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釵一家的噩號不徑而走,在鄴城很快傳開了。
月荷聽到這個消息,如雷擊一般,可想她震驚的程度,是多麼駭人。
月荷看著銀釵她母女的屍體,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圍觀人的臉,她的內心在那一刻,誰又能猜出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紅舞在窺視著月荷等人,並且留意她們所說的話。
月荷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稍有風吹草動,她都會全身而退,可想而知,月荷對自身安危的重視。
一個對生命如此看重的人,怎麼卻忽略他人生命的存在,這是多麼的令人費解。
這種人除了自私和嚴重的心理變態外,再無二的解釋。
稀稀啦啦的一些圍觀人,他們都是老人和孩子,因為年輕的姑娘不是給河伯做了新娘,就是出走他鄉。
月荷看著越聚越多的人,想著如何平息眾怒,如何不敗露她的企圖她的肮髒勾當下那副壞心腸,她必須馬上想轍,來改變一切。
其實鄴城的人,早就對月荷這些巫婆們反感透了恨透了,隻是沒辦法反駁她們懲戒她們。
銀釵投河自盡,銀釵她娘也跟著投河自盡,這其實不是她們隻想著以這樣的方式對抗巫婆,而是她們代表著所有的老百姓的心聲。
處於水深火熱中的老百姓,每時每刻都盼望著救世主的出現。而今日,銀釵和她娘親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們的死,就像那敲響的喪鍾,在警告著鄴城的人,下一個遭殃的人是誰?
月荷最怕的就是有人在背後議論,那樣會擊起群怒。
圍觀的人,開始躁動起來,那地上躺的母女屍體,不是正在向她們申訴嗎?
“這群可怕的家夥,他們難道瘋了不成,還把不把我這個大神放在眼裏!”
於是,那些忿忿不平的人,開始試探著進攻月荷。當然第一個向月荷發難的人,不是別人,他就是銀釵的爹。
銀釵的爹,直挺挺的跪在了月荷腳下。月荷看著觸碰著自己腳尖的銀釵她爹,嫌棄的將腳往後挪了挪。
銀釵她爹,嗚咽的說:“大神啊!您發發慈悲,讓我的愛女和老伴回來吧!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開玩笑,讓人死而複生,這怎麼可能?
月荷納悶了,看了看那母女屍體,又看了看銀釵她爹,她的那顆心,肯定不是肉長的,如果是肉長的,她的那顆心就不會硬如鐵石了。
月荷悵然若失地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如何是好,陷入兩難之地。
大夥兒看著毫無舉措的月荷等人,從心裏開始擺脫她們。
大夥兒有意在為難月荷等人,齊唰唰地說:“請大神趕緊救救她們吧?”
月荷哪曾有過今日之羞,好尷尬的事,都向她聚來。
月荷簡直要抓狂了,心裏叫罵著這該死的鄴城百姓,再給她出天大的難題。人既然死了,又有幾人死而複生?
太可恨了,這些該死的家夥,居然逼人太甚!
聽月荷的話意,月荷是要加大力度懲罰這裏的人。
正當月荷無法脫身之際,一頂轎子徐徐而來。大夥兒的目光,一下子吸引過來。
轎子的簾子掀開了,一個女孩走了出來。
“紅霧--”人們驚叫著,紛紛跑過來噓寒問暖。
大家好奇地問候紅霧,紅霧告訴她們,說:“我見到了河伯,河伯是個很英俊的小夥子,河伯的神邸裏到處擺放著珍珠瑪瑙,還有一箱又一箱穿不完的綾羅綢緞。”
大夥兒聽著,饞得恨不得那些東西都是自己的。
紅舞看著瘋瘋癲癲的紅霧,簡直都懵了。她怎麼變成這樣,他什麼時候成為了她的幫凶?
紅舞向紅霧擺手,紅霧卻沒有看見。
紅霧依然顧我的說:“神邸裏,好大好大的房子,都是用黃金玉石搭建而成。”
紅霧的再次出現,本身就是個奇跡,可她又說出了這些,又是驚人的一個奇跡。
紅舞趴在草叢裏,看著紅霧的舉止,失叫:“不好!紅霧被她們控製了。”
真夠損人的,真是缺八輩子德了!能幹這事兒,連豬狗都不如。
圍觀的人,再次炸開了鍋,他們一個個跪在了月荷腳下,在向月荷祈福。月荷再次彰顯了她的偉大,於是,月荷變得更加神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