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西門豹更好的了解魏國的民情民風,魏斯就帶著西門河,坐在裝著華蓋的四匹馬車上,全國巡視。
一路上,魏斯給西門河介紹人土風情,而西門河呢不斷得給魏斯提些見議。魏斯都讓隨行的主薄刻記下來。西門河看著主薄吃力的一刀一刀的劃著,很不是滋味。他們如果有紙墨,就不會那麼苦了。
他們很快來到了鄴城,西門河很是激動。這裏不就是河伯娶媳婦的地兒嗎?那可是千古奇聞啊!一個個小姑娘都讓那貪婪的巫婆給葬送了。既然有他西門河在,他咬牙發誓,決不讓這樣的悲劇在這個星球上重演。
這裏的人,比別的地方相對而言,還算富裕,甚至可以說是魏國的糧倉。
鑾車行到一處館驛停下了,西門河和魏斯下了車,信步朝館驛的門走進。
就在這當兒,躲在樹下的紅舞看見了。
紅舞步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摖了摖眼睛,沒錯啊,那人就是叔叔。
一種難以抑製的激動和喜悅,湧向紅舞的心頭。
至從和月荷跑丟後,紅舞也經曆了很多磨難,總是餓肚子,被人欺負。人人都叫她花子,喊她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她流落在街頭,無家可歸,不是餓昏在這兒,就是在那地兒睡著。有好幾次,她都是喊著叔叔姐姐醒來,醒來時又像個夜貓子嗷嗷嗷地哭。
這回好了,碰到了西門河叔叔,她就有救了。她看著西門河穿的很華麗,就知道西門河混得很不錯。從西門河的衣著看,肯定是當了大官了。西門河能當上大官,紅舞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紅舞在看西門河時,西門河已經進了館驛。
紅舞挪動著步子朝門口那邊走,剛趴在館驛的門框上,一把閃亮的青銅劍刃擱在她的脖頸上。一絲絲寒意冰著紅舞。紅舞嚇得夠嗆,臉都白了。就當那劍舉起再落下時,有人伸刀擋住了。
“一個小屁孩,犯不著動手。”
“律條上說過小孩子犯法就不殺了嗎?”
”她一個小孩子犯了什麼罪?”
“她栽在我手裏,她合該死!”
紅舞都嚇傻了,愣在那兒看。那人朝紅舞吼了一聲:“你不想活了,還不知道跑!”
紅舞這時才撒腿跑了起來。
“禽滑稽,你私放犯人,該當何罪?”
“固,你憑什麼說她是犯人!”
正當這兩個武士吵得不可開交時,西門河陪著魏斯走出來。倆武士見魏斯走來,誠惶誠恐地行跪拜之禮。
魏斯看了他們一眼,怒道:“來人啊!”
似乎從地下冒出了一些人,向魏斯跪拜。
魏斯:“這兩人無故在館驛門口吵嚷,失了禮儀,拉出去砍了。”
禽滑稽看了一眼固,就一聲不吭的順從了。固卻沒那麼乖,趴在地上痛哭哀求饒命!但也被拖走了。
就這樣,兩個犯了點小錯,命就沒了。
西門河得救他們,得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於是,西門河對魏斯說:“君上,請您赦免他們吧!就給他們一次改過的機會,如果他們在犯,數罪重罰!”
魏斯:“好一個數罪重罰!”笑著問西門河:“你是怎麼想到的啊?”
西門河想,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他心裏這麼想,嘴裏可不能這麼說。
西門河畢恭畢敬地說:“一切都托君上的福!”
魏斯道:“放了他們吧!”
被放過的禽滑稽和固,急忙向魏斯謝不殺之恩!
魏斯對他們說:“要謝,你們就謝西門豹大人吧!”
這二人又向西門河叩首跪拜。西門河急忙將兩人攙扶起來。
魏斯對他們二人說:“以後,你們就做西門豹的幫手吧!”
禽滑稽、固連聲“諾”後,就退到一邊。
魏斯和西門河攀談了一會,問西門河有什麼意見?西門河知道鄴這個地方肯定會發生河伯娶妻的事兒,說不定現在已經正在發生了。西門河極力的相魏斯請求,他要從鄴地做起。可是,魏斯認為河西那裏才是當務之急!也卻是如此,河西接壤秦地,這時秦國還是個落後沒人搭理的羌人居住地。
西門河沒有再三駁魏斯的理論,就答應去河西那裏赴任了。
西門河和魏斯往車上蹬著的那一刻,紅舞大老遠跑來。可是,她還是慢了半拍。
鑾車飛奔著遠去了。
紅舞望著遠去的鑾車,哭喊:“叔叔!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