

二爺懶洋洋的在丁牧的心底問道。

“二爺,抱歉,不能說。我答應我師傅,不能提起他的。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丁牧老實的說道,現在他一點都不怕二爺會探查出他的秘密,因為他已經試驗過了,二爺能探查的隻是他想要表達出來的東西,一些東西,自己隻要不想讓別人知道,就不會有人能夠知道。

“行,我還懶得問。有我這樣的名士在這兒,到時候你變強了,也別輕易的說出去是二爺教的你啊。這叫神秘感,懂不懂?”

二爺一如既往用他最舒服的語氣在丁牧心底響起,丁牧一喜,知道二爺不會問他多餘的事情了。對二爺的豁達,有了個認識。

“小子,你記下了沒有?你不是要趕時間啊。趕快啊。”

二爺忽然說道,丁牧還在試著去明悟這錘骨煆肉法的神奇。

“行了,可以開始了。”

丁牧信心滿滿的說道,已經準備得差不多,可以開始第一次了。隻是不知道時間夠不夠自己趕回去。

丁牧站起來,看了一下四周,走到桌子旁邊,看著那擺放得很整齊的四個碗,放在北方的這個碗裏麵的茶水很淡,再看了一下別的碗了,或多或少,但是顏色卻都一樣,應該都是一壺茶水裏麵的東西。

“小子,小心點兒,你去沾茶水的時候懷著敬意,記住,少沾一點兒,能少不能多,多了你身體受不了,就算我能護住你心脈不死,但是你也廢了。知道麼?厲害關係給你說清楚了,你別想著貪,以後你每天都要來這兒,那碗茶都是你的。懂麼?”

二爺非常堅定的在丁牧的心底警告著丁牧,生怕丁牧一個不爭氣或者貪心一點,多沾了一點茶水吞下肚中,那時候,可就真的成廢人了。

“嗯。二爺,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丁牧聽二爺的口氣,也不敢有什麼妄動,萬一和二爺所說的一樣,一不小心成了廢人,那時候可就真是誰也救不了自己了。

丁牧對著凳子拜了拜,好像凳子上麵坐著一個人似的,拜了之後,嘴裏說道:“謝謝了,謝謝了。”說完,從凳子之前的縫隙把自己的身體向前探,什麼也生怕往左或者往右一點就碰到了人一般,非常的小心。丁牧的手指緩緩的伸向碗中,丁牧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壓抑氣息,心跳變得極為緩慢,呼吸也憋住了,生命氣息卻十分的旺盛。

“你這小輩,這裏豈是你小輩可以染指的地方?

一個充滿風雷的聲音在丁牧的靈魂深處想起,丁牧一時間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眼底的驚訝前所未有的多,仔細看了看,確實是沒有人,可是,可是,剛才那幾個字,不是聽在耳朵裏麵,也不是和二爺一樣在心底響起,這個感覺像是在靈魂深處,一種來自天生感覺的炸裂,丁牧的手伸到空中,不知是進還是退,身體也僵硬在了那裏,暫時不敢有別的動作。

“無妨!”

在丁牧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像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射在露珠上麵,又似一陣柔和的春風拂過柳枝,在丁牧戰栗的靈魂上輕輕的安撫了一下。丁牧感覺好了很多,剛才被那個靈魂深處的聲音炸了一跳,現在已經沒有了那種感覺。丁牧像是受到了鼓勵一般,伸手輕輕在碗中一點,沾了一點點茶水,趕快收回來。這茶水也是奇怪,好像有靈性一般,就在丁牧的手指上,薄薄的一點點,但是卻不流失,也沒有蒸發的痕跡,就和鑽石一般存在。

“小子,趕快吞入腹中,然後運轉錘骨煆肉法,開始鍛煉自己的體魄。”

這時候二爺的聲音在丁牧的心底響起。這個聲音就和平常說話差不多了,沒有之前那個莫名的聲音那樣,讓人的靈魂戰栗,也又能讓人的靈魂如沐春風。

丁牧也把剛才心中的疑惑放暫時在心底,把手指伸入口中,吸食起手指上麵的茶水。入喉,丁牧感覺到了一種炙熱,炙熱之後,瞬間又是冰天雪地的寒冷。丁牧感覺喉嚨差點碎掉,幸好這個時候錘骨煆肉法運轉,護住了身體,也在錘煉肉體。隻是身體裏麵不隻是喉嚨是冰火兩重天,漸漸的,從上到下,全身都開始被這股神秘的力量給肆虐了一遍又一遍。丁牧隻能強行忍住。但是心髒部位,心脈那裏,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有一股溫柔的力量保護著。

丁牧一遍遍的運行錘骨煆肉法,耳朵裏麵清晰的聽到一陣陣的骨頭的響聲,而且丁牧感覺自己的肉身就像是在被刀攪一樣難受,這種疼痛,已經讓丁牧忘記了一切,隻有一個感覺,疼。忽然這股力量衝擊到了心脈,丁牧的心脈那股柔軟的溫和的力量原本保護著丁牧的心脈,丁牧知道,這是二爺說好了的,護住自己心脈的力量。隻是,當這股力量第二次衝擊丁牧心脈的時候,這股力量放開了一個細微的小縫隙,這股力量衝擊到了丁牧的心脈之中。丁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隻是這鮮血還沒有落到地上,就已經被蒸發了一般,消失在空中,再也不見任何一點的蹤影。

丁牧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擊穿了,心脈好像已經成為了篩子,已經不能支持自己繼續活下去了。但是,為什麼感覺不到生命的流逝,為什麼身體還是這麼的疼,為什麼身體之中,那錘骨煆肉法已經不需要自己去運轉,還是在不停的流轉呢?丁牧差點兒昏過去,但是心裏想著自己的妹妹,想著去世的母親,想著張浩然,還想著蘇如是,還有趙小妖,還有陳有道,還有很多人,一遍遍的回憶著那些自己認識的人,在心裏滑過。最終,隻剩下了自己的影子,但是看到的卻是自己的背影,看不到前麵。丁牧一直想讓自己轉過身來,但是卻控製不了那個沒有轉身的自己。丁牧隻能這麼無力的承受著痛苦。丁牧選擇了閉眼,閉眼不看任何事,全心全意去感受自己的生命。

忽然,丁牧有一個神奇的想法,既然自己沒有死,身體在自主的運轉著錘骨煆肉法,那麼,自己是不是還可以在心裏去修煉那無名心法呢,丁牧記得,這無名心法也是可以修煉體魄的,而且還可以修煉內力。隻是,不知道這無名心法和錘骨煆肉法相不相衝,如果相衝,自己可能連成為廢人的機會都沒有了,直接給炸死了吧。

可是心脈那裏傳來的刺痛,讓丁牧有點承受不了。開始二爺說了錘骨煆肉很疼,但是沒想到是這種疼,有點像淩遲了,這還是不是人類可以承受的啊,居然可以這樣痛。而且這二爺,是不是太老了,這護住心脈的力量不濟事啊,還是自己沾的茶水太多了,二爺護不住?自己的身體也承受不了?丁牧身體越疼,越難受,頭腦就越清醒,想要暈倒都暈倒不了,而且暈倒了,也就不能有效的煉體,身體中錘骨煆肉法肯定也會因為自己的暈倒而停止。

丁牧舔了舔隱隱有血絲的嘴唇,眼神裏麵充滿戾氣,一咬牙,開始在運轉起無名心法來。而且運轉的無名心法不僅僅隻是葵於教的那一部分,還有丁牧因為悟的狀態得到的那段破虛的心法,一起在運轉。

現在丁牧的體內運轉著錘骨煆肉法,還有煉體的無名心法,破虛的無名心法。兩種不同的心法在同一時間運轉,丁牧感覺身體好像在滲出血跡,但是那股力量卻好像不再那麼狂暴。這股力量反而形成了一種糅合劑。在對著丁牧支離破碎的軀體進行縫縫補補,或者說對著丁牧的軀體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淨化。

“瘋小子,你不要命了?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真不要命了?發什麼瘋?”

二爺感覺到丁牧身體的變化和他預想的不一樣,但是卻已經來不及阻止,隻能罵罵咧咧的說道。隻是二爺的語氣之中隱隱也有一絲興奮,丁牧一切的變化都在他的計算之中,二爺原本開心的,但是也不開心。開心的是丁牧確實能夠以這種方法變強,但是這卻是在走別人的老路,或許會很強,但是卻不會更強,然而丁牧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做了一個二爺已經無法估量的決定。現在如果丁牧出事,二爺也是護不住丁牧的了。原本既定的路線,不管丁牧再怎麼樣,二爺都有把握護住丁牧的周全,但是現在,二爺隻能護住丁牧的一點心脈,其餘的地方都沒有辦法,隻能坐看丁牧的變化。

丁牧眼睛已經充滿血絲,一片血紅,身體也滲出了一些血絲,身體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裂紋,整個人差一步就要碎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