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快找到兩個保鏢,高誌鴻、程俊、李麗娜、謝露馬立刻采取行動。兩天過後,四人來到了莫勒市高田鎮,這裏是一名保鏢的家鄉,可是不幸的是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四人在保鏢老家附近的樹林裏發現了保鏢的屍體,屍體已經開始腐爛充斥著難聞的氣味。
謝露說:“這名保鏢死了至少有半個月的時間。”
高誌鴻仔細檢查著保鏢的身體,突然露出驚訝的的表情。“保鏢身上有被蛇咬傷的痕跡,沒有其他的致命傷或服用毒藥,保鏢是被蛇咬死的。山林根本沒有毒蛇,保鏢定是被人蓄意殺害。”
高誌鴻坐在草叢中,抽著煙眉頭緊鎖苦思冥想著些什麼。謝露感覺有一些疲憊,靠坐在樹旁小憩。程俊說:“誌宏,我和李麗娜一起到山林裏的其他地方查看一下。”
“山林裏可能潛藏著危險,你們得多加小心。”
程俊和李麗娜細心的巡視著周圍的一切,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離保鏢死亡現場有兩千多米遠的地方。這裏雜草生長得很茂盛,幾乎沒有人過往,此時日已西沉。斜暉灑落在李麗娜身上,白皙的皮膚沐浴在金黃色的陽光中,顯得更加耀眼。忽閃忽閃的眼睛如同花叢中的蝴蝶扇動的翅膀,發絲在微風中跳著舞,舉手投足無不透露出美態。程俊感覺自己像是醉了一樣,拉著李莉娜的手說:“要是這裏有個餐廳就好了,我們既可以欣賞風景,又可以共進晚餐,真是愜意無比呀。”
李麗娜感到有一些唐突,掙脫了程俊的手。“你確定還要往前走嗎?”
“我們先坐著休息一會吧。”
兩人背靠著大樹坐著,程俊說:“我想另一個保鏢多半已被殺害,罪魁禍首武軍和葉濤亦不知所蹤,你對整個案情有何獨到的見解。”
“罪魁禍首神出鬼沒難以覓蹤,我們隻能找尋另一個屍體。馬蘭馨已經收到法院的傳票,各家媒體不停的朝著馬蘭馨潑汙水,若再找不到有利的證據,馬蘭馨有可能要麵臨終身監禁。”
“不能保護馬蘭馨,我真是無能。”程俊一臉無奈,抬著頭向天空望去。突然程俊站起身,利索的爬上了附近的一棵樹。
“這是在做什麼?”
“你等一會兒就明白了。”
程俊從樹上下來後,一隻手放在身後滿臉堆笑,李麗娜覺得有一些怪異。“神神叨叨的,你今天忘吃藥了?”
“嗬…嗬,可能是吧。我有一樣稀奇的東西給你。”程俊說完之後,便把藏在身後的東西遞到了李莉娜麵前。
李麗娜頓時眼前一亮。“這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是哪兒來的?”
“我在樹上的鳥巢裏發現的,這條項鏈雕工精致,我工作幾年也買不起這樣的項鏈。現在我把項鏈送給你。”
“你這是何意?”
“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
李麗娜心跳加快既驚喜又恐慌,因不知程俊這是鬧的哪一出,故不知該如何回應。此時不遠處的樹林裏,有一雙凶狠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程俊手中的項鏈。程俊猛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小子,你可真會借花獻佛。這條項鏈是我妻子的,你把項鏈放在地上,然後趕緊離開這裏,否則你會遇到大麻煩!”
程俊把項鏈賽進了李麗娜的手中,雙手緊緊握著手槍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突然兩把與蛇牙形狀的武器從樹林中快速飛出,直逼程俊的咽喉,鋒利的武器足以將喉嚨刺穿。程俊躲閃掉了暗器,立刻明白保鏢不是被毒蛇咬死,而是被暗器所殺。
接著從樹林中閃出一個黑衣人,此人動作快如閃電。黑衣人發起偷襲將程俊踢倒在草叢裏,並搶奪了手槍,而李麗娜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的項鏈就被搶走了。而那個黑衣人正是武軍,麵帶微笑地說:“程隊長,我們又見麵了。這條項鏈比我的性命還要重要,不過還是謝謝你幫我找到了項鏈。”
程俊從草地裏站了起來,理直氣壯地說:“我撿到的東西,自然就是我的。武軍,你要拿走項鏈,得先問問我的拳頭。”
“我記得幾年前你跟我單打獨鬥時,你被我打得很慘,今日言語竟如此狂妄。哦,我忘了,你有了一條機械手臂,可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
武軍說完後將槍扔的遠遠的,揮起拳頭打向程俊的頭部,程俊立刻展開防守。武軍擅長利用周圍的樹林隱蔽自己,行動快如閃電,如同穿梭在樹林裏的猛虎。程俊被打得措手不及,經過幾個回合的戰鬥,身上已多處受傷。程俊一咬牙,手臂上燃起熊熊火焰,如同咆哮的火龍。武軍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正當武軍大意之時,程俊右拳上的火焰狠狠地擊中了武軍的胸部,機械手臂在此刻也發揮了作用,武軍摔倒了數米之外的地上。武軍捂著胸口站了起來,心中暗暗的想:“沒想到程俊的右手有如此大的力量,我絕不可能輸給程俊,絕不可能!”
武軍發起狠來後相當可怕,程俊頓感招架不住。片刻之後,程俊口吐鮮血,感到天旋地轉,連站穩腳跟都顯得很吃力。武軍站在離程俊三米遠的地方,充滿敬意的說:“你是第一個跟我較量這麼久的人,你真的很了不起。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裏,可惜你麼你有機會繼續查案了!在你臨死之前,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監獄裏的囚犯汪永征和樹林裏的那個保鏢都是你殺害的嗎,另外一個保鏢你把他怎樣了?”
“看在你是一個值得敬重的對手的份上,我決定告訴你。不錯,他們都是被我所殺,我把另外一個保鏢的屍體拋到河裏了。我不明白,你怎麼知道是我殺死汪永征的呢?”
“我去西城監獄查案時,在一間房間頂部發現一隻蜘蛛被繡花針刺死,能有此身手的人必然擅長使用暗器。汪永征死亡後手上的傷口形狀,跟注射毒品的針管形狀有一些細微的差別,我也因此推斷汪永征是被暗器所殺。天下間擅長使用暗器,且心腸歹毒的人隻有一個人,綽號影子殺手。”
“不愧是刑警隊隊長,知道的還蠻多的,我現在該讓你永遠閉嘴了。
突然樹林中響起了槍聲,武軍的肩部中了一顆子彈。接著兩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出現在黑衣人視野裏,他們正是高誌鴻和謝露。高誌鴻大聲地說:“不許動,若你膽敢妄動我就不客氣了!”
武軍大感形勢不妙,逃跑唯一可行的辦法。高誌鴻的幾顆子彈都打中了黑衣人的身體,可是沒打到致命的部位。不是高誌鴻的槍法不準,而是他想把武軍抓捕歸案。武軍忍著劇痛倉皇逃離,血液不停的從傷口處湧出。
盡管武軍受了傷,高誌鴻和謝露仍然追趕不上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跑。高誌鴻和謝露,李麗娜攙扶起受了重傷的程俊,火急火燎地往醫院趕。
夜闌人靜,葉濤依舊難以入睡,焦急的等待著武軍的歸來。大概在淩晨五點鍾,武軍踉踉蹌蹌的回到了跟葉濤彙合的地方。葉濤見他身上中了子彈,連忙把他扶到一台儀器上。數顆子彈在一瞬間就被取出,葉濤為他包紮好傷口後責備地說:“為了一條項鏈弄成這樣值得嗎?”
“隻是皮肉傷,並無大礙。有了它在身邊我才能感覺到妻子的存在,我的生命才覺得有意義。”
“你妻子已逝世幾年了,為何心中仍然放不下她?”
“你不明白我對她的愛,她是我唯一懂我的人。雖然她與我一起生活的時間隻有短短五年,我無法給她提供安逸舒適的生活,但她心甘情願的跟隨我東奔西走西海為家。都怪我過於嬌慣她,才讓她染上了毒癮以至香消玉殞。每次想起她,我的心中是追悔莫及。”
“像你這樣癡情的男人世間少有,抱歉勾起了你的傷心往事。”
“最近我聽說汪天朗和他的母親被帶到了大腦研究院治療,我們是否需要對他們下手?”
“他們的記憶庫完全被刪除,且神誌失常即使他們恢複為正常人,他們也完全記不起以前的事情。”
突然一個馬仔走到葉濤麵前說:“我檢查了子彈,發現子彈內有定位跟蹤係統。”
“我們必須得迅速離開這裏。武軍,你有傷,先回根據地。這裏的後續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當高誌鴻帶著隊伍趕到目的地時,那裏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附近的建築物受到不同程度的毀壞。經調查被炸毀的是一家皮革貿易公司,所有隊員在現場搜索著有價值的線索。吳宇向站在不遠處的高誌鴻大聲地說:“頭兒,快過來這裏有一間地下室!”
高誌鴻、吳宇和其他幾個人進入地下室,因電路係統著損壞,地下室內黑漆漆的。高誌鴻打開手電筒,仔細的觀察著發現一共有三間地下室約有三百多平方米,地麵上全是被毀壞的槍支彈藥。
高誌鴻感慨地說:“他們為了掩人耳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建立了龐大的軍火庫,雖然這個軍火庫被毀掉。可是他們從海天集團那裏盜取了大筆資金,那些錢用來建立幾千個這樣的軍火庫都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