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恐怖藝術

隨著美妙的音樂緩緩響起,演出開始了。舞台上五顏六色的的燈光隨著音樂忽明忽暗,令人眼花繚亂。

卡洛塔盛裝坐在舞台中間精致的沙發之上,她扮演的是一位伯爵夫人。在她的身後站著幾個穿華美衣服的演員,他們開始報幕。

“據說,那位少年,讓伯爵夫人欲火焚身。”一位女演員唱道。

“伯爵大人若是知道一定怒發衝冠。”男演員唱。

“現在伯爵成了眾人笑柄......”

合唱:“若他懷疑夫人,夫人隻能乞求神明保佑了!無恥!無恥!無恥!”

“不守婦道的夫人注定要下地獄......”他們在舞台上邁著舞步,“無恥!無恥!無恥!”

卡洛塔一揮手上的羽毛扇子,唱起花腔:“塞拉菲莫,你的喬莊非常完美......”

樂池裏的鼓聲在模仿敲門的聲音。

合唱“會是誰呢?”

男低音響起:“好夫人——讓你親愛的丈夫進門吧。”

“親愛的夫人......我被派去商討國家大事......隻能留你和你的新女仆在家了.......”

“再見——”

“再見——”卡洛塔目送伯爵的扮演者下場......

卡洛塔唱:“塞拉菲莫,別再裝了。”

扮演啞仆的“克裏斯蒂娜”脫下偽裝......

“你不能言語,但我丈夫不在時,你可以親吻我......”卡洛塔拉起“克裏斯蒂娜”的手......

“可憐的傻子,他真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唱起花腔。

“我或許該找個更好的伴侶了——”

合唱:“可憐的傻瓜——還蒙在鼓裏——哈哈哈哈哈——如果他知道真相了,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音樂一變,燈光突然暗了下來。“魅影”的聲音出現在舞台上方:“我難道沒有指示你們,為我預留五號包廂嗎?!”

“克裏斯蒂娜”驚慌的跳起:“歌劇——魅影來了——”

“是他!”她念著台詞,“我就知道是他!”

卡洛塔咬牙切齒,狠狠扯住“克裏斯蒂娜”的手:“你的角色沒有台詞......小癩蛤蟆......”

“你叫她癩蛤蟆嗎?夫人?!”他憤怒的聲音再次響起。

“恐怕你才是令人厭惡的癩蛤蟆......”

場上的演員沒有理會“魅影”。卡洛塔說:“指揮......重啟......”

歡快的音樂響起,她唱:“塞拉菲莫....別在裝了......你不能言語......但可以親吻我......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魅影”的笑聲回蕩在劇院裏,一起笑的還有觀眾席上艾歐尼亞的觀眾們......

“呱——呱——”卡洛塔的扮演者本來還有一句台詞,但她現在隻是不停的“呱”——

觀眾席上又是一陣爆笑......

孫昕發現有點問題,洛卡瑪小姐並沒念“卡洛塔”的台詞......

“你是忘詞了嗎?洛卡瑪小姐?”她小聲的在她耳邊問道。

洛卡瑪驚恐的瞪大眼睛,她焦急的指著自己的嗓子,說不出一句台詞......

孫昕一愣。

“啊......厄.....”洛卡瑪指著自己的喉嚨,她現在說不出一句“卡洛塔”的台詞。

身邊的演員們似乎發現了異常,急忙讓幕布降下......但觀眾們似乎還未回過神來,他們還以為那是劇本裏所要求的。

幕後,孫昕聽到團長說,洛卡瑪被人下了毒,現在已經啞了。

“毒!”她驚叫道,“太過分了!”

特歐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她隱隱有些猜測:“孫昕,你聽我說。這很有可能是‘他’做的,他在按照劇本上的來......”

“太過分了......”孫昕捂住了臉,“那些明明是劇本......他怎麼能真正的毒啞她......”

“你還相信我的話嗎?他就是卡達·燼,他就是金色惡魔......”特歐擔憂的看著她。

“不行!我要去問他!”她邁步想去那個房間,那個所有演員都不敢進去的化妝室......

特歐急忙拉住她:“等一下!危險!萬一他對你出手怎麼辦!”

“如果他要殺我他早就殺了!”她精神好像很不穩定,“他明明是一個溫柔的人......”

“孫昕,你先別去.....”

此時,為了向觀眾交代,劇團提前十分鍾上演了芭蕾舞.....芭蕾舞演員們時而腳步輕緩,像平湖裏推湧的波浪;時而又像卷在旋風裏的樹葉,疾速飛轉……她們的舞姿輕盈時如春燕展翅,歡快時似鼓點跳動,緩慢時如低音琴聲,高興時似小鳥雀躍,顯得十分瀟灑、優美、舒展.......

舞台天幕上出現了一道黑影......本來布凱的扮演者這時該待在上麵走一圈,然後舞台上降下道具屍體。但一道殘影出現在他的身後,冰冷的刀鋒抵住了他的胸口......

音樂還在進行,根本沒人注意到那裏發現的異常......

“等等!別殺我!”布凱的扮演者掙紮著,“劇本裏不是這麼演的!”

“那該怎麼演呢?”帶著白色冰冷麵具的惡魔在黑暗中微笑著,“該用道具麼?”

他的死亡套索套上了那個可憐演員的脖子:“無聊的道具,可沒有真正的屍體驚心動魄......嗬......”

他用力拉著手上的繩索,然後那個演員開始翻白眼......他的臉色從鐵青到深紫,然後他在這痛苦的窒息中流逝了他的生命.......

“嘖,我討厭用繩索這種毫無美感的工具。”他玩了一下手上精美的匕首,“我還是喜歡用我的‘低語’還有‘畫筆’......”

黑暗之中的惡魔剖出了可憐演員的心髒,並在他的心髒上雕刻了一朵玫瑰花......

“啊!!!”舞台上再次出現尖叫,但這次不是劇本中所要求的,而是真正因為恐懼而尖叫......

那個演員的被絞死,屍體從舞台天幕上吊了下來......他的心髒被剝了出去,那裏的鮮血不斷的低落在舞台中央......

觀眾席上的觀眾們這才明白了那不是演員演出來的,而是真正發生了意外.......

“啊——”觀眾席上也開始出現尖叫了,音樂劇上的殺人事件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卡達·燼站在高處,在黑暗中俯視著這一切。他陶醉的看著自己這驚人的“傑作”,深吸一口氣:“歡笑和尖叫,我都帶來了......”

“嗯......”他修長的手指摸著下巴,“這部作品還缺點什麼......”

“錯失彼此的愛情故事雖然無比迷人......但是小‘克裏斯蒂娜’,果然還是該聽從‘音樂天使’的教導......”

“噢......可愛的小‘克裏斯蒂娜’,你不會拒絕‘音樂天使’對你深深的愛對吧?”

白色麵具漸漸隱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