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卑鄙如蛆蟲
趙明遠的後退讓他臉色鐵青。
後麵看熱鬧的人也是一片嘩然。
這要多麼的膽小,才會被當著這麼多的麵給嚇成這個樣子啊?
就連那樣癡迷他的花癡,都是微微的不滿,覺得自己的男神哪點都好,就是有時候不夠男子漢啊。
趙明遠鐵青著臉,幾乎要跟餘一飛拚命,卻見到餘一飛在他麵前站住了。
“學長,之前的事情,到底誰是誰非我們就不說了,我隻問你,那你這次是相信我嗎?”餘一飛逼問道。
餘一飛好陰險!
趙明遠心中恨極了這個混蛋,這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讓自己跳啊。
相信?
他為什麼不支持他?
不相信?
連自己的學弟都不相信,而去相信外人?這話要是敢說出來的話,馬上就會被其他的人指責。
“以為這樣就能讓我認輸?”他心頭冷笑,說道,“我當然是相信學弟你的,可是其他的人卻不相信啊。我們沒辦法改變這個世界,所以隻好改變自己了。”
他轉頭,對其他的人說道,“大家都是一中的人,都要維護一中的名譽。現在,有人損害到了一中的名譽,那麼,我們雖然心中不願意,可是,也要做出那個艱難的決定了,畢竟,比起一中來說,我們自己的名譽損失,並不那麼重要,你們說,對不對!”
其他的人也是反應過來了。
自己根本就不會死過來跟餘一飛講道理的啊,也不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是為了讓餘一飛滾蛋的,其他的事情,根本都不重要。
所以,他們也嚷嚷了起來。
麵對群起激憤的眾人,餘一飛反而不屑的笑了起來,大家都愣了,然後更加火大。
這是看不起我們啊!
“你們讓我想起了一首詩!”
餘一飛開口了,大家終於安靜了一點。
“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
剛一出口,不少的人就是臉色大變,因為,他們都想起了這首詩的由來。
臉好痛啊!
“如果發出聲音是危險的,那就保持沉默;”
眾人沉默了下來,不是因為危險,而是因為丟臉。
十多歲的人,最是愛麵子的時候,他們可以扭曲黑白,卻沒辦法完全顛倒真相。
“如果自覺無力發光的,那就蜷伏於牆角。”
蜷縮?
混蛋啊!
這是你這混蛋才會做的事情吧?
雖然今天的事情,他們也覺得有些丟臉,可是,也不會自責到那個程度。
“但不要習慣了黑暗就為黑暗辯護;”
“不要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
“不要嘲諷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熱情的人們。”
“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不可扭曲如蛆蟲。”
當最後的“扭曲如蛆蟲”出來的時候,大部分的人臉上已經是一片通紅,捂著自己的臉,有些沒臉見人了。
他們做不到為黑暗而辯護,可是,他們未必不會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
他們嫉妒那些比他們熱情勇敢的人,更加嫉妒那些比他們厲害一點點的人。
他們不覺得自己像塵土一樣卑微,可是,現在又跟那扭曲的蛆蟲有什麼區別呢?
在這裏,他們關心的不是事情的真相,也不在乎餘一飛的感受,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本身並不喜歡餘一飛這個人,這跟那蛆蟲又有什麼區別呢?
特別是趙明遠,覺得這首詩的每一個字都是在嘲諷他。
相信,不久以後,隨著事情的傳開,餘一飛將這首詩送給他,也會讓讓不少的人聯想到他。
每次,他都會被人拉出來打臉。
而這首,本來並不是特別出名的詩,隻會跟自己一起,被人無數次的嘲諷。
他心中無比的後悔。
不是因為後悔選擇跟餘一飛為敵,而是因為剛剛不應該自己站出來的。早就知道餘一飛在嘴皮子上麵,是點滿了天賦的,自己卻還偏偏送上了門,這不是專門給人打臉的機會麼?
他非常尷尬的站在那裏,聽著餘一飛繼續說道,“學長,你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時候,為什麼就已經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了?雖然我之前讓你從校隊掃地出門,可是,那也是我們學校內部的事情啊,現在有了外敵,不是應該同仇敵愾麼?”
“那隻是你的敵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趙明遠氣到了極點,直接不管不顧的吼了起來。
其他的人都是有些鄙夷的看著他。
原來還覺得這個校草非常不錯的,可是,現在看來,也隻是草包一個啊,這樣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了,難怪鬥不過餘一飛。
他們都有些意興闌珊。
趙明遠已經被人打臉了,其他的人沒有那麼傻,自然不會主動的站出來,給餘一飛打臉。
可是,現在什麼都不說的話,也隻會讓餘一飛的氣焰更加囂張啊。
這些人知道,自己不是餘一飛的對手,於是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趙明遠的身上。
要不是這個豬隊友的話,餘一飛也不會有機會這麼嘲諷大家啊,以至於大家現在根本就沒臉開口啊。
難怪之前校隊成績那麼差,有了這麼一個草包對戰,要還是能夠取得好的成績,那才真的是見鬼了呢。
趙明遠還不知道,大家心中一下子就有了這麼多的念頭,可是,現在該怎麼辦?
他無比苦澀的站在那裏。
那個校長自從一開始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已經沒有插手。
學生的事情,他多半會讓學生自己解決的。在一定的規則之內,你要是能贏的話,就能得到學校的認同。
學校支持那些更加厲害的學生,因為他們不光是以後會有更大的發展,同時,也能帶動其他的人。
趙明遠果然不是餘一飛的對手。
他心中搖頭。
盡管趙明遠是他朋友的兒子,以前也挺看好他,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他的表現,或者說,自從加入了校隊,成為了隊長之後,趙明遠的表現都是不合格的。
或者說,校隊隊長,校草的身份,已經讓他忘乎所以了。
現在有人能夠狠狠地打醒他,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