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臉漢子走了,老婆婆關上門插上閂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兩眼發直。
月荷看著老婆婆的樣子,不解的問:“婆婆--”
月荷連叫了幾聲婆婆,見老婆婆也不搭話,就怯怯地站到一邊。
老婆婆摸了一把眼淚,哭訴:“我一個孤老婆子,人人都欺負我,你看剛才那個人凶凶巴巴的,要是我兒子在,他敢那樣對我吼嗎!”
月荷不無關切地問:“婆婆,你兒子怎麼了?”
老婆婆:“我兒子當兵出去好幾年了,一點音訊也沒有。”
月荷安慰:“婆婆,你兒子一定會回來的。”
折騰來折騰去,天很快亮了。月荷由於這幾天的休養,身體沒什麼大礙了。月荷心裏非常著急,她一直牽掛著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由其是紅舞,她根本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讓她走丟了。她得找到他們,她必須要找到他們。她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紅舞了。
月荷向老婆婆辭行,對老婆婆說:“婆婆,我走了!”
老婆婆一臉的不悅,問:“是不是生婆婆的氣了?”
月荷:“沒有啦!”
老婆婆:“那你為什麼要走?”
月荷:“我要找我的夥伴?”
老婆婆:“這天下那麼大,你去哪裏找啊!”
月荷想起一路上的種種遭遇,這才恍然大悟。難道我穿越了,難道我穿越到某某個曆史時期了。她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看老婆婆身上的衣服,瞅了瞅屋子裏古色古香的桌凳缽盞,激動的叫到:“我穿越了,我夢寐以求的理想實現了!”
老婆婆看著她瘋瘋癲癲的樣子,不安地問:“你怎麼了,被瘋狗咬了!”
月荷忘乎所以,沒理會老婆婆的話,抱起桌上的一個陶罐,異常高興地說:“這個值不少錢吧?那次在拍賣會上,居然被賣出了二百萬的天價!”
老婆婆:“這個東西不值錢,是我用二斤蕎麥從隔壁那個毛臉漢家裏換來的。”
月荷吃驚:“才二斤蕎麥?”
月荷:“那毛臉腦子是不是燒殘了,那麼傻!”
老婆婆:“毛臉才不傻呢!我傻,我後悔死了。原來這個罐子才值半斤蕎麥!”
月荷又是一驚:“才半斤蕎麥?”
老婆婆打開了櫃門,給月荷看。月荷看著碼著一層又一層的陶罐,驚嗨的叫:“哇塞!這麼多,婆婆您是收藏家吧!”
老婆婆沒聽明白月荷的話,不禁問:“你說什麼?”
月荷:“我問您這些罐值多少錢?”
老婆婆:“把醃的菜吃完了,這些罐白送給你。”
升起的日頭,把陽光照了進來。陽光灑到月荷的臉上,耀得月荷睜不開眼。月荷看著滿屋子破破爛爛,又趴在小窗前,透過那一根根插著檀香木棍的窗欞子往外看,一處處原始的景象震懾住了她。她終於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做夢,而是非常的現實。
月荷走過去,去拉門閂,老婆婆阻攔住問她:“你要幹什麼?”
月荷:“我要去找我的同伴!”
老婆婆:“你現在還不能上街,上街會嚇著人的。”
月荷大吃一驚:“我怎麼了?”
老婆婆慢吞吞地說:“你破了相啦?”
月荷驚訝地抱住了頭,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月荷癡呆的問:“婆婆,你家鏡子給我用用,我看看我是不是毀容了。”
月荷摸著臉上的傷疤,歎聲歎氣:“我說這臉咋那麼不舒服,合著半天是讓人給毀容了!”
月荷等老婆婆給她取鏡子,她婆婆拎著半木桶水從門外走進來。
月荷:“婆婆,我要的是鏡子,您怎麼給我弄來了水啊?”
老婆婆:“這就是我家的鏡子啊,婆婆我有事沒事就愛這樣照鏡子呀!”
月荷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滋味,急忙比著手語告訴老婆婆。老婆婆其實很明白,她去哪裏給她找那銅鏡啊。
老婆婆說:“孩子啊!你說的那銅鏡,不是尋常百姓家的東西,隻有那些王啊侯啊,他們家裏才有,我們小老百姓見都沒見過,別說用了。”
月荷:“這半桶水,我也沒看見能照到什麼啊?”
老婆婆拉著月荷往門外走,月荷不解,婆婆告訴她去了就知道了。於是,月荷跟著婆婆走了一柱香的時間,來到了一口井邊。一陣撲麵而來的涼意襲向月荷心頭,月荷打了個激楞。月荷看著清澈的井水,蕩漾微波的井水裏映出了月荷很受傷的那張臉。月荷嚎叫了一聲,轉身便跑。
老婆婆:“她是自己嚇著自己了,都怪我不該告訴她!”