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恪的首次露麵在俱樂部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盡管他還沒有正式簽.約,但所有的內部人員都知道,他的大幅海報已經在飛速趕製當中,隻等這次交流賽的結果出爐,他的合同金額確定下來,王恪馬上就會成為俱樂部大力宣傳的標誌性人物。
一夜過後,王恪也回過味兒來,郭大路所謂的500萬肯定是他成功獲得注冊資格後的價碼,看起來他的雇主對王恪能夠獲得此次比賽的前兩名倒是信心滿滿。
王恪覺得郭大路說話不盡其實,但他忽略了一點,如果郭大路是龍興國的人呢?是不是很容易就能幫他拿到一個注冊的資格?
王恪的想法還不會涉及到這些黑暗的層麵,其實往深了想,郭大路背後的人其實還有更多的可能……
隻聞新人笑,那聽舊人哭。每個俱樂部能夠容納的球員數量畢竟有限,隨著王恪的到來,勢必要有一名去年的主力球員被貶為替補,也會有一名替補球員被迫離隊。競技體育有時候就是這樣無情,實力為尊。
“白帝”現有兩名注冊球員,世界臨時排名第七的丁雷鳴和剛剛擠進排位賽序列的皇甫波。去年俱樂部還有一位世界排名第十一的徐贇,,今年夏天已經被高薪挖到了其他球隊。
此時的國內,世界排名在前十六的大師級高手一共有六人,除了丁雷鳴和徐贇,還有排名第二的羅鴻鈞、第五的常亞中、第十的劉承宇和第十四的高誌宏,其中常亞中和劉承宇都在“秋水”。而羅鴻鈞和高誌宏去年都沒有加入到聯賽中來。值得一提的是,羅鴻鈞算是所有這六個人當中唯一一個北方人,還不是太靠北,處於南北交界的S神。
這也是“白帝”在去年的總決賽中屈居“秋水”之下的原因,常亞中和劉承宇的水平分別隱隱比丁雷鳴和徐贇高出一線,而冷非顏又壓了皇甫波一頭,在出場順序隨即抽取的聯賽規則下,除非運氣好碰到抽到上駟對下駟的對局,贏麵確實不大。
兩家俱樂部在人員的配置上也是驚人的相似,兩個大師,一個潛力新人,在聯賽第一年允許一個俱樂部有三位注冊球員的情況下,選擇性的空出來一個名額給新人,的確是著眼長遠。
到了今年,各家俱樂部的注冊球員上限就會自動增加到4人,在這個時候,林意坤又選擇把徐贇放走,計劃讓王恪增補上來,這個舉動可謂膽大之極,萬一王恪在交流賽上失手,這個賽季“白帝”對上“秋水”就要麵臨在注冊球員上以二敵四的不利局麵。
這就是林意坤的魄力,他敢在王恪剛剛接觸台球的時候就認定他,這時候也就敢選擇相信他。而且徐贇加入其他俱樂部,對提高整個聯賽的競爭性是有好處的,有利於聯賽整體收益的提高,為了長期的利益,林意坤甚至可以放棄一兩個賽季的冠軍歸屬。
這些都是事實,不過放走徐贇還有一個最現實的原因,那就是資金問題。雖然林意坤有錢,但俱樂部是自負盈虧的,一般情況下他不會也不能追加投入,這是為了整個聯賽的公平性而做出的硬性規定,比照NBA的製度,球員薪金總額超出一定數額是要繳納奢侈稅的,所以在準備給王恪一份比較不錯的合同之後,放走徐贇是無奈,也是必然。
從這點上看,王恪如果這時候選擇拋開林意坤另謀高就,也對不起他的這份厚愛與重托。人活著並不全是為了錢,也得活出自己的價值,王恪獲得的這份認可就非常可貴。
當林意坤向他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俱樂部的人員構成之後,王恪也想到了宋長林,他發現在俱樂部的球員名單上並沒有宋長林的名字,不知道已經消失了一年的他去了那裏。
雖然還沒有給出報價合同,但顯然林意坤已經把王恪當成了自己人,簡單推斷一下,也就能知道他給王恪準備的合同肯定不會太小,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底氣十足。
交流賽在即,俱樂部的核心成員基本都在,丁雷鳴也在。這兩年丁雷鳴在國際斯諾克球壇的名聲很響,雖然他的排名比羅鴻鈞和常亞中都低,但他也比這兩人都年輕,剛剛結束的奧運會上,他還代表中國國家隊拿下了一枚奧運獎牌,名聲更是大振。
正是借著這股東風,林意坤才把交流賽定在了這時舉行。
王恪來的時間正好,丁雷鳴這時候正在俱樂部進行訓練。和王恪準備在B市安家不同,丁雷鳴一直住在俱樂部為他安排的酒店包房裏,那裏可沒有專業的訓練場所,所以隻要他人在本市,每天都會過來訓練一段時間。
“走,我帶你去參觀一下這裏,順便拜訪一下丁雷鳴。”林意坤這裏的事情交代完了,王恪就被林輕舟給拉了出來。
林意坤的辦公室在六樓,也就是這棟建築的最高層,去年聯賽剛開展的時候,他待宰這邊的時間比較多,今年就不會了,他已經招募了專門的經理人,聯賽一開始馬上到任。
下麵的一層是行政區,基本上所有的辦公室都擊中在這裏,第四層是娛樂室和健身房,第三層是休息室,第二層是訓練室,第一層就比較複雜,被分割成了很多區域,除了三塊比賽場館,還有更衣室、保安室等必不可少的存在,說是一層,其實高度比兩層樓還要超出一些。
乘坐專門的工作人員電梯下到二樓,林輕舟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一百多平米的房間一塵不染,就連地毯都是潔淨如新,上方的吊燈射出柔和的光芒,就連牆邊擺放的冰箱都反射出熠熠光輝,可見其幹淨程度。
房間裏的陳設很簡單,除了一個斯諾克案子,一個冰箱,一個酒櫃,就隻剩下一張桌子和一個高腳凳,其他什麼都沒有。所有東西的表麵無一例外,全都像打過蠟一樣光鮮。
這是個潔癖很嚴重的人。說實話,王恪來到這個房間的第一感覺就很不好,一個男人有潔癖,在他看來不是病,而是毛病。
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正趴在球台上擊球,聽到門響,他連頭都沒回就不滿的叫了起來:“是誰?誰讓你擅自進我房間的?洗臉洗手沒有?刷牙了沒有?換鞋沒有?”
說著話,他才慢慢起身,轉身看了過來。
這是一個瘦高瘦高的男子,背頭,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其他的容貌特征在這個發型下都顯得毫無特點。
“丁哥,是我。”林輕舟倒是不以為忤,笑嗬嗬的應了一聲。
“林少啊,我還以為是誰大駕光臨呢。”男子的臉色瞬間好看了很多,不過並沒有迎過來,好像兩人身上帶著炭疽病毒一樣,遠遠的指了指王恪問,“他是誰?”
“是我哥們王恪,丁哥想必聽說過他。”林輕舟顯然習慣了他的這種做派,也不往前走了,就站在門口和他搭話,介紹王恪。
“丁大師好。”王恪忙打了個招呼。這樣稱呼丁雷鳴他是有深思熟慮的,雖然丁雷鳴是業界大碗,可是年紀並不大,也就三十出頭,叫叔叔他肯定不高興,王恪也不願意,這不是平白比林輕舟低了一輩?學著林輕舟叫“丁哥”又顯太親熱,不如直接叫大師,既顯尊重,又保持了距離。
“嗯!”丁雷鳴嘴都沒張,隻是用鼻子輕輕哼了一下就算打過了招呼,這明顯是看不起人,沒把王恪當回事。
王恪麵上不動聲色,林輕舟的眉頭已經皺了一下,正想說話,卻被王恪扯了一把阻止了。兩人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丁雷鳴有沒有看到他們的小動作。
不管丁雷鳴是看不起王恪,還是對他有什麼意見,林輕舟這時候說話都是不合適的,身份不同,容易激發更大的矛盾。再說了,王恪也不在意丁雷鳴怎麼看他。
林輕舟容色稍緩,按了按王恪的手,示意沒事,邁步進了房間,環視了一周,笑嘻嘻的說:“幾個月不見,丁哥還是老樣子啊,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丁雷鳴一愣,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其實他和林輕舟也不熟,僅僅見過幾麵,甚至都沒記住林輕舟這張臉長什麼樣,之所以一聽聲音就知道他是誰,那是因為除了林輕舟以外沒有人會叫他“丁哥”。
要知道丁雷鳴在這裏的一切開銷都得算是俱樂部的,所以他也不知道林輕舟是不是借此在表達不滿。雖說他的姿態拿捏的很高,可其實是個聰明人。他心裏清楚,換個俱樂部,換個老板,可不見得還會把幾千上萬塊一瓶的副牌拉菲不要錢般不限量的供應給他。而且他深知自己是趕上了好時候,要是再過幾年,聯賽紅火起來了,優秀球員大批湧現,各大俱樂部的老板也沒有人還會供祖宗一樣供著他們,這樣的好日子,撐死也就是三五年的光景。
打聯賽可是一份好工作,大多數時候碰上的對手都不強,卻能名利兼收。根據聯賽為各大賽事讓路的原則,這不但不耽誤他參加個人賽事,還等於是付著他工資,提供他訓練的一切所需,還免費給他著做宣傳,卻不需要他出太多的力。
所以丁雷鳴其實也不太敢得罪林輕舟,這可是他的金主。王恪並不知道,由於去年沒能幫助俱樂部奪冠,丁雷鳴的架子已經小了很多,要是換了從前,那才叫讓他下不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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