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兩者契點

於是,西門河發號施令,著武士刑罰紅紅。西坡少覺得不妥,出麵阻止。紅紅更加驕狂了,出言更是不遜,這下徹底激惱了西門河。西門河對武士督領戴岸下令:“掌嘴!”

戴岸伸手在紅紅臉上甩了幾巴掌,紅紅的嘴角汩汩冒出血來。

西門河戲言:“神怎麼護佑的你啊!打在你的臉上,你不照樣喊疼嗎?”

紅紅趴在地上,往著天空跪拜,口中念念有詞。

西門河對身邊的人說:“神的威力可真大啊!該去會會這尊神了。”

西坡少投來讚許的目光,非常支持西門河的做法。

“移駕!”

須臾,西門河等人一起出現在月荷麵前,令月荷措手不及。月荷在心裏怪罪她的那個領班弟子紅紅呢,怪她辦事不力。月荷要請的是西門河一人,可是西門河等一幹人,全來了。

月荷抬頭看西門河的那瞬間,她的眼眶裏滿是淚水。

如此愛她的人,他如此相愛的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形同陌路,這個詞,她曾經懷疑造詞的這人。可如今,這個詞彙是那麼恰如其分的用在了她的身上,是多麼的自嘲啊!

西門河見了月荷既不行叩拜之禮,也不作敬畏之舉,一副官見民的架勢擺在那兒,多多少少令人有些怵。

先發製人,必須先發製人。隻有在氣勢上壓倒神巫,才能震懾住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才能給人們更好的解釋,才能揭開神巫臉上的那層虛偽的麵紗。

西門河冷冷的麵孔,讓月荷不寒而栗。她幾時見過西門河這個模樣,西門河那張楞角分明的麵廓是如此的陽光祥和,什麼時候變成這番模樣?

月荷的心,再次被刺痛了。月荷痛苦的同時,亂了分寸的同時,她那放大的瞳孔,蕩起一絲絲惡意。她深知,她回不了那個熟悉的星球,這一切的禍患都是眼前這個西門豹惹的。

月荷抬頭的那一瞬間,與西門河的眼睛相撞。

月荷怒氣衝衝地對西門河說:“西門豹,你見了本神,為何不行跪拜之禮!”

西門河答非所問的說:“時候不早了,該進行送新娘大禮了。誤了河伯娶媳婦,我們誰也擔當不起,是不是?”

西門河的話,多少給了月荷一絲絲麵子,至少這一刻讓她很欣慰。

一頂花轎抬了過來,落轎,走出來一個小女子。那小女子的麵孔紅撲撲的。當那小女子看到西門河時,在也忍不住了,不禁哭了出來。

西門河驀然發覺,這個女孩子怎麼那麼熟悉,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這不是他苦苦尋覓的紅舞嗎?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紅舞多想張口叫一聲西門河叔叔,可當她看到西門河遞來的眼色時,她明白了,領悟了西門河那潛在的最深層意思。

西門河指著紅舞,對月荷說:“這麼一個又醜又傻的姑娘,怎麼配給河伯做新娘呢?”

其實這一刻,月荷的心理和西門河是一樣的。當月荷看到了紅舞時,她的心,如刀絞一般,痛不欲生。

西門河不希望紅舞死,也正如月荷不希望紅舞死一樣。正因為介於這兩者默契的點上,才給了西門河翻盤的良機。

假如不是那麼巧的趕上紅舞,假如月荷不在記憶紅舞,假如月荷為了她的神巫之威不受損害,恐怕西門河就算有天生的神力,也休想一網打盡這是孽障的畜生。

三老看著神智失常的月荷,不禁嚷道:“大神,不能改變啊!”

西門河:“大神,這個小女子生的一副克夫相,一旦送給了河伯,會遷怒河伯的。到那時就真的大禍臨頭了。”

月荷沒有理會三老,淡淡的對西門河說:“西門豹,你是長官,我以神的名義著你三日之內,務必挑選出一個令河伯滿意的媳婦,你能做到嗎?”

西門河揚了下眉毛:“別說是一個姑娘,十個八個也不在話下!”

月荷:“好!”

三老撲通撲通都跪在了月荷麵前,聲淚俱下地說:“大神啊,您收回成命吧!每年的今日都是河伯娶媳婦的大喜日子,豈可說改就改!別說是給河神娶媳婦,就是平常人家娶媳婦,也不能隨意更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