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討要鏢頭

第七十二章 討要鏢頭

呼延驚雷有時候還真是有些人不可貌相的*,像極了一個市井潑皮。

借著青鳶的壓製,他頻頻和青鳶套近乎,氣的青玄抽鼻子瞪眼睛,實在是窩囊透頂。

一壺茶喝完,呼延驚雷覺得差不多到了火候。

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不管青玄心中怎麼想,隻說呼延驚雷,他已經把青玄這個不苟言笑的大宗師給當成了朋友。

“青玄,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有幾件事請教,你看?”呼延驚雷舔著一張老臉,湊到了青玄身邊。

“哼”

對於呼延驚雷的*,青玄有些束手無策,他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呼延驚雷,“有事你就說吧,知道的能說我就會說,不能說我便不會說。”

聞言,呼延驚雷略微沉吟,你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孩子。

他伸出右手,在虛空中劃動,丁牧的樣子就栩栩如生的出現在青玄的麵前。

“是他?”青玄在看到呼延驚雷畫出的那個孩子的模樣時,驚咦了一聲。

呼延驚雷心中一緊,沒有想到隨口一問,青玄還真見過丁牧。

“這個孩子是跟著一群難民從西涼山中逃難前往中原的途中經過雞鳴山在雞鳴寨中休憩時我偶然見過一麵,當時我覺得那孩子根骨雖然不好,可性格堅韌不拔,是一個能成大器的好材料,所以曾經想過收他為徒,隻是被他拒絕了。身為大宗師,我自然不會勉強他,後來他就跟著那群難民離開了雞鳴山,往中原去了。”

呼延驚雷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孩子竟然能拒絕你收他為徒,真是好樣的,跟著你這麼一個修煉指劍的家夥能學到什麼三板斧,不學正好。”

青玄臉色一黑,恨不得十指連出,將呼延驚雷給打出去。

不過他心中也有一些疑惑,那個孩子能夠讓銷聲匿跡了幾十年的呼延驚雷出山打聽他的事情,看來還真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那個孩子和你有淵源?”青玄望向呼延驚雷,看看呼延驚雷魁梧的身體,再想想丁牧瘦削的身軀,他就納悶了,“不像啊!”

跟呼延驚雷打交道不過一會,青玄把呼延驚雷的*都給學去了幾分。

白了一眼青玄,呼延驚雷好像想到了什麼,情緒有些低沉,“故人之子。”

青玄聞言點了點頭,“既然是故人之子,你要尋他稍作感應就可,怎麼會親自出馬來尋他?”

呼延驚雷搖了搖頭,“那孩子我已經見過,他有他自己的機緣,而且那孩子的身份牽扯到太多事情,暫時還不能暴露身份,我隻是留下了一縷氣機關注他。之所以感應他一路走去的軌跡一路追尋,其實是為了追查十二年前發生的一件事情。”

“難道是那件事?”青玄臉色一肅,本能的攤開了十根手指,一身大宗師的氣勢鼓蕩開來,若不是含而不發,這棟木樓估計已經四分五裂。

感應到青玄的情緒波動,呼延驚雷麵色同樣一凝,他那彪炳的氣焰節節拔高,和青玄身上的氣勢相互對抗。

“青玄,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十年之前的事情和你有關?”呼延驚雷一聲暴喝,雙眼之中由火焰熊熊燃燒,隻差一拳轟出了。

如果真如他的猜想,十二年前那件事情和青玄有關,那麼今天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他也要讓青玄後悔犯下那麼大的罪惡。

若不是他覺得青玄不像是能夠做出滅人滿門之事的屠夫,恐怕連辯解的機會都不會給青玄。

“唉!”輕輕一歎,能夠讓人聽出青玄這聲歎息之中的遺憾,“我確實和十二年前那件事情有關,不過不是造成征西大將軍丁鼎滿門被滅的凶手,而是想要趕去救援丁鼎,熟料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青玄喝了一口青鳶泡的山茶,滿目愧疚,“十二年前,我和師妹在落英穀中隱居,突然得到摯友征西大將軍丁鼎求救的消息,因此連夜趕路,馬不停蹄的往征西大將軍府邸趕去,不過等我趕到之時,還是晚了一步。征西將軍府中火光滔天,我冒著大火進入將軍府中,也隻來得及見丁鼎最後一麵,他告訴我少將軍逃了出去,讓我替他照顧好少將軍以後就撒手人寰了。之後,我就瘋狂的追尋少將軍的蹤跡,卻沒有發現,隻是發現了數量眾多的黑衣人。出於憤怒,我將那些黑衣人斬殺殆盡,不料最後來了一名實力強大的駭人的黑衣人,我和他一場大戰,不敵之下受重傷,失去了記憶,才流落至此,我也是前不久遇到尋我的師妹,這才恢複了往日記憶。”

呼延驚雷聞言沉默不語,他不知道青玄說的是真還是假,不過他能夠感覺到青玄不像是在撒謊,所以他還是選擇了信任青玄。

“原來你是我家將軍的摯友,如此的話我應該能夠信任你吧!”呼延驚雷目光灼灼的望向青玄。

青玄慎重的點頭,“你應該就是傳說中狂風營的統領吧,還真是有些出人意料,我和丁將軍關係莫逆,他曾和我提過狂風營,說狂風營是他手中的王牌,全營五千人人人都是江湖中的硬漢,尤其是狂風營統領,更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如今見到你,我覺得丁將軍的話……”

青玄欲言又止。

“我家將軍的話如何?”呼延驚雷瞪了一眼青玄,語氣森寒。

也許是出於見到老朋友的興奮,青玄臉上笑意盈盈,沒有在意呼延驚雷的威脅:“丁將軍的話可真是實打實的實話,如果霸拳呼應驚雷當不得鐵骨錚錚這個詞語的話,整個江湖中還有誰能夠當得起。”

呼延驚雷暢快大笑,青玄同樣笑出聲來。

兩個大宗師彼此互望,一股情誼越來越重,兩人才碰麵不久,誰都還稱不上熟識誰,可因為丁鼎這個名字,兩個人在這一刻都把彼此當成了兄弟。

……

陵州龍威鏢局,經曆了一番千辛萬苦的長途跋涉,終於完成了這趟走鏢重新回到龍威鏢局的劉婷推開了龍威鏢局的大門。

在劉婷身後,呂良粗獷的臉上笑意粲然,能夠順利完成這趟遠鏢,對龍威鏢局的聲威可有著不小的增長。

身為龍威鏢局的鏢頭,這趟走鏢的總負責人,呂良絕對是居功至偉。

他拉著丁牧的手臂,指著龍威鏢局四個大字,聲音爽利,“丁兄弟,這就是我們龍威鏢局的總部,怎麼樣,還算不錯吧!”

丁牧是在走鏢途中被劉婷招攬進龍威鏢局中的,自然還不曾來過龍威鏢局總部。

聽見呂良的介紹,丁牧抬頭看了一眼龍威鏢局那塊金匾,又看了看龍威鏢局門口兩座巨大的石獅子,最後把視線投到被劉婷推開的那厚重宏偉的黑棋大門上。

他點了點頭,表示確實不錯。

丁牧在大多時候表現的都是沉默寡言,這一點呂良已經習慣,他覺得能讓丁牧點頭,已經算是不錯的回答了。

在呂良心中,先入為主的把丁牧當做了是外出曆練的宗門弟子,自然不會認為丁牧是沒見過世麵的窮小子。

事實上,龍威鏢局這巨大的門閥還真是丁牧走出西涼山以後見過的最宏偉最闊氣的建築,和當初江州青牛鎮上的高門大院宋家相比,宋家簡直是不夠看。

他緊緊的跟在呂良身後,走進龍威鏢局,然後一路直行,到了龍威鏢局正廳。

這一次走鏢,龍威鏢局不說是傾巢而出,但鏢局中的好手絕對都在他們這一行人當中,因此,龍威鏢局這些天來一直都是閉門謝客,沒有接下其他生意。

總鏢頭劉遠山幹脆就給鏢局中剩下的人放了一個長假,整個龍威鏢局總部,除了總鏢頭劉遠山外,隻有負責龍威鏢局衛生的幾名下人。

走進正廳,丁牧一眼就看到了高坐在上首位置喝茶的一名老人。

老人頭發花白,精神瞿爍,紅光滿麵,若不是那一頭斑駁的白發,看上去和呂良的年紀差不了多少。

這人丁牧聽呂良提起過,正是龍威鏢局總鏢頭擁有四品巔峰境武道修為的劉遠山。

劉婷的舉動也證實了丁牧的猜想。

“爹爹,這些天來不見爹爹,女兒還真有些想爹爹了。”劉婷滿身英氣,但在麵對這個老人的時候,小女兒姿態十足。

劉遠山親昵的摸了一下劉婷的腦袋,笑嗬嗬的,就像是一個慈祥的富家翁,若不是知曉他是一名擁有四品巔峰武道修為的高手,丁牧絕對不會認為他能夠創立起一個在江陵燕三州之地都名聲赫赫的鏢局。

“乖女兒,爹爹都說了不讓你去,不讓你去,可你硬是要去,怎麼樣,吃了不少苦頭吧!爹爹這些天可擔心你了,你們要是再不回來的話,爹爹都準備動身去尋你們了!”劉遠山心疼的望著自己女兒。

劉婷撇了撇嘴,泫然欲泣,“爹爹,你還說呢?這一次走鏢真是好不凶險,要不是女兒聰明,在陵州招攬到了一名武道高手,爹爹你恐怕都見不到了女兒了。”

劉遠山皺起眉頭,看了一眼明顯是新麵孔的丁牧,“乖女兒,快和爹爹說說是怎麼回事?西涼山中是很凶險,可我們鏢局的實力也不弱啊!”

劉婷瞪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爹爹,龍威鏢局的實力是不弱,可在西涼山中,比龍威鏢局實力強的盜匪團夥實在是太多了,這次要不是丁牧,我們恐怕得全軍覆沒。”

沒有絲毫誇大其詞,丁牧確實是數次救了龍威鏢局的所有人,劉婷說著話,就邁步走到丁牧的身邊,她拉著丁牧走到劉遠山身前,神情認真而又嚴肅的望向劉遠山,“爹爹,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一次多虧了丁牧,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呂叔。所以爹爹你可不能不論功行賞,這次怎麼著都要給丁牧一個鏢頭當當。”

早在回陵州的途中,劉婷就大著膽子走到丁牧身邊,許諾要給丁牧要一個鏢頭當當。

這才剛剛回龍威鏢局,她就迫不及待的討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