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聽說西河那裏的人,非常信巫,也把自己打扮成巫婆的模樣,去西河行巫。行巫,其實就是用巫術給人看病。
由於月荷乘著馬車,有專門的趕馬車的車夫,所以行駛起來,速度還是可行的。沒幾天時間,就到了西河。進了城,馬車夫對月荷說:“老婆婆,我就送你到這裏啦!剩下的路你自己走著吧!”
月荷表示感謝之情,從包裹裏掏出一錠二兩重的銀子,給車夫:“師傅,坐車錢!”
車夫推辭不受,說:“老婆婆,這銀兩先寄存你這,我需要時再來取!”
嗬嗬,說的多輕巧,需要時再來取。隻怕是需要時,怕是沒得地方取了。
月荷簡直都要笑噴了,可是她忍住了,天下還有這麼笨的人。
車夫再等月荷答複,月荷急忙說:“可以啊!全憑先生主張。”
月荷目送著馬車遠去,這才開始四下裏滿城轉悠著找西門河、紅舞。
紅舞沒有打聽到,西門河也沒打聽到,隻打聽到這裏的長官叫西門豹。
月荷感覺很失望,失望之餘,對西門豹卻有了極其強烈要見的願望。
月荷不是曾經寫過有關西門豹的題材電視劇嗎?她不是自詡為世界第一人“西門豹研究學會”權威嗎?那她還真想見識一下真正的西門豹是個什麼樣子!
於是,月荷就朝西門豹辦公的衙門而去。
那個時期的民風真純,純樸的猶如那剛出生的幼兒,百般無邪。
西門河為官很開明,老百姓不但可以自由出入衙門,還可以和他象好朋友似的促膝長談呢!
自打西門河來到這裏後,老百姓的生活得到了大大提高,富足安康!
秦國這個時候還非常落後,中原的那些諸侯國都不願和秦國來往,都把秦國當作不識人間煙火的戎狄。
秦人時常騷擾西河這裏,這裏的人們叫苦不迭。
自從西門河來這裏後,秦人嚐到了西門河的法製後,再也不敢來這裏搶劫了。
街市上很繁華,雖然這裏隻是魏國的邊陲城市,可是它可以和首都安邑相蓖美呢!
月荷聽到沿途的百姓對西門豹的種種褒獎和讚美,更覺得自己的無知,想拜訪西門豹的嗇求更加強烈起來!
西門河正在和幾個人談論著什麼?
西門河雙眉緊蹙,肯定遇到難題了,那幾個人也沒什麼辦法,幹著急。
月荷趴在走廊一側,隻模糊的看到西門河的半邊臉。
月荷不禁為西門河擔心起來!
月荷想,西門豹是那樣的惡善分明,法製手腕又那麼過硬,難免會得罪人的。他又是那樣的開明布公,很容易給那些被他辦過的人報複機會。你看,就他坐的那個方位,隻要在這裏搭弓掂箭,準能射他個透心涼。
西門豹怎麼對自己沒有半點的安全措施呢?
月荷對西門豹安危倒有些提心吊膽了。
西門河和那幾人討論了半晌,從他們皺起的眉頭看,問題肯定沒有得到解決。到底是什麼問題呢?還能難倒西門豹!
月荷滿腹狐疑,在猜測著他們談論的話題。
幾個人站了起來,西門河也站了起來,相互作了一揖,分別告辭離席。
月荷差點暈了過去。
那人不是西門豹嗎?
可是轉身之際,他怎麼那麼象西門河!
月荷揉了揉眼睛,沒錯,就是西門河啊!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瞧!
他的形態,他的表情,他那楞角分明的輪廓,他就是燃成灰燼,她也能認出她來。
他果真是西門河,她非常的興奮,一種想撲上去的激動,內心的那股衝動暗波湧動著,讓她無法克製自己。
她無意中觸摸到自己那張又老又醜的臉,她的心一陣抽搐,她驚恐的退縮一邊。
我的這張可怕的臉,非嚇著他不可,我不能這樣見他。
那幾人,這時正朝這邊走來。
月荷急忙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月荷突然想起了那個神秘人,那個神秘人太不可思議了,還真讓她找到她想要找的人。
她現在最想見的人,莫過於紅舞了。
她想,隻要見到西門河,那肯定馬上就能見到紅舞了。
她一直認為,紅舞時刻都在西門河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