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日下午三點多鍾,翔天建築公司裏出現了兩名圖謀不軌的人,他們分別是葉濤和武軍。武軍對前台的女服務說:“我們是汪天雲總經理的朋友,我們有重要事情需要見他,請你向他…”
“總經理正忙於開會,現在他不會接見任何人。請問你們是總經理的什麼朋友,跟他有預約嗎?”前台服務人員說話的同時打量著站在她麵前的莽漢,以及莽漢身後文質彬彬的男士。
“我們特意為解決他的困擾而來,我想他知道我們目的後他一定會接見我們。”
“總經理從未接見沒有跟他預約的人,兩位請回吧。”
“我們就在這裏等他,直到見到他為止。”
服務員擔心兩個來曆不明的人會在這裏滋生事端,便給保安打了電話。幾個保安和氣的勸他們離開,可是葉濤和武軍堅決要在這裏等總經理。幾個保安的耐心用盡,便用蠻力來驅趕兩位不速之客。武軍振臂一揮將一名身體偏胖保安撂倒在地,胖保安因摔破頭皮而血流滿麵。一名高個子保安拖拽著葉濤,武軍淩空躍起用腳踢中了他的臉部,他被踢到了兩米之外的牆角癱倒在地滿臉血肉模糊不省人事。另外幾名保安見武軍如此凶悍,都嚇破了膽紛紛退縮不敢出現在武軍麵前。
葉濤說:“發生如此不愉快的事情,我深表遺憾。我們隻是希望能與汪天雲總經理見一麵!”
“我這就給總經理秘書打電話,他會安排你們跟總經理的見麵,你們先到接待裏等候一會兒。”
兩人來休息室等了十幾分鍾,葉濤走到走廊的窗台邊,望見樓外幾輛警車正向翔天建築公司行駛來。葉濤迅速走到吳軍身邊低聲說:“今天我們沒有機會見總經理了,我們快點離開,稍再遲疑就會有警察來找我們的麻煩。”
“晚上我們去他家裏吧!”
“汪天雲不喜歡陌生人闖入他家裏,他家中的保鏢比公司裏的保鏢還要多,我們明天再到公司來找他比較妥當。”
次日早晨葉濤和武軍再次來到公司,前台服務員見到他們後臉上顯露出幾絲恐慌。武軍向服務員說:“我們希望能見總經理一麵,僅此而已!”
“你稍等,我這就給你聯係。”
十幾分鍾後一名男子將他們帶進了在總經理辦公室,汪天雲端坐在總經理坐位上,身旁站著兩名貼身保鏢。“我們素不相識,不知兩位到這兒來有何索求?”
武軍說:“幫你完成你的願望。”
汪天雲不屑的笑了笑,揮了一下手示意兩個無恥之徒趕緊離開。
武軍接著說:“我想你一定很恨你弟弟,我們真是為了幫你才來的。”
“昨天你們打傷了保安,今天你們又跑到這裏來胡言亂語。你們不過是些江湖小混混,我對你們齷齪的行為厭惡至極,趁我生氣之前趕緊滾蛋。”
葉濤說:“我知道你母親是集團董事長,且母親偏袒你弟弟,欲將大部分財產留給你弟弟。為此你懷恨在心,並暗地裏謀劃陰謀。你母親生病跟你脫不了幹係,可如今你離董事長的位置原來越遠,再這樣下去你將會看你弟弟臉色過日子。你與你弟弟雖表麵和睦,內地裏兩人互相鉤心鬥角,恨不得將對方置之死地而後快。之所以你遲遲未對你弟弟下手,隻是未找到合適的時機而已,我們的出現就代表時機的成熟。”
葉濤的一番話使得汪天雲啞口無言,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我想你會接受我們的幫助,明天晚上到福臨酒店繼續詳談吧。”
汪天雲雖未明確的表態,但葉濤已信心十足。當葉濤和武軍離開公司時,他們未曾注意到兩個身影悄然跟隨在他們身後。
下午兩點鍾左右,汪天雲向他的保鏢打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這樣的情況汪天雲從未遇到,接近三點鍾的時候,汪天雲的保鏢打來了電話,汪天雲接通電話後大聲吼道:“怎麼不接我的電話,你們已經把那兩個人殺了吧?”
“任務完成,老板。”
汪天雲聽出電話裏說話的人不是保鏢,而是上午那個身材魁梧聲稱要幫助他的人,頓時覺得那兩人能力非凡。
“你的那些保鏢完全不中用,我們是真的希望能夠幫助你。”
“你把他們都殺了?”
“沒有,他們現在在被困於樹林裏,你可以通過手機的定位係統找到他們,出此之舉實屬無賴,多有冒犯望請海涵!”
“你們能手下留情真乃寬宏大量之人,與你們相比我卻顯得有點小肚雞腸。”
汪天雲掛斷電話,獨自一人前往保鏢被困的地方。兩個小時後,汪天雲找到了保鏢,見他們大部分身體埋於泥土之中,口中塞滿了棉布灰頭土麵狼狽不堪。兩名保鏢被救後,一名保鏢向汪天雲說:“那個長得彪悍的男子著實厲害,我們輸得心服口服。他們的目的無非是為了錢財,何不施以錢財滅心中大患?”
另一個保鏢說:“如果我們拒絕他們,我們有可能會麵臨更多的麻煩。雖然他們是江湖草寇,但實力不可小覷,若能為我所用實為萬幸。”
汪天雲對保鏢的表現甚是失望,沒有理會兩名保鏢的說話,因為他心中早有定奪。
次日晚上汪天雲和保鏢來到酒店時,葉濤和武軍早已在此等候。汪天雲連忙賠了不是,幾番客套話之後所有人都開始吃菜喝酒。觥籌交錯間汪天雲的電話鈴聲響起,隻得借故暫時離開。汪天雲回到餐桌時臉上多了一絲憂慮的表情,葉濤假作關心的問:“何事讓你心情不暢?不妨說出來也許我能幫助你。”
汪天雲歎了一口氣說:“幾天前我跟客戶的生意被弟弟搶走了,剛才一夥社會青年跑到公司裏打砸搶,公司裏的一切都已麵目全非。”
武軍說:“一定是你弟弟安排人幹的。”
“你弟弟身邊的保鏢並不比你少,且他比你更討得母親歡心。我們已有應對之策,一定程度上還需要你的幫助。我們做事情幹淨利落,保證讓你以後高枕無憂!”
“為了能打垮弟弟,我會全力配合你們。”汪天雲為了私利引狼入室,卻渾然不知即將到來的災難。
11月9日,葉濤和武軍回到了根據地,並將獲得的信息全部告訴了周雄。晚上周雄和出生入死的幾個朋友一同進餐,周雄說:“襲擊刑警局我們大獲全勝,真是大快人心!可我心中卻因此多了一絲憂慮!”
熊坤問:“為何?”
“我們主動與警察對著幹未免太瘋狂,我擔心他們大舉反攻時我們會疲於應對。我們以後不再再做這樣的事了。”
呂文斌說:“不必為此煩憂,他們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我們這麼做隻是為了消磨他們的鬥誌,為我們今後的發展鋪平道路。難道要等到他們把我們逼到走投無路才做無謂的反抗?”
葉濤說:“大哥的話很有道理,我們低調點為好。明天我和武軍要回到汪天雲那邊,不知呂教授準備好了沒?”
“都已準備妥當。”
周雄說:“楊莉白手起家,現在已是海天集團的董事長,的確是一個值得敬重的人。海天集團包含建築、餐飲、娛樂行業,在社會各界都舉足輕重。隻可惜她的兩個兒子不爭氣,她的基業遲早會被她的兩個兒子敗光。呂教授,新型子彈研發花了不少的時間,不知可有突破?”
“估計兩個月過後就可以生產使用了。”
“如此甚好。”
11月12日早晨,汪天雲帶著葉濤和武軍來到了母親楊莉家裏。楊莉家中賓客滿堂,四周裝扮的特別喜慶華麗。汪天雲見弟弟正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母親,在房屋周圍愉快的散步。汪天雲笑容滿麵的向他們走去,葉濤和武軍緊隨其後,母親見到許久未見的大兒子欣喜萬分。
汪天雲走到母親麵前後,蹲下身體說:“母親,生日快樂。我從書店裏買了一本書,我想你一定喜歡看。”
葉濤把書遞到了楊莉的手中,楊莉雖然沒說什麼,但有點小小的失望。
“母親過生日,你卻送一本書,什麼意思?”
楊莉笑著說:“目前我行動不便,呆在家裏看書蠻好的。”
汪天朗不想再多說,推著母親向屋裏走去。
“弟弟,我可以和你單獨談談嗎?”汪天朗沒有理睬哥哥的說話。
“天朗,你就和哥哥聊一會兒吧。兄弟之間難得相聚,定有許多話要說。”母親的話讓汪天朗難以拒絕,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汪天雲說:“母親,讓我的助手推你到屋內吧。”
葉濤推著楊莉向屋內走去,她沒有對所謂的助手產生任何警戒。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突然睡著了,手中的書掉在了地上。老太太的保姆撿起地上的書,走到葉濤麵前說:“先生,讓我來照顧老夫人吧!”
“今天對你來說比較忙碌,暫時由我來照顧她,再說汪天雲親自吩咐的事我不能半途而廢。”家丁把書放進了老太太懷裏。葉濤把老太太推到臥室裏關上了門,然後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了呂文斌給他的幾粒藥丸…。
汪天雲很生氣的說:“你為何要搶走我的生意?”
“雖然我們是兄弟,可我們也得遵循商場競爭規則。”
“那你讓人來砸我的公司怎麼說?”
“根本沒有的事。到是有一件事我要問你,半個月前你帶母親一起去旅遊,可母親卻跌落山穀摔成重傷。現在母親的還沒有痊愈,醫生說母親要兩個月後才能走路。是不是你造成母親受傷的?”
“胡說八道,我發現我們越來越沒共同話題了。”
“我們能放棄爭鬥嗎?”
“如果你承認我是下一任董事長,我就放棄我們之間的鬥爭。”
“哥哥,你生性好賭,不知勤儉,這也正是母親不願把集團交到你手裏的原因。我不希望母親大半輩子的心血毀到你的手裏,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的。”
“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傍晚汪天朗回到家裏,為了泄憤將客廳弄得淩亂不堪,接著躺在沙發上抽著煙。汪天朗的妻子馬蘭馨是個溫柔、賢淑、善解人意的人,有著讓人過目難忘的身材和臉蛋,經營著一家百貨商店。馬蘭馨將客廳清理安靜後,便坐在丈夫旁邊,心平氣和的說:“從媽媽家裏回來後,你就變得很不高興,什麼事讓你如此煩心?”
“哥哥越來越過分了,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兄弟情義。”
“那麼他究竟想樣?”
“我不知道,他是一個欲壑難填的家夥。他跟我單獨談話時,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他對我充滿了敵意,他還誣陷我背地裏給他捅婁子。”
“兄弟之間弄得如此不愉快,我想找他談談以緩和你們的矛盾。”
“我和哥哥的矛盾並非幾番言語就可以緩和。”
“畢竟你們是兄弟,我想他不會完全不顧及兄弟情義。”
11月15日傍晚,馬蘭馨來到汪天雲家中,汪天雲心中竊喜並以美食款待。汪天雲喝了一杯酒後說:“自從你結婚後就很少到我家作客,上次你來我家是半年前的事情。”
“家內事務繁多難有空閑,我不想多繞圈子就直話直說,這次我是為我丈夫而來。”
汪天雲譏諷的笑著說:“我弟弟…他可是叱詫風雲,難道現在他連跟我見麵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他不是沒有勇氣而是不想手足相殘,他處處忍讓,你而你卻步步相逼。若他曾因意氣用事冒犯了你,懇請你冰釋前嫌將往日恩怨忘於腦後。兄弟之間應以和為貴!”
“如果他真的處處忍讓,你就不會嫁給他而是嫁給我。他很快就會成為一無所有的窮光蛋,離開你的丈夫,跟我在一起,可好?”
“你喝多了,我不會離開我的丈夫,絕對不會!其實喜歡你的女人很多,何故執意鍾情於一個已逝去青春的女人?”
“我沒有喝多,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你的出現加劇了我跟弟弟之間的矛盾,自從你嫁給他後我曾萎靡不振。你帶給我這麼大的痛苦,而我卻依然願意跟你在一起,想想真的不可思議。從傷感中走出來的我決定要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如今我的目標就快實現了。”
“母親不願意將財產轉交給你,因為擔心你偏激的性格會敗壞掉所有的家產。母親沒有偏愛我丈夫,你弟弟也沒有刻意的針對你。實現你的目標會導致眾叛親離,哥,求求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我不會改變我的主意,你也別再費盡心思勸說我。除非你離開我弟弟跟我在一起,我才會既往不咎!”
馬蘭馨心裏明白即使她離開丈夫,哥哥也不會兌現他的諾言。“時間不早了我想我該回家了,謝謝你的款待。”汪天雲看著心愛的人漸漸遠去的身影,心中有著萬般不舍。
深夜,汪天朗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電話裏傳來焦急的聲音。“你好,汪少爺,我是你母親的保姆。今天晚上八點,我推著楊夫人去逛街。我隻是上了一會兒廁所,然後就找不到楊夫人了。我去了她常去的地方,卻不見她的蹤影。”
汪天朗情緒激動地說:“你這保姆是怎麼當的?若我母親有任何閃失,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保姆流著淚說:“我承認是我的錯,任何責罰都願意接受。”
汪天朗頓時睡意全無,在妻子陪同下駕駛著車去了警局。老太太的失蹤使汪天朗心急如焚,而汪天雲卻顯得很鎮定。一天後從警局那裏傳來了好消息,稱已經找到了汪天朗的母親。可當他來到警局後見到的情景讓他難以接受,麵前的母親對他特別生疏似乎未曾相識。
汪天朗不解的向一名警察問:“我母親究竟怎麼了?”
一名警察說:“清晨我們找到你母親時,她正獨自一人在巷道中瑟瑟發抖。她以忘記了回家的路,甚至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汪天朗把母親帶到了醫院,檢測結果顯示她患上了嚴重的老年癡呆症。得知此消息後的汪天雲心中再無顧慮,開始了他更加瘋狂的報複行動。
兩個月後,汪天朗經營的公司開始出現資金鏈斷裂。盡管汪天朗殫精竭慮,可公司經營狀況仍然每況愈下。董事會的人對汪天朗產生不滿,他的職位也因此被別人替代。汪天朗知道出現這種狀況是哥哥從中作梗,但是他卻拿不出切實的證據。漸漸的生活開始入不敷出,為了節省開支他辭退了所有保鏢。
2月25日清晨夜色依舊很濃,汪天朗家中亮起點點燈光。銀白色的燈光傾瀉到了庭院裏,透過光亮依稀能看到優雅的庭院已雜草豐茂。屋內餐廳裏汪天朗和妻子吃著早餐,生活的重重打擊讓兩人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兩人的感情沒有因生活的不如意而產生裂痕,他們從容不迫的麵對著所發生的一切。
汪天朗說:“媽媽的病情很嚴重,醫生們都束手無策!我想把媽媽帶到有先進醫療技術的國家去治療,不知你有何建議?”
“我隨你一起去以便多一個照應,哥哥很吝嗇,但為了治好媽媽的病他應該不會分錢不出吧!”
“上次你去他家碰了一鼻子的灰,這次我去他家裏跟他商談。事不宜遲我吃完飯後就去他家裏!”
“快去快回,我等你的好消息!”
汪天朗點了點頭,吃完飯後就徑直向停車庫走去。當汪天朗坐上車時,卻不曾注意到一個其貌不揚的小機器人正從座椅的縫隙中爬出,它正一步一步的向汪天朗逼近。
大約早晨九點鍾,馬蘭馨無意間發現丈夫的車依舊呆在停車庫裏。馬蘭馨感到非常詫異,因忙於商店的事情她沒再去多想。中午的時候,與馬蘭馨相處甚好的一位鄰居來到店裏,兩人閑聊了一會兒之後,鄰居湊到她身邊輕聲說:“今天,你丈夫的神色有點怪異,難道你跟他鬧別扭了?”
“哪有的事兒?”
“早晨,我見他向一片竹林地走去。我問他去那裏做什麼時,他什麼都沒說用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我,讓我感到一陣害怕!”
“你見到他時是幾點鍾?”
“十點半。”
“奇怪了,他說他要去哥哥家怎麼會去竹林地?”
馬蘭馨撥打了丈夫的電話,可是始終沒人接,心中開始忐忑不安。
鄰居說:“也許他還在竹林地裏,我們一起去那裏看看吧!”
兩人來到竹林地,見不遠處一男子背對著他們蹲在地上,雙手在地上搜索著什麼。馬蘭馨第一眼就認出他就是自己的丈夫,可丈夫的行為讓她驚愕不已,她大聲喊:“親愛的,你在那裏做什麼?”
聲音引起了汪天朗的察覺,接著他做出了讓他們始料未及的舉動。瞬間堅硬的石頭向他們飛奔而來,兩人連忙躲閃。“你這是怎麼了?我是你妻子啊!”
麵前的丈夫讓馬蘭馨既陌生又害怕,汪天朗似乎沒有聽見她說的話,手裏拽著石頭不懷好意的向他們走去。
“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接近他會很危險!”鄰居立刻向警局撥打了電話,警察來到竹林地後迅速製服了汪天朗。
馬蘭馨迅速走向從診斷室裏走出的醫生,迫不及待的問:“醫生,我的丈夫究竟怎麼了?”
“我想你應該做好心理準備,你丈夫患上了嚴重精神分裂症。我們的醫療技術有限,對這樣的病情很沒有把握。”
“不可能,他怎麼會患上這樣的病,你一定是弄錯了!”
“我能夠理解你此時此刻的心情,我也為之深感惋惜。”
一旁的鄰居連忙安慰著馬蘭馨。丈夫無緣無故的患重病甚是蹊蹺,馬蘭馨決心要為丈夫討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