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河怔怔地看著曉婉佯裝的怒意,怕是再也逃不脫她的糾纏了。
嘵婉劈頭蓋臉的衝西門河發了一通脾氣後,見西門河毫無辯言,頓時心生歡喜,順勢來了個驢下坡。
西門河麵紅耳赤的任嘵婉奚落,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他非常清楚,給她講再多的道理,也隻是徒勞。
曉婉:“你親了我?”
西門河:“我是再給你做人工呼吸!”
嘵婉不依不饒:“你沾了我的便宜,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你想賴也賴不掉了!”
字字如針,紮的西門河體無完膚。
西門河攤開了雙手說:“我身無分文,自己還養活不了自己,我帶上你,豈不是讓你遭罪受苦,我心何安!”
西門河本以為象她這樣的女子,聽到這些會有所顧慮的。可是他再次錯了,這裏不是地球,何況又是發生在戰國初期的星球。
嘵婉轉怒為喜:“我願意,隻要跟著你,就算餓死我也願意!”
話以至此,西門河隻能打落牙齒肚裏咽了。
這個星球真不愧是地球的再版,不論人文地理,還是風俗規律,都是那樣的象似。
西門河感歎之餘,隻好拾起精神上路。
“你答應我了?”
“我還有得選擇嗎?”
“我收拾行理去!”
“我有個提議,如果你肯答應,我就帶你上路!”
“隻要讓我跟著你,你說什麼我都聽!”
“換上男裝,你做我的仆人,可否願意!”
嘵婉先是一愣,接著就爽快的答應了。
嘵婉備好行理,歡蹦亂跳的象隻兔子,在西門河眼前晃來晃去。
西門河趕緊製止:“你搞這樣的動作,很容易穿幫的!”
嘵婉一愣:“穿幫!穿幫是什麼玩藝啊?”
西門河:“你喬裝打扮的女兒身會被人看穿的,那樣是很危險的。”
嘵婉老實了許多,拽著西門河的衣服:“西門豹,這樣子行不行啊?”
西門河:“你這副曖昧樣子,更讓人生疑!”
嘵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麼才行啊?”
西門河:“看你笨的,連個男子也扮不像?”
嘵婉厥著嘴:“人家本身就是女兒身嗎?”
西門河看著嘵婉扭捏的樣子,皺起了眉:“你還想不想趕路了?”
嘵婉顛著腳尖:“想啊!”
西門河:“好好走路!”
嘵婉衝西門河吹胡子瞪眼睛:“你凶什麼凶啊!”說著人模人樣的朝前走去。
西門河看著嘵婉走路的樣子,不禁失笑。
“你真的打算帶我去找你那個什麼朋友嗎?”
“你打算再讓我說二遍嗎?”
:“不找我朋友,我滿世界跑著找來找去,我撓球啊!”
“她真的對你那麼重要嗎?”
“這個世界可以沒有我,但不能沒有她!”
“她如果能聽到你說的話,她會高興死的!”
嘵婉品味著西門河的話,百思不得其解。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啊,讓西門豹為了她,情願自己犧牲掉。
西門河、嘵婉繼續前行。
天,垮塌一聲,就黑了下來。
前不著村後不挨店,這黑燈瞎火的,又饑又累,往哪裏尋住處啊?
嘵婉有些支撐不住了,拖啦著走。西門河看著走不動的嘵婉,就停止了腳步。嘵婉見西門河停下了,這才住了腳步。
好倔的姑娘!
兩人坐在土坡上歇息,嘵婉靠著西門河的脊梁打盹。西門河看著天上的繁星,憂心忡忡。
月荷怎麼了,她和紅舞好嗎?她們姐妹二人又吵沒吵嘴?
夜風襲來的涼意,讓嘵婉那單薄的小身子骨很吃不消。嘵婉咳嗽聲,將西門河拉回了現實中來。
西門河趕緊脫下外套給嘵婉披上。
嘵婉不住的咳嗽,喉嚨眼象似著了火,說話也帶著嘶啞,感冒的不輕。
西門河滿頭腦裏閃現著各種西藥,還有那點滴。
“馬上得給她輸液!”西門河叫了一聲,著急的神態在搜尋,晃然間看到了打點滴的大夫。
西門河無精打采的一激靈,困頓的眼神睜開了。西門河摸了摸嘵婉的額,很燙!這該怎麼辦,這去哪裏尋找大夫?要是月荷在,那該多好,至少她懂中醫。
西門河無奈之下,將嘵婉拖到了溪水邊,看著嘩嘩流淌的溪水,西門河索性抱著嘵婉,將她的頭寖入了涼涼的溪水裏。嘵婉的額不燙了,還涼涼的呢!嘵婉難受的噴出的水,吐了西門河一身。
嘵婉:“我見到我哥了,我呼喚我哥,說我掉進了火海,讓我哥救我,可我哥看著我被火燒死,也不救我,我難受死了。”
西門河看著說著夢話的嘵婉,就對她說:“別怕了,火我給你撲滅了,你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