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請君入甕來

番外 請君入甕來

“好,這個賭。我賭定了。我記得你那裏還藏了幾壇子桂花酒,那酒你一直都舍不得給我喝。我就很多年前喝過那麼一小杯。這次,怎麼也得讓你給我一壇。”

陳霸好像已經喝到了那桂花酒一般,一臉的陶醉,看來那桂花酒,確實把陳霸這個刀主饞得不行。

“沒問題,隻要你贏了,這桂花酒,給你一壇又何妨。”

葵於也是爽朗的道。

此時此刻,一旁的劍主湊了過來。淡淡的道:“葵於兄,這個,我能不能也和你賭一次?”

“怎麼。堂堂劍主呂無期也想喝我的桂花酒?”

葵於和劍主隻是泛泛之交,屬於兩個不同的勢力之中,雖然一直沒有什麼地方交惡,但是也並不是那種和陳霸一樣無話不談的朋友,但是這劍主自己貪圖桂花酒,送上門來,葵於也就隻能笑納了。

“早就聽聞葵於兄珍藏的桂花酒是酒中聖品,一直沒有機會喝到,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我也不好錯過嘛。”

劍主呂無期笑嗬嗬的道。

一旁的陳霸和劍主一直都不對眼,但是這一次,陳霸卻看著劍主還算順眼,知道跟著自己這個英明神武的決定趁火打劫一番,孺子可教也。

“呂兄也是準備答應我一件事來對賭這桂花酒?”

劍主誠懇的點點頭。

葵於眉頭緊鎖,極為心疼的道:“我那桂花酒存量可不多了啊,而且喝一壇少一壇,陳霸想要,你也想要,這,讓我很為難啊。”

言下之意,劍主答應一件事還不行了。

“那就再加上一把我所藏之劍,如何?”

劍主豪放的道。眾所周知,劍主的愛好就是藏劍,而且所藏之劍都是世間罕見,都是兵器譜上排得上號的名劍,沒有一把劍是雞肋。

“那如果我贏了,除了你的佩劍,任我挑一把?如何?”

葵於繼續道。

“好,沒問題。”

劍主知道,這些都隻是說說而已,反正不可能輸,一個煉體高階拿什麼去和破虛高階武者拚,更何況,那還不是一般的破虛武者,而是破虛高階中的佼佼者。如果天時地利人和都有利的話,這個破虛甚至遇見禦氣都能勉強一戰。

與劍主同來的烈山堂堂主猶豫了一下,介於葵於曾經連大長老都坑過的曆史,保險起見,還是不賭為好。

“吳堂主?你不來賭上一把?”

葵於看向烈山堂堂主吳六斌。看著葵於的表情和說話方式,烈山堂堂主就有點不好的感覺。

“不了,我不好酒。”

“別的也行。對賭嘛。就看誰的運氣和眼光好了。”

呂無期看到吳六斌的反常和堅決不賭,心中也有點沒底起來。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下了賭注,而且還是自己拉著別人要求賭的,現在想反悔,也是不可能了。咬咬牙,然後再一次看了看鏡像之中,這兩人的修為確實是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這沒有錯,那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陳霸也有點猶豫起來。

然而,葵於卻沒有給他們猶豫的機會。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安安靜靜的看裏麵打架好了。”

蘇如是心急如焚,她心裏非常清楚那個變態的實力,而且看來還是有備而來,一身的煞氣,凶煞無比,這,要是丁牧擋不住怎麼辦啊。

同樣,隨即到來的幾人也在不遠處駐足觀看,為了防止太近牽扯氣機應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幾人的距離都把控得很巧妙,沒有越界,也沒有太遠,隻有蘇如是在對峙的兩人氣機之內。雖說蘇如是現在戰力全無,但是一身的本事都是蘇攬霞傳授,在丁牧的有意之下,暫時沒有什麼問題。

當趙小妖看到蘇如是的時候,心裏不停的罵道:“小賤人,怎麼在這裏見到她了。”

看到丁牧一人在身前為蘇如是當著凶煞的帶刀男子,又有點嫉妒。

忽然,趙凝神呢喃道:“要來了。”

帶刀男子緊握戰刀,氣勢挺拔到頂點,向前一斬,殺機一現。帶刀男子身旁的一棵大樹首先殃及池魚,一股刀氣不斷的衝擊在樹幹和樹枝之間,一個個光滑平整的切麵猶如精心打造的瓷碗一般光亮。兩人相隔不遠,地上的泥土開始有點異動,隻看見,兩人之間本就不高的草地,從中被一刀腰斬,鋒芒直指丁牧,丁牧雙腳緩緩分開與兩肩的距離一同寬,左手緩慢向前一推,右手下沉成半握拳,肩膀平穩,腳步紮實。地上已經被丁牧踩出了一個小小的坑,微微下陷,丁牧嘴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沒人能聽到,但是葵於知道,丁牧在說“起手朝陽。”

刀氣平整而過,蘇如是身旁半尺的小草全部被腰斬而斷,蘇如是驚出一身冷汗,俏麗的臉上蒼白無血色,讓人看了卻是另一種驚豔,眼神之中濃濃的擔憂望向還擺著那個奇怪起手姿勢的丁牧。這時候蘇如是發現,自丁牧起,一個如箭頭一般的範圍裏麵,小草全部安安穩穩的活著,並沒有被腰斬,而丁牧就是這個箭頭的箭尖。

丁牧作推攬狀的左手袖子已經蕩然無存,半握拳的右手也已經隻剩下半個袖子。一邊袖子光禿禿,一邊袖子隻剩下一半,好不滑稽。

而帶刀男子全身煞氣已經不知消散去了何處,或者已經被他收了起來。原本握在手中的刀被他收到了背上,麵無表情,但是眼底卻藏著深深的忌憚,全身上下完完整整,並不像丁牧那樣狼狽,隻剩下半個袖子還算完好。

帶刀男子霸道無雙的聲音道:“我的兩個家仆,被你殺了?”

丁牧緩緩收回起手朝陽然後回答道:“沒有殺光,死了一個,還有一個退出,被傳送出這片空間了。”

轉身之後的帶刀男子傳來聲音:“明天的戰力比試,生死有命。”

“好!”

說完,帶刀男子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丁牧看著自己的兩個袖子,苦笑一下,搖搖頭,撿起地上的烤雞轉身道:“你怎麼惹上這麼一個怪物?”

然而,蘇如是也是像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丁牧。原本蘇如是以為那個淫邪的帶刀男子已經就是一個怪物了,沒想到,這丁牧更加是一個怪物。

“你真的是煉體高階而且還是在遇到我的時候才晉升到煉體高階的?”

蘇如是目瞪口呆的說道。

“對啊。怎麼了?”

“你真的沒有騙我?”

“我騙你幹嘛。我不知道怎麼破虛,現在正在考慮該如何破虛這個問題。”

蘇如是有點瘋魔的聲音道:“那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個人是什麼武力?那可是破虛,九境之中的破虛。你隻是一個煉體高階,人家是破虛高階,而且還是破虛高階中的強者,能夠勉強和禦氣一戰的破虛。你居然擋住了,還沒事。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丁牧低頭烤雞,不理會蘇如是的追問。其實丁牧也知道他的戰力有點強,在煉體中階的時候和破虛了的張浩然打都打得張浩然還不了手,那時候丁牧以為,是因為自己會張浩然的家傳拳法,知道該怎麼招架,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戰力是真的有點恐怖啊。剛才的那一刀,真的很險很險。雖然用起手朝陽擋住了大部分刀氣和煞氣,但是丁牧的內腹也受了一點傷,雖然不重,但畢竟還是受傷了,在對戰之中,一點傷,可能就是奠定勝局的關鍵所在。

至於為什麼帶刀男子不乘勝追擊,那是因為氣勢太大,來觀看的人太多了,能看他們兩個對拚的人都不差,而且其中也有帶刀男子忌憚的人。他不想就這麼被漁翁得利。隻有等,等戰力比試的時候,那時候就不怕因為戰鬥受傷讓人給撿了便宜。

蘇如是冷靜下來走到丁牧的身邊,拉著丁牧剩餘半隻袖子,輕輕的說:“老實說,受傷沒?嚴重嗎?”

丁牧輕輕點點頭,把嘴裏的那口鮮血咽了下去,沒有說話。

聽到這裏,蘇如是溫柔拍了丁牧肩膀一下道:“看不出來挺厲害的啊。趕緊烤肉,我餓了哦。”說完對著丁牧的耳邊吹去一口暖暖的香風。

“這不是蘇大美女嗎,怎麼跑到這兒勾男人來了?”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在帶刀男子消失的時候。趙小妖就往蘇如是走去。趙凝神手伸到空中,然後又收了回來。趙凝神這才想起,他們兩個已經不再是合作關係,已經分道揚鑣。

蘇如是的妖豔絕美是不可方物的,而趙小妖的靈動清純卻是惹人憐愛。兩個不同類型的美人,就這麼頂在了一起。

早在之前,蘇如是和趙小妖就已經認識。兩個人還是仇人,雖說不是那種深仇大恨,但畢竟算是仇人。隻是這仇,是兩個人的師傅帶下來的。趙小妖的師傅,就是當年很少能夠和蘇攬霞相提並論的人物,雖然在名聲這裏,蘇攬霞總是高過一籌,但是趙小妖的師傅一樣也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這仇,就從上一代,緩緩的灌輸到了下一代的思想之中。而且趙小妖和蘇如是也確實互相看不對眼。

此時此刻,炸鍋的並不隻是這裏,常琴武院,鏡像大殿之中,也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